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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样卓著的家族声望,未能惠及到岑参本人。家道中衰,一落千丈,父亲在岑参年幼时便撒手人寰。唯一遗传到他身上的家族优秀因子,便是读书求学的好风气。岑参从五岁开始,便接受严格的启蒙教育,此后遍览经史,及至成年,才情满腹。
开元二十二年,岑参背着书,出发了。和许多才子一样,往返于长安与洛阳之间,献书求仕,寻求支持,以期获得一官半职。何况,他有一个显赫的家庭背景,再加上异于众人的杰出文采,或者能够引起别人的注意。寻求高层支持,献书露艺,以图仕进,这在开元初期,几乎成了一种特有的求官定式。
但是,开元中晚期的唐朝,已经开始剑走偏锋。李林甫等人把持朝政,对于贤能者的选拔使用,已经远不如盛世之初的求贤若渴。李林甫当宰相不久,就曾经给唐玄宗开了一个空前绝后的玩笑,兴师动众地将天下才人招来考试,结果统统落榜,然后,他兴高采烈地向玄宗报告,已经“野无遗贤”了。那一年,就连大名鼎鼎的杜甫,也名落孙山。
岑参用了十年的时间,仍未寻觅到可以荐举自己的贵人。最后还是通过传统应试的方式,登了进士第。
入朝数年,并无多大建树。一次偶然的机会,大将高仙芝入朝,使得岑参下定决心,弃官从戎,“负剑出北门”,开始了别样的人生境遇。
一路行走。向西,向北,数千公里的路程,看上去遥遥无期。走着走着,眼前的风光,慢慢开始阔大雄浑起来,山峦群集,黄沙遍野。再往前走,气温骤然降了下来。中原的八月,正是瓜香果熟的初秋,但这里已经开始下雪。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像什么呢,岑参一语惊人,像家乡的“千树万树梨花开”啊,他奇妙的夸张和比喻更凸显出边塞环境的恶劣。在人烟稀少的西北边陲,满目可见的,唯有大雪、坚冰与铁甲;充塞耳畔的,则是风吼、马嘶与笛鸣。在岑参传递出来的气象信息中,最令人难忘的是寒冷,彻骨的寒冷。与内地数十倍的温差,在当时也许不能用数字求证,可他用笔告诉我们:笔墨凝冻自不必说,狐裘穿在身上也不暖和了,红旗也冻起来了,就连天上的云层也仿佛凝成了一片。穿插在这一片萧瑟与寒冷中的,是经年不息的兵戎相见。战士们一面抵御严寒,一面加强戒备。半夜行军,风头如刀,马毛带雪,汗气蒸腾,这是一幕怎样的军旅生活?作为一个边塞诗人,岑参实际上只有短短六年的边关生活。但相对于许多并无亲历边关实践的边塞诗人,这六年的时间,对于才华横溢的岑参来说,已经足够长久了。
从一介书生,到军中文书;从京城长安,到遥远的安西;短短的几年时间,岑参完成了从一茎秀竹成长为一棵青松的完美转型。正是在这些艰难岁月中,岑参写出了气冲斗牛、瑰丽多姿的锦绣文章:
轮台城头夜吹角,轮台城北旄头落。
羽书昨夜过渠黎,单于已在金山西。
戍楼西望烟尘黑,汉兵屯在轮台北。
上将拥旄西出征,平明吹笛大军行。
四边伐鼓雪海涌,三军大呼阴山动。
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
剑河风急雪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
亚相勤王甘苦辛,誓将报主静边尘。
古来青史谁不见,今见功名胜古人。
——岑参《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
杜甫说过,“岑参兄弟皆好奇”。奇特的边塞风光与战况描摹,成了岑参迥异于别人的诗歌特色。但是,从本质上来讲,岑参不是那种有旅游嗜好的写作者。他的前后两次出塞,跟随大将高仙芝和封常清奔波于千里之外,或许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三代为相的杰出家史,以及家族的期望值,在这个青年后生的心里植下了太多太深的期盼,出将方能入相,或许是他在前途的问题上下的一次赌注。与其在朝中庸庸无所为,不如在战区做点什么。事实上,岑参出众的文艺才华,也得到了大将封常清的肯定,岑参为他的几次献诗,体现了他们之间的和睦情感。而主帅的偏爱,也促使岑参努力发愤。良好的心态,使得岑参自觉地将功名与诗名联系在了一起,笔下自然一派雄心壮志,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岑参歌颂唐朝王师不畏艰辛,拼死作战,在某种程度上,也结合了自己的理想与前途,半公半私,兼而有之。
