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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枢的状态看起来也不大好,他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思考。现在即便有心把自己的血给他,也不敢轻易实施。原因就像青月夜自己说的,那种未知的变化太危险了,莽撞的做出什么事来甚至会发生可怕的恶果。隐约的,他发现自己竟然在赞同青月夜的判断。不过这个念头被他狠狠否定,然后提出了让青月夜转为夜间部的想法。
青月夜气息终于复原,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他打断了陷入负面思考的两个道:“对不起打扰一下,有没有吃的东西?现在我觉得饿得厉害,可能是晚饭没有吃的原因。”
语气正常得就跟他刚才说“请把我杀死”时候一模一样,提出了把自己杀掉建议的那个,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厌世情绪,就跟他没有热爱生活的情绪一样。黑主灰阎猛的抬头,这才想起他本人就在那边。刚刚思考得太过认真,竟不知不觉忘记了他的存在。他的脸在下一秒钟笑得桃花朵朵开,用关心子女的傻爸爸形象粘过来开始耍宝:“啊~~是吗?小夜饿了,对不起,黑主叔叔竟然把这件事忘记了,等我几分钟哦!‘我流全素大餐’很快就热气腾腾的端上来喽~~我流大餐我流大餐~我流系列的超级美食?”
这个千变万化的人很快哼着歌消失在了走廊当中,留下一个不爱说话、一个无话可说的两个非人类大眼瞪小眼。尴尬的气氛就在二人全都毫无所觉的过程中度过了。在黑主灰阎弄来丰盛饭菜、青月夜安静的进餐时,玖兰枢终于开了口:“很抱歉,因为我让你落入变成嗜血怪物的境地。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青月夜暂停了进食的动作,他放下筷子道:“真的吗?这样我倒是的确有想问的问题。刚才我总结了一下你所说会让人类变为‘吸血鬼’的原理,认为那是可能是一种通过唾液传播的特殊病症。为了界定我自身异变程度的大小与预估危险,你能否告诉我,通常‘纯血种’咬了不是人类的东西,它会有什么变化吗?什么样的生物实例都可以,例如猪、牛、羊或小白鼠什么的。这将对我有很大帮助。”
“……。对不起,我还有些事要办,恐怕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了。”
玖兰枢放弃了正常沟通的打算,面露优雅微笑的落荒而逃。
第25章 转往月之寮
“总之,就是这样。从今天开始,恐怕青月同学你必须转到夜间部。这期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作为理事长是我的失职。让青月同学遭受了不必要的痛苦,真的是非常的抱歉!”
在理事长室,黑主灰阎郑重的向青月夜深深鞠躬。锥生零、优姬和玖兰枢也在场,优姬拉了拉脸色奇差的锥生零,也走到青月夜面前。用悲哀到快要哭起来的表情说:“这件事…我和零也有错,昨天没有好好的向青月同学道歉……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
青月夜异常流利的接了口,语气自然还是一如既往。之所以会这么回答,其实也是因为他所知道的知识当中说明了要这么回答而已。他本人根本没有与语言相对应的感情。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把他杀了,而他的鬼魂还在的话,向他道歉他依然会用这种语气回答“没关系”吧。他对已经抬起了身子的黑主灰阎说:“您的失职的确属实,但我并不了解相关条款、也没有权利追究。所以并不打算要求您负责,当我花一段时间弄清我的归属权问题,我会询问拥有我的主人是否准备以‘破坏重大科研成果’的罪名起诉您。”
黑主灰阎僵笑的脸上滑落一个汗滴,小声的提醒道:“那个……青月同学,就算起诉我,也应该是用‘渎职罪’或者‘人身伤害’什么的起诉才对吧?怎么会有人说自己是‘重大科研成果’的。还有啊,你的监护人不是卡利尼恩先生吗?难道你忘记了?”
