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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容辞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他这嘴角还微微带了几分的笑意,一派和气的姿态,但是这说的话不但是滴水不漏,反而是将刚刚阿坦图所制造出的问题全部都推还到了他的身上。既是点明了护国寺和朝廷的关系早就已经在两百年前就已经有了关系,这两百年之中都没有人计较过朝廷和寺卯中的关系,现在再来计较这些个事情自然已经是晚了。再者又点名了容渊出现在这护国寺之中是纯粹的偶尔而非是有所图谋的计划,这寺卯中也不会有什么官兵埋伏在其中,这些不过就是他阿坦图的误导罢了,是他恶意中伤江湖之人同朝堂之中的那些个关系,而阿坦图又素来有着活佛之名,这其中的事情或许很难同他脱离得出关系,说不定还是他做出来的事情。
那江湖中人虽然是头脑有些发热,但却还不是一个傻子,这其中的意思也是听得出来的。又觉得容辞这话说的十分的有道理,想他们都有越国的子民,这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朝廷之中也是允许着门派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派兵围剿,这不是诚心想着让江湖中人反了不成么?!
这样一想之后,众人也就觉得这吐蕃来的和尚似乎是在有意地挑拨着朝廷和江湖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是有些居心不良的很!他们只是想要取回这藏经阁之中自己门派的功夫秘籍罢了,可半点也没有想要和朝堂对抗的意思。
阿坦图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容辞,刚刚从容辞称呼容渊一声皇叔的时候,阿坦图也就已经知道了容辞的身份,这皇子之中不良于行的,这些年之中也只有肃王容辞,他听着容辞所说的那些个回话,刚刚自己原本想着让那些个江湖中人认为这护国寺同朝廷勾结在一起,更加厌恶护国寺。现在可好,容辞这一番话让自己那一番苦心是打了水漂不算,反而将那些个嫌疑一下子全部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来,颇有几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阿坦图在心中有些怨恨这两个不去过自己那好好的王爷生活偏是要来这佛门之中护着这护国寺的人的两个王爷,这心中是更加觉得有些烦闷。
阿坦图他心中郁闷至极,这面色上却还是半点也不显露,他道:“如此看来还是老衲弄错了,只是两位王爷在这护国寺之中也好,这禅宗的真骨舍利是禅门至宝,理当奉还给禅门正宗才是。老衲身为禅门正宗第23代传人,自当将至宝赢回去好好供奉着,也不会忘记两位王爷的成全之恩,而这些个江湖侠士们刚刚所说的那些个话,老衲听着也觉得有几分的道理的,既然护国寺没有想要一统门派的心思,倒不如是做个好事,将那些个秘籍归还给这些个侠士,也不辱没了这些前人的心血才是。”
阿坦图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还是盛意拳拳的很,一副一切都是为了禅门还有为了前人的心血和后人的福祉而请命的大慈大悲模样,看着也叫人觉得眼前这人的确是一个得道高僧,这样为天下苍生为天下福祉而奋斗的一个好人。
素问冷哼了一声,她双手环胸地看向那阿坦图,这神情之中是分外的不屑,充满着鄙夷和蔑视。
阿坦图内力深厚,自然也是听到了素问的那一声冷哼,阿坦图这心眼原本就不大,只差和那针鼻相比较一番了,和慈远比斗受伤养伤期间他是日日记恨着,这一等出关了之后就直奔着越国护国寺而来想着给自己讨了当年的那一笔账,只是没有想到这到了护国寺之中遇上了庆王和肃王两个棘手的人物,他自然是不能将这两人给如何了的,毕竟这两人是越国的王爷,这伤了些许那就是同两国之间的邦交息息相关的,阿坦图身为国师,也是知道吐蕃不过就是一处弹丸之地,物稀,人少,自然是不能同越国这样的泱泱大国相抗衡的。但他看向素问的时候,却见这么一个小小的姑娘这看自己的眼神之中透着鄙夷和轻视,这对阿坦图来说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上前了一步:“老衲瞧姑娘刚刚在老衲说话的时候露出不赞同的神情,敢问姑娘对老衲是否是有何指教不成?”