→虹→桥→书→吧→。
第55节:岑参: 负剑出北门(2)
在那个离家去国的遥远边陲,漠漠边关,岑参与其他将士一起,面对最为寒冷恶劣的天气,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表现出了慷慨赴国的激情。那时候,悬挂在墙上的长剑,排列在校场的兵刃,奔驰在大漠的军列,为岑参的文章,平添了几分豪情。
想家吗?一定是想的。孤灯燃客梦,无数个不眠之夜,岑参坐于桌前,想啊想啊,悠然入梦,忽地惊醒,抑或冻醒,眼见得一灯如豆,恍惚之间,将他的思乡之梦化为灰烬。“归心望海日,乡梦登江楼”,一梦千里,他的梦里是什么呢?也许是“枫树隐茅屋,橘林系渔舟”,也许是“饮酒对春草,弹棋闻夜钟”,甚至是更为惬意的“种药疏故畦,钓鱼垂旧钩”吧!可是,寒冷的天气,充满变数的军情,常常会打断岑参的冥想,他必须强迫自己,作为一个军人,要学会坚强,忠于职守,那些如花的闲情,只能留待以后慢慢消遣。
有许多友人,从边关返回,岑参都要做诗送别。有一首《逢使入京》,写得最令人掩卷叹息:“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友人进京,恰逢行军在急,不容停留,岑参迟疑片刻,匆忙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既然锦书难寄,那么就请帮我捎个口信回去吧,就说我一切安好。怅然一叹,万种离愁,凝于唇边。
岑参回京,是在“安史之乱”发生后不久。困难但快乐的生活过去了,离开军营,岑参十分不幸地迈入了小人当道、尔虞我诈的官宦系统,他所仰慕和追随的大将高仙芝和封常清,先后因为抵抗叛军不力,惨遭谗杀。两位大将一生征战无数,面对安禄山的虎狼之师,仅因暂时失利,引兵休整,而被监军边令诚打了小报告,糊涂极顶的唐玄宗竟于大战之时,先后斩杀两员军功卓著的大将。
这件事,对于岑参的打击,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他以重笔描摹的两位英雄,而且极有可能在日后提携他的两位恩公,就这样死于非命,如何不使他伤心绝望。此后的岑参,再也写不出饥餐渴饮的雄文来了。
正如他自己所说,“早年迷进退,晚节悟行藏”,在返京之后的岁月里,岑参经杜甫等人荐举,做了右补阙,与王维等人同朝为官。杜甫对这位名门后辈,也表现了特有的悲悯与怜爱,上书称赞其“识度清远,议论雅正,佳名早立,时辈所仰,可以备献替之官。”期间,他们也曾有过一段唱和交游的休闲快乐时光。但岑参“频上封章,指述权佞”,不久便被贬谪出京,官至嘉州刺史,罢官后客死成都,终年五十五岁。
公元770年,中国唐诗史上连续失去两位重要的诗人。杜甫在忧郁中病逝于流浪的舟中,岑参在忧郁中死于蜀中的寓所。此后,伴随着不济的国运,出现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诗坛沉寂。
白山南,赤山北。其间有花人不识,绿茎碧叶好颜色……耻与众草之为伍,何亭亭而独芳。何不为人之所赏兮,深山穷谷委严霜。吾窃悲阳关道路长,曾不得献于君王。
——岑参《优钵罗花歌》
岑参笔下的优钵罗花,就是我们今天见到的天山雪莲,长于深山雪岭之上。岑参的一生,就像那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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