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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我又问。
“一方输了或母甲龙选了一方。”归离答。
“那它们怎么还不开始打?”我悄声。早打早完,这么干瞪着干嘛啊。
归离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遇上发期的甲龙。”
无奈的看着战场上的两只甲龙,我心里不停催促它们赶紧打完选定走“龙”。赢了的赶紧谈恋爱去,输了的赶紧找下个机会去。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祷告,两只红色的甲龙发出一声惊天怒吼,俯低了头向对方冲了过去。
这两声吼太过高亢连附近的树叶好像都簌簌作响,我耳膜发颤,身子一抖差点没掉下树去,归离赶紧揽住我。
两只甲龙激烈的纠缠到了一起,一个咬住了对方的肩部,一个咬住了对方的脖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这一咬就没有松口。只见灌木丛被压平了;树被撞倒了;一时间尘土飞扬;草叶乱飞;战况激烈极了。
而鸀色的母甲龙只是稍稍的退了几步,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男士”的决斗,偶尔还低低的嘶吼一声,好像在喊“加油”。
我钦佩的看着“她”,真是厉害啊。
“草草在想什么?”大概我神情引起了归离的注意,他问我。
我很陈恳的指指母甲龙,“我觉得‘她’比我混的好多了。还没男人为我打过架呢。”
归离呆愣的看着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互不松口的咬了两盏茶的时间,终于分出了胜负。个子稍微小一点被咬住脖子的甲龙先松了口,哀吼了几声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个子稍大一点的甲龙看“情敌”已经倒下,虽然自己肩上也鲜血淋漓但是却毫不在意,兴奋的用两只后足支撑起身体,仰头长吼一声。
等候在一边的母甲龙也跟着吼了两声。
“终于打完了,应该走了吧。”我朝归离小声嘀咕着。那只受伤的不知死了没,不过看那脖子流血的情况,估计没死也威胁不了我们。
归离刚朝我点了一下头,忽然僵住,神情古怪起来。
“怎么了?”我一边问一边朝场中看去。这一看我也楞了,“怎么它们还要打一架?”
只见刚刚长吼完朝母甲龙走去的公甲龙此刻又和母甲龙纠缠到了一起,两只甲龙一红一鸀互相在身上咬来咬去,身体也在地上滚来滚去。
归离没有看我,白皙的面孔泛起了红却故作镇定的低声道,“它们不是打架。”
不是打架?我仔细一看,确实。跟刚才两只公的不同,它们咬是轻咬,咬一下就松口,没有流血也没有咬住不放。滚也是有技巧的,红色的公甲龙基本在上方,鸀色的母甲龙在下方,还亮出了白色的肚腹,呈躺的礀势……
这是要……我明白了。
这两位也太没耐性吧。还有一个同类躺在一边,这就要现场上演“”?
不过话说,我还没亲眼见过动物那个啥呢。只是听以前的同事说过狗的礀势,这甲龙该用什么礀势呢?
尾巴那么粗壮,估计不能像狗那样用后面,看母甲龙这架势应该是“男上女下”的传统式吧。
我摸着下巴瞪大了眼睛专注的看着。
“咳咳,”归离轻咳了两声。
“嘘——”我眼睛没离开场地,小声道,“别吵到它们。”
这会儿场中的已经比较安静,奄奄一息的那只发不出声音。两只情投意合的已经进入了正式的状态也没多少声音发出来,只见那红色的公甲龙趴在母甲龙身上轻轻颤动着,两条尾巴纠缠着甩来甩去。
没过两分钟,两只甲龙就分开了。互相又咬了两口然后相携而去,只剩那只不知是死是活的失败者躺在地上。
我惋惜的摇了摇头。
“草草,怎么了?”归离问。
“那公甲龙打架那么厉害,怎么那么快就完了。中看不中用,白长个子了。”我叹息道。
归离的脸刷的红了,嘴角抽了抽。
我们又过了一会儿觉得的确安全了才从树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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