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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第2页）

林海道：“苗云姐，过年的时候我对小徐说过，要想在部队有发展，就得下一番苦功。他是我爸的警卫员，上面的关系就不用说了，关键是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希望你能全力支持他。但是如果你们俩想平平淡淡的过也可以，过几年叫小徐转业，到平阳和陆山县都行，你们自己要想好了。不过我爸我妈是希望小徐好好在部队干的，不然也不会让他提干。”

苗云道：“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我支持他在部队干，不拖他的后腿。等他提到正连级后再谈结婚的事。”

随着要离开日子的邻近，林海对光明大队和小河公社这个他生活奋斗了两年多的地方，越来越有一种不舍的依恋感。十几天来他尽量多的的到社员家里走动，常常徘徊在田间地头和山坡上。每天晚上早晚他都要到小河里躺上一阵，任河水冲刷着身体，享受那种沁入心腹的清凉透彻。

王晓燕理解林海的心情，她自己也何尝不是这样呢？几乎每次她都要陪林海到河边在那静静的坐着。和以前不同的是，大多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孟凡英。

林海和王晓燕贪恋留在这里的每一天。孟凡英也贪恋和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

许亮回来了以后，公社和大队干部们为他们践行的活动就开始了。先是大队请，再就是公社请，然后就是个人请，几天中午晚上的时间都排满了。范厂长和郝政委也各插着机会请了他们一顿，还说好了十五号早上由郝政委派车来送他们。孟凡英给林海他们准备的好吃的没办法只能在每天早上做了吃。

王晓燕是女孩，喝酒时一般三杯以后就没人再劝她喝了。对林海大家都给留了些面子，人人都喝到就可以了。但喝酒总得有一个重点目标，这下就苦了许亮了，几乎每顿酒喝完后都是被人扶进的房间。

林海说许亮浑身的酒气熏得他晚上都睡不着。许亮道：“别找借口了，我每次回来都闻不到这屋里有住过人的味道。你该到哪睡就到哪睡。我一个人睡得还自在一些。”

林海王晓燕初尝禁果正在兴头上，而且一旦回家机会就不多了。见许亮已经看破索性就撕下脸皮，以后几天晚上林海都在王晓燕屋子里睡了。

三个人的被褥、脸盆毛巾等都不带走，只有衣服书籍要带着，林海把军大衣也给孟凡军留下了，所以收拾起来也没有多少东西。林海对孟凡英道：“凡英，我们的屋子留好，我放寒假了肯定要来。”

原计划十五号早上等车来把行李物品装上后，三人坐车到公社再去做一个道别。可是十四号下午新的那个团委书记对王晓燕说，听说明天有很多社员要到公社来送他们，有几个记者好象嗅到了什么好题材，这两天也住在公社里等着明天现场采访。

林海听王晓燕一说就感到这样不行，没准又闹出什么轰动的新闻来。于是他和王晓燕、许亮商议了一下，写了个条子让孟凡军骑车去送给郝政委，叫他明天早上五点钟以前把车派来赶早就走。

当晚，几个人和孟凡军、孟凡英说话一直到一点钟，到了四点钟又都起来了忙着洗漱收东西做早饭。早饭是林海和孟凡英一起做的面条荷包蛋，还有一盘香肠和一盘泡菜。看着孟凡英被灶火映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林海对孟凡英道：“凡英，别哭了。不是说好了过几个月就回来看你，还要把你带出去吗？。我们走了以后你生活上不要太抠自己，要是再见到你时廋了我可不高兴。”

孟凡英听林海这么一说差点哭出声来。强忍着点了的头。

司机不到五点就把车开来了，王晓燕叫他一起吃早饭。都是熟人了，司机也没客气端起碗就吃。凌晨有车来动静很大，不远处有的社员家就开了门出来看是何事。林海道：“走吧，不然一会就不好办了。”

临别时孟凡英终于抱着王晓燕对哭了起来。林海过去把她们劝开了，然后把孟凡英在揽在怀里紧紧搂了一下，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道：“我们走了，别忘了我说的话。”然后头也不回就拉着王晓燕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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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些社员反应过来小书记们这是走了，赶忙过来时，汽车已经开远了。

早上，公社大队干部们听说林海他们一早就不辞而别后都赶了过来，探问究竟怎么回事？一同来的还有数百名社员。

孟凡军拿出一张信纸对何本志道：“这是林海要我给你的，说你一看就知道为什么了。”

何本志接过一看，信纸上只有一首诗，他看了一遍后提高声音对众人道：“这是林书记写给我们的告别信，我水平不行，让刘主任给大家念一下。”

刘文辉接过信纸大声念道：

别父老

驱车将行泪朦胧，父老相送实难承。

昔日灯下闻鸡鸣，泥腿糙手写新篇。

分别伊始相聚路，情魂依依唤我心。

汗血难得共青山，天涯海角小河人。

念到最后，刘文辉的嗓子有些嗯咽了。何本志大声道：“林书记没有忘记我们。他告诉我们，他不论到了什么地方都是我们小河公社的人。”

众人围上来争先传看林海留下的诗。旁边的记者把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第二天河中省的报纸广播上都发表了这首诗。没有作者的名字。只是做了简单说明道：“这是一个下乡知识青年悄别乡亲们时留下的一封告别信。”

但很多人一看那诗中的气势和“小河人”三个字，就知道了这又是林海的杰作。于是这首诗又在河中省迅速传遍和被人注释热议。

曲静道：“林海，咱们家还没搬去，军部的那些阿姨们就就来电话说等着要看你了。你不能给妈省点心吗？”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喜滋滋的。

接着她又对林海道：“你和刘干事写得哪首歌的稿费刘干事又送来了，一共是九百多块，我说上次你已经拿了，这次的让他自己留下。刘干事说都是你的功劳，他已经得了一个二等功又提了一职，这是拿钱都换不到的。他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