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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邓首长立即遵照中央军委的指示,决心乘敌追堵部队被甩在淮河以北,大别山区相对比较空虚的时机,便命令第三、第六两个纵队,分别向皖西、鄂东展开,发动群众,建立地方政权,发展地方武装,歼灭分散之敌正规军和地方团队;以第一、第二两个纵队,在大别山以北阻敌,就地坚持,掩护展开。
但问题接着就来了,大别山给了刘邓大军一个下马威。
许多战士都是北方人,到了大别山,地形、地貌、气候、人情、风俗都变了,刚开始都不习惯。当年六纵十八旅五十二团二营副教导员侯建军回忆起那段生活时说:
刚到大别山,我们就感到不习惯,山上蚊子多,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蠓虫,往那一坐,脸上、脖子里到处都是,叮得人浑身难受。我有个被套,休息时,用它盖着头,蚊子都能把它咬透。有些同志就开玩笑说:“三个蚊子能炒盘菜。”北方人没见过水牛,那么大的身子,眼睛也很大,有的还以为是啥怪物,看见水牛就躲得远远的,不敢接近它。我们营有个小鬼,到了一个村子,拐了一个墙角,一下子踩在水牛身上,水牛呼地站起来了,大眼睛盯着他,吓得小鬼扭头就跑,还哭了鼻子。晚上睡觉,就睡在稻草堆里,南方蛇多,稻草里也有,很让战士们头疼。还有啊,大别山的老乡是用木桶方便的,木桶做得很好,有的像个箱子。老乡的房子一明一暗,堂屋很亮,里面的房间就很暗,有些战士趁老乡不在,以为木桶里是腌鸡蛋或泡菜,偷偷伸进去,手一抓,就抓了一手大便,几乎每个旅都出了不少这类洋相。老乡在屋外搞了个瓷缸,埋在地上,就算是粪坑。屋里木桶里的大小便满了以后,就倒在外面的瓷缸里,有些瓷缸就搞在路边,往地里运着方便。夏天太阳一晒,里面发酵了,颜色灰暗,就和地面一样。他们本地人知道那里有个粪坑,我们可不知道,夜里行军,到了一个村子,要到村里找向导,部队原地休息,大家把被包一放就坐在上面,有的就一下子连背包带人坐到了粪坑里,浑身上下都是大小便。这事我们营有,其他营也有。以后就有了经验,每个人拿根棍子,坐下之前,先用棍子在地面捣捣,如果安全了,这才再坐上去。
“大别山是一个最大的考验”
冷的冬,热的雪——刘邓大军在1947年的那个寒冬
这都是小事,虽然不习惯,但也能忍受,最受不了的就是吃饭。北方人是吃面食、小米、山药蛋的,几乎没人吃过什么大米。从前不知道,听说到大别山能吃大米,都还挺高兴。谁知道真吃上了大米,结果却是“盼大米,想大米,吃了大米光拉稀。”大米那东西呀,真不叫粮食,吃了4碗大米干饭,走不到半夜肚子就空了,身上出虚汗,浑身发软,走不动。几天下来,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北方大汉就蔫了,脸色蜡黄蜡黄的。这还是有吃的时候,后来没吃的了,就出去借粮,大米找不到,都是些稻谷,北方人也不懂,就是懂了也来不及,要赶着行军,来不及把稻壳去掉,一袋子稻谷倒在大锅里,怎么煮也煮不烂,做得半生不熟的,盛了就吃,稻壳刺得嗓子疼,有的食道都被划破了,可又不能饿着肚子行军,还得硬着头皮吃,一边吐着血一边吃着。这还不算,吃了还拉肚子,拉出来的大便也是红的,稻壳还在。生病的也很多,就是拉肚子。不是十天半月地拉,是整月地拉。我就拉了整整一个月。战士们掉队的很多,那队伍真是没法带了,稀稀拉拉的。有一天我们行军,纵队杜义德政委看到了,很生气,叫住我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我忙说是五十二团二营的。他问我:“怎么这么多掉队的?”我给他讲了,大家都在拉肚子,好汉架不住三泡稀,身子都淘空了。杜政委也知道这事,脸色缓和多了:“你们怎么不想想办法?”话是这么说的,可又有什么办法?部队缺医少药,医疗条件也不好。就是打仗负伤了,给伤员洗伤口,也只能用盐水,俗话说,在伤口上撒盐,疼痛可想而知。药品都是靠打仗缴获来补充,说没有就没有了。所以有时有的重伤员,没办法抢救,只能在他跟前放些干粮、银元,让他自己找条活路。拉肚子就更不是个什么大问题了,只能靠自己硬撑着,说来也怪,大部分战士都撑过来,后来有的同志都习惯了,再吃稻谷也没事了。在大别山时间长了,我们也有经验了,看看老百姓是怎样舂米的,学学人家,这才慢慢好些。但还是不行,断粮也是经常的,就只好搞些盐水汤喝,生活是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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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威(2)
