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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风领了小赵氏的命令,揣着鎏金钗子出门替小赵氏打听消息去了。
而此时的洛,也到了望仙阁的一间包厢里。
“下官拜见二皇子。”洛一进门,便冲八仙桌旁坐着的身着锦衣的二皇子行礼问安,态度十分恭敬。
二皇子墨凛站起身来虚扶了洛一把,客气笑道:“洛侍郎客气,你我二人之间不必拘礼。”
“二皇子如此抬爱,下官可就不客气了。”洛笑容满面地道。
“自然,洛侍郎请坐。”墨凛伸手请人坐下。
洛这才撩起衣摆坐在了墨凛身边的位置上。
墨凛将手边的一个信封推到洛面前,“这是最近这批货的分红,我是想着怕洛侍郎着急,就先给你结了。”
他说话的口气十分温和,并无高高在上的压人气势,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进而信任他。
洛笑眯眯地接过那信封,并未着急打开,只不经意地用手轻轻一拈便估摸出了里面的大致数额,心中满意,面上的笑容也愈发深了。
“二皇子实在太客气了,咱们不是说了要好好合作下去,下次您不必破例先替我算分红了。”
话里话外都没有再提起前几日还在犹豫不决,好像从一开始就与墨凛一拍即合,合作十分愉快的样子。
他不说,墨凛也装着煳涂。
他这人最会做的就是演戏,更何况现如今与洛合作乃是双赢的局面,他断不会冲动地破坏这种盟友关系,他现在十分需要拉拢朝中官员,得到他们的支持,洛看似没什么太大能耐,不过他岳丈是吏部尚书,洛自然不会一直待在这个位置上,所以能将他拉拢过来也是有用的。
思及此,墨凛笑道:“洛侍郎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咱们既然商量好了要合作,我也拿出点诚意来,我可以将洛侍郎的占股再提一成。”
墨凛这话说得诚意十足,也确实对洛有很大的吸引力,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倒省得他再找机会开口了。
所以洛没有应下墨凛提成的话,反而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二皇子殿下一直没选妃呢,可不知是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
墨凛眸光一闪,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淡了下去,不过他马上就恢复了言笑晏晏地样子,“洛侍郎在笑话本皇子不成。”
“下官怎敢,怎敢!”洛连连摆手赔罪,“二皇子莫要误会下官,下官就是随口问问。”
墨凛修长洁白莹润的手指把玩着青花瓷杯,笑道:“洛侍郎还关心起本皇子的终身大事了,可真够关心本皇子的。”
他这口气还是与刚才没什么两样,脸上的笑容也没少一分,但其实洛若仔细一些,就能听出他的自称已经变了。
这是墨凛生气的表现。
但他这个人隐忍惯了,一向给人温文儒雅,脾气温和的感觉,再者他身份名不副实,朝臣们大多不太尊敬他,所以洛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二皇子,”洛还是那般笑着,“下官托大一回,也是觉得与您投缘得很,所以才唐突问了这个问题,二皇子莫要见怪啊。”
虽说是赔罪,但也没起身行礼,这罪赔的也就不怎么诚心了。
不过墨凛像是根本不在乎似的,摆摆手笑道:“洛侍郎说的哪里话,本皇子诚心与洛侍郎结交,岂会听不出洛侍郎是为本皇子好。”
洛大笑出声,“二皇子这品性气度,下官佩服。”
墨凛心中冷笑,面上却笑意盈盈,“不瞒洛侍郎说,你也知道本皇子如今地位不显,所以自然不是华京城里的适龄小姐们的良配,本皇子也怕委屈了皇子妃。”
“二皇子这话可不对,您再如何地位不显,也是皇子,只怕多少大人想着法想将姑娘送进皇子府吧?是不是二皇子还不想安定下来啊?”洛摇摇头,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墨凛两手一摊,苦笑道:“唉,洛侍郎就别打趣本皇子了,本皇子自己是何处境自己知道,哪位大人能将千金女儿许给我这样没有前途的皇子呢。”
洛一见他这样,心知这事有门,便道:“二皇子不要妄自菲薄啊,依下官看,二皇子绝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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