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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大道理,不讨论人与妖兽的敌对关系,也不是要做假善人,只是某些事情触及张怕心中的道德底线,那么事情无论对错,他都不再关心,他要的只是结果。
握着玉简,低头看面前五件物品,神识逐一扫过,拣起一个灰褐色的手镯,是储物手镯,内里装了许多丹瓶毒针等物,其中有个土黄色泥瓶,拿出自己身上的瓶子,两相对比,一模一样。玉简上说是弑神液,除土性法宝外,只要溅到到任何与身体直接接触的物体上,即使修士的修为再高,瞬间也将化为虚无。张怕看的暗骂道:“什么破玩意,名字起的这么吓人却是个鸡肋,直接接触会死,不接触不就没事了?哪个修士不修炼法术护盾,随便搞层空气护盾水火护盾将毒液隔离不就没事了?”将泥瓶丢进手镯,再将手镯和玉简收起。
接下来翻看玉匣,满满的装着新鲜桑叶,原来是大蚕的食物,桑叶入手隐隐有灵气跳动,看来是灵树灵叶。收起后地面还剩四件物品,张怕认识其中一件,长生扇。他第一次参加拍卖会时,那把扇子引起轰动,是单木属性灵器。林叔说单属性材料比单属性辅材要贵重许多。眼前的长生扇平置地面,灵气充裕,在扇面上迂回流动,好似活的一样,好东西!难怪异常昂贵,只是没想到这东西也量产?
高阶修士的东西就是好啊,以前杀了那么些人,加一起也没今天杀死的四名高阶修士的东西好。不要说长生扇的珍贵,数不清的灵石,许多高级材料,什么冰石云木赤晶重水搞了一堆,还有神铁;也别说那些高级妖丹,高级妖兽的皮毛皮甲,许多株百年千年生的草药;单说躺在地上的四件法器,随便一件已经价值连城。而这四件还只是四个修士的第二法器,他们最熟悉使用的法宝已经被五行箭狱打的粉碎。
略微看看四件法器,威力确实不错,进篷屋给宋云翳看。宋云翳正在折磨大肥蚕,玉蚕体长足有一米半,水缸粗细,白白肥肥。宋云翳刚开始还有点儿小心,可大蚕一是有心约拘束,二是见到宋云翳肩头卧着的伏神蛇,害怕都来不及,只好卧着装死。宋云翳就揪揪扯扯,笑道:“你咋这肥呢?”
张怕一进屋,大蚕见到救星,嗖地窜到他身后躲起来,倒吓张怕一跳。火猴古灵精怪,一直爬在角落里鬼祟乱看,侥幸躲过灾难。
张怕说明意思,宋云翳淡淡眼神扫过四件法器,拒绝道:“我不要,林叔说不要贪多,法器多了对我没用,何况是四个坏蛋的法器。”
死去的四个高阶修士很委屈,他们不过是做了他们认为该做的事,不但丢去性命还变成坏蛋。张怕笑着收起法器:“估摸着外面该大乱了。”
外面确实很混乱,承城全城戒严,所有外来人必须回城门处重新登记,违者斩首。****之间,胡家外院夜巡修士集体失踪,包括九名筑基期修士、两名结丹期初阶修士;外院四大长老失踪三人,其中已知两名嫡亲长老身死,因为他们出生时种下的本命树已经死亡。另有一名结丹初阶弟子外出办事逾期未归。
药家药恒也是嫡亲子弟,他死亡时本命树倒向东北方向,说明药恒出事地点,药家派出两只三人小队循方向查探,查到承城时知道胡家死去的人更多,双方一交流,决定联手清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守株待兔
张怕摆大五行幻阵之时,刻意留下些蛛丝马迹,等待他们找上门。药家胡家联手后第二天,稍一勘察即发现承城西南方向百里外的一座山丘附近,有家族失踪修士法器的灵气波动。两家派出五个小队,共十五名结丹修士前来查看。
他们飞临山丘上空,一眼便能看见山间密林中的篷屋,及屋前盘坐着的张怕,可是除此之外再无发现,家族修士法器的灵气波动又是什么回事?