六纵参谋长姚继鸣是个知识分子,看地图、打仗很厉害,字也写得好,会编顺口溜。他编的顺口溜不但在六纵广为流传,其他纵队也几乎人人所知,这说明他的顺口溜还是很能引起大家共鸣的。其中这几句流传最广:“吃大米,铺稻草,一不小心就摔倒”、“大路不能行车马,小路不到一尺半”、“大别山多小道,无数英雄光摔跤”,说的就是大别山的路。
提起大别山的路,当年参加过千里跃进大别山的老人们都摇头。国民党军九江指挥部编写的《大别山区兵要简志》中也曾记载:大别山地区,“山脉重叠、绵亘,其在英山东西延线地区,南向斜面较缓,多属丛林,茨蔓杂生,故名阴蔽地,部队通讯与运动均困难”;“其在立煌东西延线,属山脉之山峰地区,北向斜面急峻,大都荒山僻地,通视较易,攀登困难”;“至潜山、霍山、立煌、英山间地区,均属崇岭深谷,人烟稀少,近似不毛之地”。
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之初,不少纵队首长看地图,发现大别山中也有公路,就把一些重炮也带上了。还没到大别山,就被迫在黄泛区和几条河流之间扔掉、炸掉了一部分,但还是有许多人舍不得,千方百计地保留了几门。到了大别山一看,都傻了眼,这里到处是高山峻岭、羊肠小道,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一块平地,也都是稻田。所谓的道路,也就是稻田埂,别说是炮,就像一些马和骡子都走不了。
原六纵十八旅副政委刘昌回忆说:
现在想想,我们去大别山是太仓促了,准备得不充分,主要有两点,一是所有重武装、辎重部队应该留在解放区,但我们还是带走了,到大别山就成了包袱。纵队有个辎重营,打羊山时发个“小洋财”,搞了几百辆运送弹药的车,就是那种一匹骡子拉一辆的两轮车,跌跌撞撞地到了麻城腾家埠,那里河多桥多,桥都是用石板搭的,车子从上面过时,一下子就卡在石板中间了,一辆车都得花上半天工夫才能过去。部队要行军,时间耗不起,只好把辎重车烧掉、炸掉了,动员排以上干部、党员背炮弹,这也不行,天天行军,有时一夜要走上百里,吃的又没吃的,谁能受得了?只好把炮弹又埋掉了。迫击炮也很重,带不走,只好挖个坑,上面盖上土,处理掉了。辎重营也就没了,全编到纵队炮兵营了,炮营实际上也没多少炮了,几乎都成步兵了。十七旅在麻城严家河也把几百辆辎重车推下了水塘,重机枪也埋了不少。我们十八旅是在麻城和英山之间,把多余的武器砸掉,把枪拆开,枪栓埋个地方,枪筒埋个地方。枪都是好枪,埋了很可惜,可不埋了又没办法带上,许多人都流着泪把枪埋了。再一个就是该准备的没准备,主要就是马掌,北方的马到处都是,马掌哪里都有,所以大家也没在意。到了大别山一看,人家用水牛,根本就没有马,你问人家有没有马掌,人家还不知道马掌是啥东西。马没掌不行,打一鞭跳两下,就是不走。营以上干部配有驮马,副营级是两个人用一匹,上边也来了命令,把驮马杀吃了,一来是没吃的,二来是行军不方便。越往里面走,路越难走,只好又把驮枪驮炮的也杀了。饲养员都是华北的,对马有感情,可不杀又不行,要杀马时,他也不拦,先给马磕个头,然后再洗一洗,看着就让人心酸。车马炮全扔了,可还解决不了行军的问题。大别山那地方,秋天雨下个不停,整天都是阴雨绵绵,田埂上像抹了油,一步三滑,三步一跤,走着走着,哧溜一下,一个人不见了,再一看,掉到稻田里,浑身都是泥水。没掉下去的,摔跤时是两腿劈开,骑在田埂上,大家说这叫“骑马跤”。一个晚上行军下来,没有人不摔跤的,许多人的屁股都墩肿了。有个晚上,我就整整摔了四跤。
六纵在大别山行军
路再难走,咬着牙都还能忍受下来,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没鞋穿。到了大别山,几乎所有的战士脚上穿的布鞋都磨透了,没有袜子,就赤着脚行军。大别山的老百姓又很穷,家里有双布鞋也舍不得穿,走亲戚了,路上就拎着,快到亲戚家了,才把鞋穿上。大别山的老百姓脚底下的功夫是从小练出来的。北方的战士就不习惯了,他们不是没有打过赤脚,那是在北方的平原,脚下都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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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威(3)
战士们在打草鞋
土地,也不觉得苦。大别山的石头又很多,一天下来,脚板底下都是鲜血淋漓,路上都是鲜血点点,看着触目惊心。
六纵也面临着这个问题,政委杜义德看到眼里,急在心里,有天行军,他看着一个营从营长到战士,都清一色地赤着脚在行军。他跑过去,怒气冲冲地问那个营长:“你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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