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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耸肩表示无奈,这个轻微的动作却撕扯到伤口,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口气,小白阴沉着脸说:“你要是再乱动,就用咒术束缚你。”
这下子我可乖乖的不敢动了。
桃花,夜翼云两人急忙跑到我旁边检查我的伤势。
我笑嘻嘻的想拍拍胸口保证没事,但又怕这一掌拍下去吐出一口血可把他们吓死怎么办?
所欲省去这多余的动作。
唯有吕诺还站在刚才我被袭击的位置,我遭“小人”迫害的时候他就冲了过去,只是慢了一点,吕诺呆呆的看着我,以及我身上的一片血红,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咬了咬下嘴唇,眼里全是心痛和不甘。
我轻轻抚了抚腹部那块血红的印记,朝他夸张的笑道:“又没事了,我恢复能力本来就挺好的,再说了小白的药效果很棒,伤口都好了,只是有点内伤要花点时间,别担心,又不是你的错,是我太疏忽了,最多我等‘葬’的测试结束后就去找夜翼云呗。”
刚才袭击我的男子还跪坐在地上,没有要逃跑的样子,只是很挑衅的看着我。他开口似乎还想嘲讽两句。
吕诺依然不说话,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我心中一寒,打叫道:“吕诺……别……”
话还没有说完,吕诺右手在空气中一抓,手中凝聚出一把红缨枪,一反手将枪插入了男子的喉咙,手一滑将枪向侧边一挑,男子的头颅便从颈上掉落下来,飞了过来,掉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我脚边不远的地方。
他的眼睛没有闭上,张大嘴似乎是想说话,又似乎只是痛苦,颈上还系着一些血丝和血管。
身经百战的我胃里一阵恶心,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觉得残忍,只是心里某块地方在叫嚣着,颤抖着。
那叫“良知,善良,人性”的东西。我早就决定丢弃了。
吕诺的身影在风中伫立,嚣张的红色衣袍上已经分不出那些是血那些是布料的颜色。只是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
他的红发有些张扬的飞舞却有些凄凉。
吕诺转过头来,表情不知道是在嘲笑我,还是自嘲的问道:“别?你别忘了过去,你的优柔寡断和那所谓的‘善心’害了你。你说过你不会再同情任何人,会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们而活?那么你这多余的感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想像当年一样?放虎归山?你早该听我的,否则就不会出现尧尧的事!我当年就该杀了他!我……”
“别说了!”
没有办法再听下去,我是向他们许诺,为他们和自己而活,不会让多余的感情干扰,不会优柔寡断,不会再为除了我们之外的人抱有多余的情感。同情……怜悯……善心。是不该有的。我说过的……
吕诺的脸上是不可置信,我咬了咬唇笑道:“我……我只是怕杀他污了你的手,何况在这里杀人事后不太方便。尧尧的事……我……尧尧的事以后就别提了好么?”
几乎是用祈求的眼
神看他。吕诺的眉头邹得更深了,狠狠地说道:“你真令我失望,这样的你,凌水……还不如当年那个没人性,冷酷绝情的凌薇!你和她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你多余的感情!那是种累赘,迟早会害了你自己,或者……你明明自食其果,却死不悔改,也终会……拖累我们……”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却越发凄凉,最后咬了咬唇不再说话,而是化作一团红色的光回到了手链里。
吕诺曾经告诉我,他就是被我在战场上那犹如罗刹的气质所吸引,那种毫不犹豫,眼里平静的没有任何一丝波澜,好似根本不在乎手中的生命一般。他说他就正是被我这样的气势吸引的。
洛也告诉过我同样的话,那份决绝……
苦笑……或许吧,我就是这样幼稚。谁又能真正摒弃人性,我现在只是再靠伪装牵制住洛和吕诺,说白了就是我的自私。
可是我毕竟是去了他们曾经追求的那份完美。
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够保持住雪莲喜欢的清纯,桃花喜欢的活泼,吕诺喜欢的心思整密,神秘,吕诺追求的果断,洛所追求的统治能力。
这些完全相克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天知道我有多努力的维持这份关系。
“我真的累了……我快找不到我自己了。我没办法塑造出你们都向往的形象。我真的累了。”
将头深深埋入小白的胸口,深深的吸一口气,感受他冰凉的体温。身边的寂静,偶有风带过的落叶,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男子们。
“其实你不用维持什么,伪装什么,我们所在意的就是你本身,这些都是你所拥有的,只属于你的吸引我们的地方,你只用释放你的所有,不要有所压制,牵制和疑虑,不管是你的那一面,纯真的,邪恶的,甚至狠毒的,都是你自己,不是我们不接纳你,是你在抗拒你自己。是你塑造了一个自己认为是正确的形象而禁锢了真正的你……”
小白清凉的声线滑过耳膜,脸颊上有液体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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