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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香侬让宋玉泽放她下来。
隔着楼梯扶手,居高临下,赵香侬手去触摸凯利那颗毛茸茸的头颅,说:“他不属于你,以后,你会遇到真正属于你的人的。”
凯利避开赵香侬的触碰,倒退一步,抬起脸,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语气倔强:“我想,他也不会属于你。”
赵香侬没有再去理会她,把手交回到宋玉赵的手掌里。
倔强的声音变成了幸灾乐祸,直直的冲进她的耳朵里:“宋的机车载过别的女孩,是同一个女孩,我可以用我母亲的名义向你保证,次数比你的还要来得更多更多。”
就这一句话,忽然的,赵香侬觉得累了,她忽然不想为这样的一句话和宋玉泽再吵架了,她发现他们吵架的次数有点多。
手依然被他握着,一步步走向台阶,走完所有台阶,赵香侬站在宋玉泽身后,等他打开门。
门打开,宋玉泽让出了身位让她先进去,脚往前踩一步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问出“她是谁?”
是那个在你的手腕上留下牙印的人吗?这话终究还是没有问出。
宋玉泽皱眉,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压根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来,赵香侬点了点头走进房间。
进入房间,背部贴在墙上,赵香侬闭上眼睛,一股脑的话就这样倒出来了:“宋玉泽,她美吗?她声音好听吗?她身材比我好吗?她很喜欢生气吗?她叫什么名字?她为什么离开你?”
一连串极为快速的话之后变成了低低的:“宋玉泽,你现在心里还在想这她吗?”
赵香侬见过宋玉泽昂望天空的样子,眼底眉梢写满了想念,他仰望天空越是长久她就越是的害怕。
睫毛已经湿润,有手指在她的眼眶周遭轻柔的抚摸着,叹气,呢喃般的言语:“她是妹妹。”
倏然,赵香侬睁开眼睛:“妹妹?”
宋玉泽垂下了眼帘,声音很轻:“那坐在我机车上的是……是妹妹。”
那一刻赵香侬光顾乐呵了,没有理会宋玉泽的声音有多么的勉强和迟疑,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表达着自己的不好意思:我很糟糕对吧?嗯?对吧,对吧?宋玉泽你要知道……
凌晨,宋玉泽手落在自己的额头上,摸到一手汗水之后睁开眼睛,数分钟之后,他把那颗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头颅轻轻移开。
从床上离开宋玉泽打开房间门,望着静默的夜色。
在他的另外一个家里,放着四封信,那四封信分别记载着属于一个女孩不同阶段的心里历程,除了绝望还是绝望,是那种无法用语言只能靠一笔一笔在纸张上刻画出来的绝望。
四封信经过不停的辗转才在七年后落到他的手中,一字一行的把他心里的那道伤痕再次撕开。
问宋玉泽第一次见到赵香侬是在什么时候,如他和她说的那样,在花滑中心吗?当然不是!
更早之前,宋玉泽就见过赵香侬。
黑直发,一脸青涩,整洁的衣着,彼时间,他好不容易摆脱保镖的,他急匆匆的想去见一个人,只是,还没有等他见到那个人时他的保镖又出现了。
学校停车场,他问正在等司机的女孩:“我能暂时搭你的车吗,出了停车场我就下车。”
她看了他一样,那时他戴着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
“不能。”她很干脆的回绝,甜美的脸上写满的是我不想为了你这种小角色惹上了任何麻烦。
之后,车子扬长而去,他也被逮个正着,那天,宋玉泽没有见到他想见的人,几天后他才见到他想见的人。
“朱润,你的搭档很难相处。”那时,他和她说。
“宋玉泽,不许你这么评价我的搭档。”她恐吓他。
手抚上了手腕上的牙印,暮色沉重得让他不忍心看,闭上眼睛,轻问:“润,现在,你在看吗?”
如果,此时此刻,她在看的话,那么,肯定会很失望,这一天,他露出了太多的马脚了,如果赵香侬再聪明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比如,那位从来只给有名望的富人看病的刘易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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