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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关系(第2页)

&esp;&esp;那天晚上,两人一开始是在沙发上喝酒。

&esp;&esp;郝嘉喝得微醺后同程卓提议玩掷骰子的游戏,规则是谁输了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esp;&esp;程卓那晚到底问了她一些什么问题,郝嘉不太记得。

&esp;&esp;他似乎对游戏并不怎么感兴趣,问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而她却是有备而去,问他的问题总结起来全围绕着一件事:他从国外领养回来的孩子,同他到底什么关系?

&esp;&esp;“私生子?”一开始,她试探性地问。

&esp;&esp;程卓白了她一眼,表情是干脆利落的否认。

&esp;&esp;“前女友的孩子?”她不死心,第二次又问。

&esp;&esp;程卓仍旧无语。

&esp;&esp;“难道是暗恋的人?”第三次,郝嘉忍不住猜。

&esp;&esp;程卓幼年丧母,按说应该会喜欢比他大的女人。

&esp;&esp;既然不是前女友,郝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合理;忍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他:“你很爱她吧,所以连孩子也愿意替她养。”

&esp;&esp;结果,程卓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只哼了一句:“你偶像剧看多了。”

&esp;&esp;“……”郝嘉。

&esp;&esp;那晚,郝嘉本以为问不出什么的。

&esp;&esp;可后来——,后来当她忍不住在他身下吐出她喜欢过自己亲哥哥这个秘密后。

&esp;&esp;程卓还是松口了,告诉了一个比她臆想的“替喜欢的人养孩子”的故事更劲爆的事实——那个他从国外带回来的孩子其实是她的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

&esp;&esp;事情简单说来,就是程卓的母亲当初根本是诈死,她故意设计了一出戏,瞒过程老爷子,抛下程卓,同奸夫一起逃去了国外。

&esp;&esp;而戏剧的是,程卓后来学出国,两人居然阴差阳错地碰上了。

&esp;&esp;那晚程卓有些微醉,叙述时带着情绪,条理并不怎么清晰。

&esp;&esp;郝嘉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操弄着,忍受着身子由内而外躁动与快慰,听得也不甚分明,只隐约拼凑出一个大概:

&esp;&esp;程卓出国——程卓碰上他母亲——程卓他母亲认出程卓,然后她缠上他,三番五次地问他要钱……

&esp;&esp;纠缠的过程,程卓没细说,但郝嘉从程卓的语气里听出,他是很厌恶。

&esp;&esp;这也很好理解:他自小以为母亲是被父亲逼死的,为此恨透了程老爷子、恨透了程家,甚至不惜脱离程家,最后却发现自己是被母亲主动抛弃的——有多受伤可想而知。

&esp;&esp;程卓自然是不肯让对方如愿的,当时,他怎么也不肯给对方一分钱,甚至对其恶语相向,他母亲最后终于不再纠缠他,但谁知没过多久——她居然自杀了。

&esp;&esp;而在对方自杀后,程卓才知道,那些年她母亲其实过得很不好:所托非人,四处欠债,生活困苦、潦倒……

&esp;&esp;郝嘉从程卓口中听完整个故事后,简直惊呆了。

&esp;&esp;她不敢想象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负气地责骂完自己母亲后,收到对方自杀的消息,心头会该多自责多悔恨。

&esp;&esp;程诺曾告诉郝嘉,程卓当初在国外也曾谈过两段恋爱,有段甚至都要结婚了,最后却告吹了。

&esp;&esp;郝嘉起初不理解,那一刻,她才恍悟,她从他身上体会到的矛盾与狰狞,究竟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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