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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孟老夫人一脸沉怒,欲要责骂孙女,眼角余光看到坐在孙女身旁的孙女婿,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道:“阿瑶,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下药谋害你母亲腹中胎儿的彩娇已经以死谢罪,我们想惩治也没法再惩治了,如今凶手已死,这还让我们如何做,才让她满意?”
孟瑾瑶反问:“祖母,此事当真只是彩娇一人所为?”
孟老夫人回道:“药是从她屋里搜出来的,她自己也承认了,因你母亲曾经责备过她,她怀恨在心才起了歹心,因愧疚万分,最后以死谢罪。”
孟冬远也附和道:“是啊,谁也没想到彩娇竟然如此大胆,但她已经以死谢罪了,也没必要再揪着此事不放,只能劝你母亲看开点。”
孟承兴正心虚不已,没敢吭声,也没敢将目光投向孟瑾瑶,微微低着头。
孟瑾瑶的目光淡淡扫过他们三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孟承兴身上,道:“祖母,父亲,三弟,是否仅是彩娇一人所为,我想你们心知肚明。”
此言一出,三人心中咯噔一下。
孟冬远佯装不解:“阿瑶,你这话是何意,为父怎么听不懂?”
孟瑾瑶直言道:“父亲也不必跟我端着明白装糊涂,彩娇就是个丫鬟而已,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她说话间,目光就没离开过孟承兴,“三弟与彩娇近来关系暧昧,三弟,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闻言,孟老夫人心中气闷,幸好彩娇已死,都死无对证了,只要承兴矢口否认就好。
但孟承兴是头一回做这种亏心事,没有经验,听到长姐问自己,下意识就抬起头来,与长姐和姐夫对视,只见他们沉肃着脸,目光带着审视,眼神犀利,定定地望着自己,他心中恐慌,就忍不住结巴:“真、真的与我无关。”
顾景熙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不疾不徐道:“三弟,这种事你或许能骗得过旁人,但骗不过我,目前还没什么犯人能在我面前拒不认罪的。”
孟承兴被吓得脸色煞白,瞳孔骤然紧缩,颤抖着声音:“我,我……”
孟老夫人见状,连忙接过话茬:“曜灵,承兴他胆子小,你们吓唬他做什么?他平日里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哪里敢做出谋害他母亲腹中胎儿的事?”
孟瑾瑶嗤笑道:“是啊,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的三弟,连对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都能下死手,三弟是否清白,拉下去审问一番不就知道了?”
孟老夫人气结:“你……你这孩子,承兴是你三弟,又不是犯人,什么审问不审问的?难道你们要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你三弟?”
孟瑾瑶道:“他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审问一番有何不可?”
她神情严肃,不紧不慢道:“我与夫君先前的孩子修明,就是因为谋害嫡母,被褫夺世子封号,流放崖州,三弟所做的事,罪行大小与修明没什么两样,仔细追究起来,三弟也是落得个流放的下场。”
话音落下,孟老夫人与孟冬远母子面色一紧,此言不假,若是追究起来,承兴真的在劫难逃。
孟承兴到底还年轻,又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一听到流放就被吓得魂都快要没了,满脸恐慌地看着孟老夫人,颤声求救:“祖母救我,我、我不想被流放。”
此言一出,也就印证了孟承兴与此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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