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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虽然她没有任何神经学上的恢复迹象,但是她住在医院的康复病房长达一年,在各种精心的治疗和帮助下,取得了相当重要的进步,学会了使用各种替代手法和其他类似的技术与本领。最终,克里斯蒂娜离开医院,成功地回家和孩子团聚。她重新坐到电脑前面,学着用特殊的技巧来操作电脑,而这一切全部要靠视觉而不是感觉。她已经学会了操作,但是她有何感觉?这些替代方法是否驱散了她当初所讲的“灵魂出窍”呢?
答案是:一点也没有。她依然灵肉分离,依然没有本体感受,她的身体死掉了,不是真实的,不是她自己的—她无法支配自己。她对这种感觉无以言表,只能用其他的感觉来类比:“我觉得我的身体又聋又瞎……它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是她自己的话,她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上的剥离和丧失(或者淹没),就好像死一样沉寂。她不知如何表达,我们也找不出词来形容。更可悲的是社会也对这种情况缺少关注和同情。至少盲人还是有人关心的,我们能想象出他们的感受,因此会想方设法去关照他们。但是当克里斯蒂娜痛苦而又笨拙地爬上公交车,她得到的往往是莫名其妙的吼叫:“怎么回事,小姐?你是瞎了还是喝醉了?”她能说什么呢,说“我没有本体感受”?缺少社会关爱和同情好比雪上加霜:残疾?但是她怎么跟别人解释她的残疾呢?毕竟既不能说她失明,也不能说她瘫痪,什么都说明不了。她因此经常被人当成骗子和笨蛋。这就是那些第六感失调病人的遭遇(患有耳前庭损伤或者做过迷走神经①切除手术的病人也有类似的经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灵肉分离的人(5)
克里斯蒂娜仿佛掉进了一个不可名状、难以想象的深渊里,空洞又虚无。有时候她真的要崩溃了,不是在大庭广众,而是在我面前。“要是我有感觉就好了!”她哭着说,“但我忘了那是什么感觉……那时候我完全正常,不是吗?像正常人一样活动?”
“当然。”
“没有‘当然’这回事。我不相信。证明给我看。”
我给她放了一段她陪孩子玩耍的家庭录像,这段录像是她患上多发性神经炎之前的几个星期拍摄的。
“是的,这就是我!”克里斯蒂娜笑起来,然后又哭了,“但我再也不是那样优雅的女子了!她走了,我记不得她了,甚至想象不出来了。我好像被掏空了……就好像他们拿青蛙作实验一样,不是吗?我就像一只被抽了脊髓的青蛙……来吧,来看看克里斯,第一个被挖脊髓的人。她没有本体感受,没有自我感觉—灵魂和肉体分离了的克里斯,一个没有脊髓的女孩!”她狂笑起来,处于歇斯底里的边缘。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就是被“挖去脊髓”了,灵魂与肉体分家,成了一个“幽灵”。
她已经失去本体感受的能力,失去最基本的器官定位功能,至少不能识别身体,或者说缺少“躯体的自我意识”。弗洛伊德把这一点看做自我存在的基础:“躯体的自我意识是自我存在最重要的基础。”当身体意识或身体影像发生深度失调时,这种自我丧失和感觉丧失就时常发生。美国内战时期,在治疗截肢患者和神经受损的病人时,威尔·米切尔发现了这一点并作了描述,达到了无人能及的高度。他用类似小说的方式进行描述,又不失现象学上的精准。他用病人乔治·狄德罗的口气说:
我发现,让我惊恐的是,有时候我很少意识到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以前老是这样。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新奇,刚开始我非常困惑。我不断地想问别人,我是不是真的叫乔治·狄德罗,但是我清楚地知道,问这样的问题有多荒谬。我克制着自己说这些话,转而更加努力地分析我的感受。有时,坚信“我就是我”这件事让我很崩溃、很痛苦。我所能形容的,就是缺乏自我感觉。
对克里斯蒂娜而言,这种自我感觉丧失的现象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慢慢淡化。但自从她发现的那天起,这种怪异的、以身体器官为基础的、灵魂与肉体分离的感觉,就是如此严重和不可思议。那些脊椎高位截瘫病人也会有同样的感受,不同的是,他们完全不能动,而克里斯蒂娜虽然“没有感觉到身体”,却能下床活动。
当她的皮肤受到刺激时,她会得到短暂的、局部的解脱。她尽可能地让自己待在室外,尤其喜欢坐在敞篷车里,因为这样能够感到风从她身体和脸颊吹过(她的表皮触觉受损轻微)。“棒极了,”她说,“我感觉得到我胳膊和脸上的风,虽然很微弱,但我知道我有胳膊,有脸。虽然不是实实在在的,但是至少有点儿意义了,那种恐怖的、死一般的阴影终于可以离开一会儿。”
但是她的情况还是像维特根斯坦所说的那样。她并不清楚“这是一只手”是什么意思,她失去本体感受,患有传入神经阻滞,这剥夺了她存在和认识自己的基础,无论她怎么做,或者绞尽脑汁地想,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她没办法确认自己的身体。要是维特根斯坦患了她这样的病,他会怎么说呢?
