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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都说这次是五十年一遇的雪灾,很多南方的司机对冰雪天气开车并不适应,预防措施也没做到位,出事的不少,听说还抽调了一些北方的司机过来。
焦爸需要在学校多留段时间,今天早上听说有个回家的学生乘坐的客车还没出市区就出了事故,现在正在医院里。生科院里紧急召开了会议。各班主任各研究生博士生导师都得负责到位。
焦爸手下的研究生不少,他要等手下的学生都离校之后,才能回老家。而从气象学家所说的信息来看,这场风雪。暂时还不会结束。
一月下旬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们陆续离开了。不管过程艰难与否。这日晚上,焦威他爸上门来,说了下他们的打算。
焦威他爸认识个人。现在在一个客运站开车的,以前北上做过生意,在北方也开过车,能应付这种冰雪天气。这边很多司机就算天晴没下雪,只要路面有点冰就把握不住了,但那人还行,昨天跟他们也聊了下,难得明后两天天气缓和下来,几条高速暂时解封,就跟焦威他爸打了个电话,能的话就顺便搞几张票捎上一程,不能直达,只能到县城,至于县城到老家那段,他们就得自己转车了。
焦爸听后决定让焦妈先带着焦远和小柚子跟着焦威他们一起回去,而他自己还需要在学校多呆几天,到时候带着郑叹开车回去。毕竟,客运车上郑叹不方便跟着一起。
曾经,郑叹并没有对这场灾难多关注,那时候他大概正在忙着逍遥找乐子。新闻?那是什么东西?从来不耐烦看。但现在,身在其中,郑叹才会有另一种心情。特别是那天焦妈他们乘坐客车回老家的那天,郑叹看了省台的一些时事新闻,还有电视下方的滚动实时播报,或者直接开电脑看看网上的那些消息,比如某条高速公路临时封了,某条路上出了一些事故,某个地方出了骚乱等等,直到接到焦妈他们安全到达的消息,郑叹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
“黑炭哪,就剩咱爷俩了。”焦爸看着窗外说道。
家里现在就只剩下焦爸和郑叹了,冷冷清清的,白天焦爸基本不在家,三餐郑叹跟着焦爸吃教工食堂,其他时候郑叹独自呆在家里,看电视上的新闻。
电视上专家们在用他们高深的学术语言分析这次雪灾形成的原因,以及一些郑叹压根听不懂的气象学术语,很多人抓狂,他们想听的不是这个,他们想知道这天气还会持续多久,交通什么时候能恢复,买了票什么时候能上车。
每天郑叹打开电视机,甭管市电视台省台或者中央台的新闻台很多都在说这场南方的雪灾,春运期间滞留在外地的民工和学生都有不少,从新闻的画面上看,有些省市的车站里密密麻麻都是滞留的人群。数着天数,很多人越来越暴躁。一些黑车的价钱翻倍再翻倍,菜价也是飙涨。至于大明星公子潇,除了少数人之外,没谁再去关注了。
在这边,传统小年是腊月二十四,而小年过去,新闻上一些省市的车站还是那个样子,每天听着哪些地方严重受灾,经济损失多少,伤亡人数怎样。
晚上有些滞留在外地的人用手机上网抱怨说,算了吧,今年过年不回家。
而另一些人则不,“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吃糠咽菜攒了那么点钱为的就是过年回家跟家人团聚给老婆孩子改善生活,一场雪就想阻止咱的脚步?门都没有!”