阿坦图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素问,借着打量素问的那几眼,阿坦图也已经在心底之中对素问的情况做了评估,这姑娘看起来的确是会些功夫的,但从呼吸吐纳之间来看,她的功夫自然是及不过自己的,要是真的打斗起来,只怕接不过自己百招的。阿坦图这些倒不是对素问的轻视,而是对自己功夫的自信。
安青云隐藏在那人群之中,他思索了许久,虽说这护国寺之中的确可能危机重重,但也是认同苏氏所说的那一番话,这危机重重的情况下或许也就隐藏着无限的生机,或许自己就能够在这护国寺之中寻找到解救自己的方法。所以安青云觉得这不管是龙潭虎穴,自己都应该来闯上一闯的,看看有没有自己表现的机会。
但安青云在瞧见阿坦图第一眼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些胆怯,以为他知道,这吐蕃国师的功夫是在众人之上的,更是在他之上,自己这大半辈子也可算是见过不少的人,但是安青云确信自己还真的没有和阿坦图这般站在武学高峰上的人交手过,那周身所散发出的感觉就是让安青云觉得畏惧,所以他进了大殿之之后也是站在这人潮之中不言不语地看着这些个情况,直到庆王容渊和容辞出声说话的时候。
他离素问的距离不算是太远,也听到了素问那一声冷哼,又听到阿坦图将视线落在了素问的身上。安青云这心中也就只有一个感想,这臭丫头就是一个不怕死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要抢着这一番的风头,就怕旁人注意不到她似的。当然安青云这样的想法并非是出自关心素问的意思,他自然也是在记恨着素问对他所做的一切,如今自己每日躁这一张老脸去城门口当那城门吏的时候,只要每被人戳戳点点一次,他在心中怨恨着素问的也就会多上一次,他绝对不会忘记如今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丫头的给予,他怨恨她,那种怨恨已经到了骨子里头。
现在的安青云见素问得罪这吐蕃的国师,他的心中甚至还有几分的快感,想着最好这个总是出言不逊的丫头能够被这吐蕃国师给一掌打死,这样省得自己出手了,免得还是会脏了他的手。
安卿玉则是绞着自己手上的帕子,冷眼看着素问,这王悦盈这件事情之后,她只要一想到素问对她所说的那些个话,就是后怕的厉害,她自然是怕素问来对付着自己的,就怕自己成了那余氏一样成了破鞋,那到时候自己除了死路那就真的没有半点的活路可以活了,所以安卿玉几乎是刻刻都呆在段氏的身边,这亦步亦趋的半点也不敢离开,晚上安寝的时候安卿玉甚至也梦到王悦盈和余氏的事情,她夜夜从那惊恐之中惊醒,就怕自己这眼睛一闭上之后,这素问就会突然出现将自己给设计了,那到时候自己这哭都是没有地方哭去的。
所以她既是躲避着素问,却又时刻地盯着素问的一举一动。
素问见那阿坦图朝着自己投来视线的时候,她倒也是不慌不忙,“这指教倒是不敢,不过有些话倒是不能苟同国师你的,所以这才有着这不赞同的神情。”
阿坦图将素问这说话的时候这言语之中还有着几分的傲气,又看素问这虽是穿着素雅,但也是绫罗绸缎,看的出来倒是富户家的孩子,想来应该被骄纵惯了的某家千金。
他耐着性子道:“还请姑娘说说,老衲那些话是不能让姑娘苟同的?”
素问见阿坦图这么说,她倒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似乎在说“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这般的姿态,这模样几乎是叫阿坦图看着为止气结,但素问说出口的话更是让他后悔不已,这自己为何是要询问了这个女人的意见。
“虽说那禅宗真骨舍利是禅门之宝,但是国师你说你自己是禅门正宗的传人,既然是身为传人,这自然也应该是有传人的象征才是,难道你的师父就没有什么舍利一类的传给你,还是说这真骨舍利是护国寺的人抢走的,你这师父要你一定要抢回来?既然这真骨舍利是留在护国寺之中的,你们佛家之中所说的凡事不是都是要随缘的吗?这也说明这禅宗是和护国寺有缘,你这又何必强求这样的缘分?这万一你要是迎回去了也没有什么缘分,这不是孽缘,俗话说的好,这强扭的瓜不甜,大师这样逆天而行,你就不怕是天打雷劈么?”素问道,她看着阿坦图,她这语速不快,倒是叫旁人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再加上刚刚殿上这样一番闹腾,眼下正是安静的时候,所以一个一个都是睁大了眼睛竖着耳朵听着素问说的。
“换一句话说,国师你这要迎回舍利的,这半点的诚意都没有,别说是三跪九叩了,你这一张口就是要将舍利拿走的,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你们吐蕃的法令就是规定了这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也是能够强抢回来的占为己有的?那这般的作为和强盗有什么差别呢?我们越国这凡事都是要讲究一个证据的,这不能证明是自己的东西那就是怎么都是拿不到的,这要是强抢的话,那可是要吃官司蹲牢饭。不过我们越国是这样的,兴许吐蕃不是这样的,我这小女孩家家的,见识浅薄,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又没有去过吐蕃瞧瞧那些个风土民情,对于什么法令的也不懂,所以这也不懂什么规矩,说话又直接了一些,国师你可千万别和我这种小姑娘计较,免得有损你得道高僧的形象,旁人要是不知道还还会以为你是什么欺男霸女的恶棍呢!只是我这觉得吧,这佛门的东西,必然是要干干净净的,国师您这迎回去的方式,要是沾染上了一点点的鲜血,只怕是对真骨舍利的不敬吧?你说是不是?我看护国寺当这舍利也是镇寺之宝的很,你要是要迎,只怕慈远大师也不会赞同的,我看慈远大师这病怏怏的样子只怕也是不能同国师你抗争什么的,你这下手的时候可小心一点,免得这一掌下去就将慈远大师给打死了,那这满手血腥的,这杀生了罪孽极了。”
素问说着,这朝着阿坦图行了一个礼,她站在一处静静地朝着阿坦图望着,那姿态之中倒是有些小女孩家的味道,仿佛刚刚那一些个夹枪带棍,只差没有直接表明他是一个强盗的话不过就是她一个女孩子的困惑而已。
阿坦图这手握紧成拳之后又松开,他的那一张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阿坦图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一张老脸这有一天也是会又红又青又黑的,最可气的是他拿那个小丫头还没有什么办法,要是他真的同她计较什么,那就成了他这一个得道高僧和一个小姑娘计较,那就成了她口中这欺男霸女的恶棍,而他也不能动手抢,那就成了强盗!
