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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第2页）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千歌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两个大孩子领着一群小孩子玩了好一阵，直玩的额上都是汗，脸还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才肯歇一歇。千歌也才有机会拉着闻渊躲到树荫下乘乘凉，回过神才拉着闻渊往后院的一排房间走去。

“这又是哪里？”

“佛曰：不可说！”

千歌神秘一笑，直接去敲某个房间的门。

“咚咚咚。”

“谁啊？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但是底气还算足。

“张，是我。王婶不在？最近子还好吧？大夫可来过了？”

“恩人，你来了哇……”张从上坐起来，笑道，“你王婶去晒太阳了，刚出去。”

“张。都说了叫我丫头就成了！再不改口我可就生气了，以后就不过来看您了！”

“好好好……”

哪怕生活转为安逸，有些人的子却是已经调不过来了，比如年近耳顺的张。张行动不便。所以不必要的时候都在上躺着。千歌上次从大夫那知道院里有几个人时间不多之后就经常过来，而且每回都跟那几个人说说话，不过带闻渊来还是头一次。

千歌顺手在桌子前到了两杯水。一杯递给闻渊，一杯端到张手里。

“张啊。多喝点水，我看您嘴唇都干着。是不是私下里又不肯喝？看来真该让王婶天天盯着您才行！”

张接过茶杯，暖在手里却不喝。“唉，丫头，你也知道我不方便起来，实在不想老是麻烦你王婶，次次都扶着我去如厕。”

“那您也要当心着子啊！”千歌噘起嘴。

“知道了，”张笑了笑，慈的目光移到闻渊上，“丫头，这是你夫郎？”

老人阅人无数，对千歌和闻渊之间并不多的互动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这男子在千歌心中的位置。再加上这是除恩人的手下外来过的唯一一名男子，两人关系自然不用多说，她只是想借此转移话题罢了。

闻渊是个脸皮薄的，被老人这么一问，立即红了脸，轻轻点着头，嘴里吐出个蚊子般“嗯”的轻哼。

“他是我夫郎，叫闻渊。”

“好好好！”张又是一笑，笑着笑着却咳嗽起来。

闻渊本来见张脸色有异，心想初次见面不便直接号脉，但看她咳得厉害，担心多过于初次见面的礼貌：“张，麻烦您将手伸过来。”

“你还懂医术？”张惊异地问道。

“略懂岐黄之术，家母是位大夫。”

千歌闷声偷笑。要是自家老公只能称得上略懂，那除了岳母大人还有无解那样的鬼医，世上就没有正经大夫了吧？

张微微叹气，伸出手。她也知道自己子不好，花了恩人不少钱瞧病，眼看着是还不清了……

闻渊皱了皱眉，看向站在自己边的千歌。

千歌微微点头，没说话。

闻渊转向张，满含歉意：“张，您这咳嗽是旧疾了吧？我也没法根治。”

“没关系，就这样了吧！”

张对结果很释然，反而安慰起闻渊来。“好孩子，这又不是你的错。”

坐在老人边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老人有些困意，千歌和闻渊才离开房间，为老人轻轻掩上房门。

“张……”

千歌紧接着道：“是啊，时不多了。”

闻渊停住脚步，面向千歌。

“以前大夫来看过，说院子里有几个人实在治不了了。张就是其中之一。”

“不至于治不了，只是比较费力。而且不能根治她的病症，不过只要调养着。张还能多活一年半载。”闻渊沉吟道，“其他人也带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