从不同的角度看,她既是成功者,又是失败者。对于身体而言,她的操控很成功,但是她的存在很失败。所有的适应和调节都非常成功,达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意志、勇气、坚韧不拔、独立自主以及感觉与神经系统的可塑性带给她坚实的保证。她曾经面对,也正在面对空前的挑战,与难以想象的困难和离奇的经历作斗争,已然成为一个不屈不挠的英雄人物。她是克服了神经炎顽症的无名英雄之一。
但是她终究无法摆脱身体上的缺陷。就算集聚世上所有的精神和智慧,就算神经系统恢复了替代和补偿能力,也不能对她一直以来完全崩溃的本体感受缺失有丝毫改变。那个一旦失去就不能感觉到身体存在的重要的第六感,就这么没有了。
直到1985年,可怜的克里斯蒂娜还是像八年前那样处于“瘫痪”状态,而且还要如此度过余生。她的感受没有人体会过。时至今日,据我所知她是第一位这样的病人,第一位“灵肉分离”的人。
后记
现在有很多和克里斯蒂娜有相同遭遇的人。我从第一位发表此病例的医生绍姆伯格那里得知,各地出现了大量的病人,他们都患有严重的感觉中枢神经病变。和克里斯蒂娜一样,受到疾病影响最严重的人都有身体影像失调的症状。他们之中大多数是养生家,热衷于大量服用维生素,特别是大量服用维生素B6。所以,现在已经有上百名“灵肉分离”的人了。但和克里斯蒂娜不一样的是,只要他们停止服用维生素B6来毒害自己,多数人会好起来。
拼命把自己摔下床的人
很多年前,当我还是个医学院学生的时候,有一个护士非常困惑地给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她给我讲了一个怪异的故事:她们接收了一位新病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早上刚刚住院。患者看起来文静谦和,情况也正常。但当他从小睡中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变得特别激动和怪异,和之前的表现判若两人。不知为什么,他拼命地让自己摔下床去,坐在地板上大发雷霆,大喊大叫,怎么也不肯上床去。电话里,那个护士诚恳地问我,能不能过去看看,帮她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那儿,我发现那个病人躺在床边的地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一条腿。他的表情既愤怒又警戒,既窘迫又滑稽—当然更多的是尴尬,还略带一点儿惊慌失措。我问他是否要回到床上去,他一脸烦躁地摇摇头。于是,我蹲在他旁边,顺手捡起地上的病历。病人自己说,是他那天早上过来作检查的病历。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神经病专家却诊断说他有一条“懒惰”的左腿—他们当时就是用的这个字眼—所以觉得他应该住院。他一整天都感觉非常好,傍晚睡得也不错,醒来的时候也觉得很好。据他说,直到在床上动了一下,他才发现,不知道“谁的”腿放在了他的床上—一条切断的人腿,好恐怖啊!
刚开始,他惊呆了,既惊愕又恶心—他从未经历过,也从未想到过这类荒唐事。他小心翼翼地碰碰那条腿,随即发现,除了有点“特别”,还有点凉以外,这条腿做得真是太逼真了。他转念一想,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肯定是个玩笑!一个诡异、缺德,但又绝无仅有的玩笑!那天恰好是新年夜,每个人都在忙着庆祝节日。有一半的员工都喝醉了,空气中弥漫着欢声笑语,到处都是一派狂欢的景象。他想,一定是在他熟睡的时候,一个喜欢恐怖和恶作剧的护士从解剖室偷来了一条腿,悄悄塞在他的床单下面,打算和他开个玩笑。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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