阿坦图从来都这么后悔过,自己怎么就让这个小丫头给开口说话了,她这一说话,那就一刀一刀地朝着自己心口上扎了去。
容辞看着那脸色分外精彩的阿坦图,大约这国师也没有想到素问这一开口说话那叫一个犀利,容辞也觉得,自己刚刚那一番话同素问所说的相比,那就是小巫和大巫的差别。他在心中忍不住是想要笑出声,又觉得在这种严肃的场景下自己这贸贸然地笑出声委实是太不严肃了一些,也亏得阿坦图还能够受得住素问那一番话,没被气死算是他沉得住气了。
他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姑娘有所不知,这真骨舍利原本应当是我师门之物,只是多年来的颠沛流离,不小心遗失了……”
素问“哦”了一声,她看着阿坦图认认真真地道:“既然是遗失了,那就是监管不力了嘛,这就是你们这所谓的禅门正宗的罪过了,连这禅门至宝都是看管不住的,怎么就丢了至宝就没丢了自己的性命呢,国师你说是不是?当初就应该抱着真骨舍利在人在,真骨舍利失人亡这种必死的决心么。要不,现在你向佛祖忏悔忏悔,或许佛祖会原谅你们师门这监管不力之罪。”
“咳咳……”容辞忍了许久的笑终于是克制不住了,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双肩不停地抖动着,他现在觉得有些开始同情那阿坦图了……
阿坦图听到素问说了那么多,也总算是明白自己这招惹的可不是什么平平常常的小姑娘,这牙口利索得,要是再同她多说几句下去,只怕自己是要被他说的就应该在此时此刻以死谢罪来宣告这最后的结果才是。阿坦图想到这些,他的面容之中也是有些严肃,道,“好一个泼辣的小丫头,老衲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竟然是这样几次三番地折辱老衲?!”
素问也懒得同阿坦图在那边多做什么无谓的计较,她迎上阿坦图的目光,半点也没有畏惧和退缩。素问这人平日里头看着恬淡而带了一些个娇生惯养女子的骄纵,时常是慵懒的很,仿佛什么事情都同她没有什么关系一般,但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她的身上却是有着一种无畏无惧完全不同于旁的那些个姑娘身上所有的那种娇弱,需要旁人去怜惜的感觉,她就像是冬日里头最严寒的时候顶着那风雪独自绽放的红梅,就算是没有旁人欣赏,她也能够犹自开的漂亮,那种无与伦比的美丽那是展现给自己的,而不是为了取悦旁人。
“你既然是要抢,又何必说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说辞,而且,我最是看不惯一些个总是自诩为江湖侠士大侠豪客的人物,这没事的时候满江湖地乱闯乱转,名声一个一个叫的响亮无比,哪里有热闹哪里又便宜就是往那哪里钻,等到边关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这些个大侠侠士什么的一个一个和死了似的全部都消失无踪了,刚刚喊得那么的热血沸腾,怎不见你们去参军保卫家国,不是身怀武艺么,这上阵杀敌的时候应该是能够一个顶两的,怎么就不去?一个一个大老爷们的在这里嚷嚷的和菜市场上卖菜的大妈似的,这趁火打劫这种事情做出来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有半点的不好意思的?当初怎么就不来护国山要求归还秘籍的,如今见到吐蕃来人了倒是知道跑来了,真心不知道你们是越国的还是吐蕃的人?怕是祖上都是强盗吧,干得都是这样强抢的事儿。”素问扫过那些个刚刚还群情激昂的江湖中人,那眼神之中的蔑视更甚,“有事的时候不会站出来扛大梁,没事的时候窝里横,还真是够英雄够豪杰的。”
素问那话说的是半点的情面也不留,看着那些个江湖众人姿态整一个就是“说的就是你”的模样,那些个江湖人被素问说的一个一个这头都抬不起来,不能算是素问所错了,这江湖永远都是太平时候的江湖,一旦战乱纷起的时候,也真心没有多少个江湖人物会是出现在战场上抗争杀敌,不算上旁的国家的那些个江湖人物,单单就是越国之中的那些个江湖人物,这些个力量一旦集结起来,人数不小于几万,而杀伤力更是不低于十万兵马。
素问这骂人一个脏字都不带,活脱脱是老娘训儿子一般,但那江湖人物只觉得自己这脖子后头生疼,像是被人架着刀子似的,面对这么一个小姑娘的斥责,半句话也不敢反驳,一来素问说的的确是现状又是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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