抢不到机票车票,等不到车,也能想别的办法。于是,郑叹总能在网上看到各种各样的意见和建议,还有徒步跨省走回家的。
离除夕还有两天的时候,焦爸这边完全忙完,天气也暂时缓和了,从上往下看校园里的风景,还有很多地方是白色,气温也不高,驾车的难度系数依旧不小。
郑叹穿着那个小马甲,跳上焦爸的车。焦爸看了看郑叹马甲上明显装着东西的口袋,什么都没说,关上车窗,开着车离开学校。(未完待续。。)
第三一八章 穿马甲的猫
郑叹坐在车后座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与往常年前的热闹不同,今年似乎要冷清一些,或许有气温比往常低的原因在内,再加上雪灾的影响,便有了这样的变化,不过,相比起很多地方以及一些受灾较严重的村镇、山区,城市里的情况来说要好很多了,市民们抱怨最多的大概就是前几天水管冻裂之类的事情。而其他人,没有乘车烦恼没有直接经济利益冲突的人,都只是看客而已,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只在每天看新闻的时候才会跟人讨论几句。
焦爸一直开着交通广播频道,这两天天气缓和不少,很多滞留的人群都赶着这两天出发,黑车什么的相当之多,大概都想着趁这段时间多捞点钱。
为了防止遇上堵车,焦爸还特意起早了出发的,没想到跟焦爸一样想法的人不少,大清早的路上就有不少车辆,路上还是遇到几次小规模堵车,尤其是那些十字路口,往前一看那排成长条的车队就感觉特别的烦闷。
好不容易出市区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这是郑叹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走走停停晕得慌。
按照以往的行车路径,出市区之后直接上高速公路,前几天这边高速封路,这两天解封了,不过,快到那边的时候,交通广播里却报道高速那边遇上了事故,希望正在往那边行驶的车辆改道。
谁也不知道因为事故会堵多长时间,焦爸没办法。只能改道,不走高速换其他路线。
经过几个客运站附近的时候,郑叹往那边看了一眼,那周围还是有大片的人群,候车厅人满了,门外也有一部分人等着,还有武警在那边维持秩序。郑叹还看到客运站外面有出租车、面的及私自拉客的客车等,有人拿着写着各个县市的名字的牌子边喊边走,拉乘客。这大概就是一些人说的黑车,但这个时候人们也不再考虑黑车不黑车的了。能坐上车就行。挤车的时候什么老弱病残孕之类的弱势人群。压根没多少人会去让位,该抢挤的时候照样抢挤。
出城之后的路线郑叹比较陌生,看着两旁的建筑,记录一下这些新的路线信息。
路面还是有些结冰。不过相比前段时间已经好很多了。焦爸开慢点还是能控制住的。只是有些车辆像是赶急似的飙得飞快。还总往前挤,生怕落到后面了,有两次差点跟焦爸这辆车擦碰上。
郑叹刚在心里骂着那两个乱超车的家伙。一个开摩托的直接从斜后方突然插进郑叹他们这辆和前面那辆车之间,然后又快速从前面那辆车与另外一辆车的横向间隙之间穿过去,看得郑叹心惊不已,这人是太过相信自己的车技,还是碰上什么急事?
十来分钟后,车又停了下来,郑叹立起身往前看了看,车队再次形成,又堵车了。
等了会儿还是没见动,焦爸打开车窗透透气,车里很暖,开车的时候神经紧绷着,现在吹吹冷风也清醒一些。
“黑炭,冷不冷?”焦爸看向后座的郑叹。
车窗打开之后冷风灌进来,将车里的暖意驱散不少。南方湿冷的天气总让很多北方的人很不适应,而郑叹这个曾经生活在更南方的人,经过这几年也习惯了。就算今年格外冷,郑叹也感觉还好,今天穿的马甲是小郭给的冬款。小郭给了两件,一件黑色的,一件军绿色,不仅马甲口袋能放东西,也要厚一些,保暖一些,听说还是防水的。
见郑叹不像是感觉冷的样子,焦爸也不再多问。
左边那辆车上的司机正在车外抽烟,他们车里的有小孩,车里抽不好,所以就出来外面,见到焦爸打开车窗便闲聊了起来,他已经开了近二十个小时的车了,虽然中途有人接替休息了五个小时,但接替的人车技不行,还差点出事,所以多半时候都是他在开,现在碰上堵车出来抽根烟提提神。
前面一辆车的司机也过来加入聊天,他是私自拉客的,“昨天还挺顺,堵车也没堵多久,今天运气不好,早上出来堵了半个小时,现在又开始堵。”
“十分钟能走吗?”左边那辆车的司机问。
“难着呢,前面出车祸了,一辆摩托车,两辆私家车,一辆货车都撞上了,好在没出人命,重伤了三个人刚被送往医院,那两辆私家车剩下的人正在吵架,谁都没挪脚,听说那车还挺贵的。还撞断了一根电线杆,加上撞翻的车辆,还有货车上掉一地的东西。估计至少也得二十分钟才能通车。”
听那私自拉客的司机说,前几天开车更艰难,往常跑一趟只要两小时多一点,前段时间雪地穿行,跑一趟竟然用了10个多小时,并且随时可能在路上抛锚,路上的艰辛只有开过才知道,累得要死。这也难怪车费翻倍再翻倍,平时五十块钱的车费,现在拼黑车一个人得一百至一百五,前几天飙到两百多。
正聊着,车队前面又过来一个人,让那俩司机和焦爸去前面帮忙,人手不够,障碍物多,要快点通车的话,人多了也疏通得快一些。不然还多得等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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