“虽然事关重大,但我还是表明好了。毕竟并没有人规定那条情报是不可泄漏的:卡利尼恩的相关文件均为伪造品,因此不具有相关法律效力。还有,因为我不是人类,‘渎职罪’或者‘人身伤害’也无法成立。从可行性上来说,只有我提出的方案逻辑最为严谨。因为入学文件为伪造品,因此您不存在渎职。而我从遗传基因上来说和人类并无相似之处,所以也不是‘人身’伤害。您不要搞错了!”
青月夜一脸严肃的纠正道。他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把话题的核心内容拐到了奇特的方向,怎么听怎么觉得就象是黑主灰阎在拜托别人起诉自己一样。搞得优姬也觉得没了气氛,一直想要插进来提醒他,却又鼓不起勇气说出来。锥生零额角青筋直跳,丢下一句“愚蠢透顶”离开房间。不管怎么说,原本沉重的气氛也被他破坏殆尽。看见优姬已经忘记了沉重的心情,玖兰枢判断诡异话题也差不多到了结束时候,连忙站在双方中间,微笑着说:“青月同学,我们现在并不是在谈论法律问题,因此这个问题能否先放下不谈呢?毕竟涉及到转移学部,我们还有需要沟通的事情。例如校服的尺寸,你是要重新提交尺码呢,还是让我们参照制作日间部校服的尺寸呢?”
“不用了,就使用日间部校服的尺寸便行。”
话题被转换,优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见自己处在玖兰枢若有意、若无意制造的视觉死角当中,她开始向门口挪去,最后趁着青月夜没注意,她顺着门缝飞快溜了出去。这一边交流还热火朝天,话题方向已经向着作息时间发展了。听到了关于上课时间的介绍,青月夜面露难色:“原来如此,全部都是深夜进行的课程吗……但这完全违反了我被人教导应当遵守的作息,恐怕重新适应还需要一定时间。”
“呵呵,没问题的。我知道青月同学肯定能够做到!作为月之寮的宿舍长以及班长,我欢迎你的加入。所以,青月同学最好记得服从我的命令。可以吗?”
玖兰枢的笑容在礼节性当中,蕴含了一些腹黑成分。这让黑主灰阎有些在意,用眼神询问着他这么做到底是在打算什么?玖兰枢对黑主灰阎但笑不答。黑主灰阎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他虽然觉得玖兰枢肯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但他也知道,作为好友的儿子,玖兰枢一直是值得信任的。也就不再管了。青月夜用理所当然的态度点头道:“是的,作为夜间部成员的话,这是理所当然的!”
“那就好。”
玖兰枢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最后没有笑容的对黑主灰阎说:“关于另外一个,虽然我也觉得让他进来有些困扰……但锥生零的夜间部制服也要拜托您了,理事长。现在,青月同学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好吗?我们的关系以后会很紧密的。”
扶着青月夜的肩膀,玖兰枢将理事长室的门顺手带上。“紧密?我不明白您这个词定义所涵盖的方面”青月夜困扰的回答。两个人的话在走廊上渐渐变远,然后逐渐听不见了。黑主灰阎等待声音完全消失,终于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份订单,然后拨通了专署裁缝的电话。除了感情上的惋惜心情,他也连带着在思考另一个更加沉重的问题:究竟,这两件衣服的价钱有没有人掏啊?私人裁缝的价钱并不便宜的说~~。
当青月夜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夜间部已派人等在了外面:副班长一条拓麻,他是吸血鬼当中昼夜颠倒严重且不怕阳光的怪人。吸血鬼本来都应该是夜间清醒的,唯有他在白天还要更加活跃一些。值得一提的是,他爱好看漫画——并且最喜欢吸血鬼题材的漫画。看见青月夜拿着自己的旅行箱出来,他沐浴在阳光中笑得仿佛天使,招着手道:“这边、这边!小夜,枢君让我来接你过去的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副班长一条拓麻。”
面对一条拓麻伸出的右手,青月夜只得把牵着箱子的右手腾出来,握了上去:“初次见面…好像不是。计算上我负责守护者工作的时候,我们同时注意到对方也许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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