张怕发现他们倒来,神识扫过叹道:“真是大手笔,又是十五名结丹期中阶修士,不愧为鲁国八大世家之一。”
众修士在距离他百米远处小心缓慢落到地面,查过张怕气息,感觉如同常人一般,此地此景此情,可以肯定是个高手,一个白胡子老头谨慎说话:“不知何方道友来我胡家做客,麻烦道友告之尊讳,我胡家也好有个准备恭迎贵客。”
张怕心中自有计较,没回他话。胡家修士隐隐发怒,想我胡家的地位势力,在承山附近什么时候如此客气过,眼前青年竟敢如此无礼,正要再问,却见青年抬手轻弹响指,身周景色忽变,原本青草绿树消失不见,变成滔天红火焚燃,在头顶脚底身周烈烈跳动。众修士大惊,各展护盾飞到空中,却听闻一道平静声音说话:“别乱动,这是烈火焚情阵,妄动伤了性命可别怪我。”
烈火焚情?十五名修士从没听过这名字,有个修炼水系法术的修士闻言微喜,凝水盾水箭尝试攻击火焰,几经尝试无果,水箭一入火焰即化为水汽,然后被蒸干。
张怕又说道:“不信可以尽管试,只要记住别随便走动。”
水修修士见法阵没有反击,索性全力施为,在狭小空间中凝出个一人来高的水球,蓝盈盈水汪汪光亮透明,而后手指向火焰一点,水球分出道水流,约一米来宽,水流离开水球后逐渐变宽变大,待射到两米外的火焰时,竟变大数倍,铺天盖地涌向火焰,接着……接着和适才的水箭一样,变成水汽被蒸干。水修修士大惊,全力以赴都无法撼动半分,这是什么阵?怎么这么厉害?
有修士不信邪,想着以自己修为即使是丹火也能在里面走个来回,放出片树叶,叶片迎风变大将修士完整包裹,然后轻悠悠飘向火焰,再然后……腾地爆燃一下,消失。
张怕看着那名修士接触火焰化为灰烬,轻叹一声,为什么总是有人自以为了不起?
余下修士终于知道火焰厉害,白胡子老头大喊道:“前辈饶命!我们是胡家子弟,寻仇人触忌前辈,还请前辈宽宏大量放过我们,胡家子弟定铭感于内,日后若有差遣必尽全力。”却听张怕淡淡语气说话:“在里面老实呆着别乱动,说不定过几天放你们走。”而后一道禁制裹住烈火焚情阵,隔绝内外世界。
宋云翳出篷屋,见状问道:“囚着他们做什么?”张怕挠挠头:“他们和我又没仇,没必要杀那么多人。”云翳向来以他马首是瞻,换话题说道:“大蚕吐丝了。”“啊?去看看。”二人进入篷屋。
篷屋角落的兽皮上卧着肥蚕,摇头晃脑吐出白丝,不过看上去并不像结茧。林叔教他炼旗给他灵蚕丝的时候介绍过,蚕吐丝结茧后会变成蛾或蝶破茧而出,不过需要五龄后,长成熟蚕才能结茧,难道眼前的肥家伙已经五龄了?不对,这么肥大才五龄?也不知道结茧后飞出的是蛾子还是蝴蝶。
他在那胡思乱想,大肥家伙略微吐些丝,然后卧在上面不动。张怕明白过来,原来是要蜕皮。蚕龄以蜕皮计算,蜕一次算一龄。寻常家蚕蜕皮五次成熟,这白胖妖兽起码也得蜕五十次才能长这么大。它蜕它的皮,张怕跟宋云翳说话:“没事,蜕皮呢,呆个几天就没事了。”“几天?”云翳问他。张怕回话:“不知道,一般需要一两天,谁知道这家伙呢。”
转头看见猴子双手捧颗灵气丹贼精八脑的四处踅摸,难怪大蚕要蜕皮,问云翳:“你给蚕吃了几颗灵气丹?”宋云翳说:“原本是一颗,可那家伙太可爱了,白白胖胖乱滚,吃了还要,我想着应该没事,就又给它,一共吃了八颗。”
大蚕无事,张怕出篷屋摆桌子拿出灵酒灵菜,打算来个小酌怡情。
如何为林森报仇,是他一直没停止思考的问题。胡正是结丹期顶阶修为,自己是结丹高阶;胡正是一家之主,手下万千,身后还有讳莫如深的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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