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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铃兰花开满枝头,烟灰色的幔帐随风飘起,清风吹拂之后,白色的花瓣洋洋洒洒地飘落到地上,远远望去就像是初雪平铺在地上,如霜似华,仿若琉璃般通透。
已近深秋时节,厉澜之身穿一袭晴水蓝的棉袍,披着赤狐皮做的大氅,正是离京那日,女帝亲手送给他的。
花飘零,景唯美,人清淡,远远看着,犹如一幅雅到了极致的山水画,直让人挪不开眼睛,女帝看着眼前的情景,眼角微微有些发酸。
她右手握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在影字部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之下,当年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历代东煌女帝在正式接掌朝政之前,必须外出游学一年,同时从皇室内部秘密选择一名替身,代替女帝留在宫中,以稳定朝局。而杨鉴行选中的替身,便是自己的亲舅舅,德王杨昭与定安将军薛宁的女儿,薛临竹。
但替身毕竟是假的,纵然音容笑貌再如何相似,薛临竹的手腕和心智又岂能与杨鉴行相比?因此女帝与她约定,每月初三至初七,杨鉴行便会悄然回到宫中,处理紧急且重要的朝堂事务,而薛临竹则做男装打扮前往书院暂代女帝。如此一来二往,就算与女帝交往甚密的厉澜之都未曾发现端倪,眼看就要满一年期了,却偏偏在最后一个月出了事。
女帝明明记得,她曾再三叮嘱薛临竹,在自己返回书院之前,阿竹绝不能踏出房门半步。可事发当时,薛临竹却出现在一处悬崖边上,还被黑衣人打落悬崖,厉澜之来不及相救,悲愤之下,竟与那黑衣人扭打在一起,不料却引发旧疾,双眸就此失明……。
事后,女帝沿着薛临竹从书院到悬崖边的路走了数遍,发现距离不仅非常远,而且道路极为崎岖,甚为不好走。如此看来,并非薛临竹无意间走到这里的,而是被人故意引过来的。
之前她百思不得其解,阿竹平日里十分乖巧懂事,从未违背过女帝的旨意。可偏偏就在那天,一个人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究竟是为什么?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原来是雪衣门的人,伪造了她的手令,将其骗到了这里,而这里也正是厉澜之往返书院的必经之路,雪衣门令死士假扮成黑衣人,将薛临竹打落山崖,并设计让厉澜之看到眼前这一幕,又命死士栽赃陷害女帝,从而导致两人彻底成仇。
纸上的内容越看越令人心惊,原来自己与厉澜之的决裂,不过是雪衣门处心积虑,环环相扣之计中的一环而已。甚至自己的父后与西戎公主有染,也是雪衣门的阴谋,将西戎公主故意装扮成母皇的模样,趁父后醉酒不查,最终铸成大错,其目的就是为了离间先皇夫妇,制造东煌的内乱,从中获取不可告人的利益。
难怪母皇临终那日的表现竟如此蹊跷,她自幼习武,身手不弱,素来身体康健,就算是遭遇父后背叛的打击,但终究不过是儿女之情,伤不得根本。可自事发之后,母皇的身子每况愈下,不到半个月便已是油尽灯枯之像,现在想起来,怕也是雪衣门下的手。
彼时母皇应该已经知晓了真相,奈何为时已晚,无力回天,若是说出真相,女帝的血统必定会被质疑,再加上幼女稚嫩,朝政风雨飘摇,东煌国百年的基业和万千黎民百姓的安宁,恐将毁于一旦。
所以母皇临终前才会牢牢握住半张雪浪签,却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恋恋不舍地看着女帝,就此离开了人世间。
在折损了近半的影字部精英后,这几日,女帝结合所获取的情报,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迹象,她反复斟酌思量,雪衣门自十余年前就开始染指东煌的朝政,其狼子野心不言而喻,如今又借他人之手搅乱朝堂风云,无论是苏文重,还是湛英,或是阿云,又或是……。
想到这里,女帝看着不远处的人儿,双眸微闭片刻,慢慢走上前去。
“你究竟是怎样识破,小伍不是朕的?”,女帝轻声问道,厉澜之闻言,双手微微握紧,看来她都知道了。
这样,也好,终于不必继续戴着面具生活了。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微风吹起红色的衣角,引得腰间的环佩叮当作响,煞是好听。
“因为颜色”,厉澜之缓缓开口道。
女帝闻言,心里顿时一咯噔,“世人皆道厉家富可敌国,拥有无数金银矿藏,这东煌国的盐引半数以上,都出自厉家。可很多人却不知道,厉家早年是靠贩卖布匹起家的”,厉澜之轻声说道。
东煌国百年以来,极为盛产颜料,是以兜售布匹的商家,大多都自己开有染坊,不仅能节约成本,而且还能创新出许多的颜色。
“昔日,我未盲之前,一直醉心于布料染色”,厉澜之继续说道,“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今东煌市面上的大多数颜色,都出自我厉家商号”,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久违的飞扬之色,女帝恍惚间似乎回到了那段甚是恣意悠然的时光,心中不由感慨万分,这世间果然是没有后悔药的,可偏偏遗憾最多。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厉澜之又道:“陛下有所不知,在同样的光照下,颜色的深浅会产生不同的温度,颜色深的就会越热,颜色浅的就会稍凉。虽然两者差别微乎其微,但我却深谙其中之道,自然是能够分别出来的”。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女帝,嘴角微微扬起,道:“比如这赤狐皮其实是红棕色的,而并非大红色”。
女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小伍是暗卫出身,自幼便生活在幽夜厮杀之中,对权贵奢侈之物,自是一无所知,她以为赤狐就应该是大红色的。
虽然小伍一直作为女帝的分身培养长大,装扮起来也是惟妙惟肖,有时候甚至连本尊都分辨不出来,可偏偏因中毒而失去了双目辨色之力,结果却遇到了颜料造诣极高的厉澜之,当场便露出了破绽。
“所以,你便通知了雪衣门,告诉他们,朕不在淮水城”,女帝语气凝重地问道,眼里涩涩发酸。原本她和阿云早已在叛军奔袭淮水城的路上,设下了陷阱,还密令乾元道主帅岑远方在半路设伏,以防万一,若是功成,不仅能一举歼灭朝中与雪衣门勾结多年的不轨势力,彻底剿灭那群蠢蠢欲动的野心家,至少能保得东煌皇室和天下百姓数十年的太平,阿云虽然会冒些风险,但至少能够活下来。
而这一切耗尽心力的筹谋,终究被厉澜之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湮没了……。然后,阿云再也没能回来,皱着眉头问她,怎会挑中他?
心中微有凉意,眼角隐约发酸,女帝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半晌,忽然低声问道:“你听说过希悟先生吗?”。
厉澜之闻言微怔,语带诧异地答道:“希悟先生的大名,整个东煌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创办的璧山书院不仅跻身于天下四大书院之首,而且还为无数的寒门学子提供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说他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希悟先生当得起这样的名声”。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弯起,脸上尽是赞赏之色,女帝静静地看着他,满目尽是凄凉,苏傅云的一生,又何止是可惜二字?
“听说那日,阿妍的小猫也是你找回来的?”,女帝的眼眸漆黑幽深,厉澜之正在思索,女帝为何突然问起希悟先生的事情?冷不丁听到这句问话,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安王殿下的小猫贪吃葡萄,跑来了漪澜殿,臣便将其归还”。
“你是不是知道了小猫身上的金签?”,女帝听到自己涩涩发苦的声音问道,
不待厉澜之回答,她继续说道:“那金签是阿妍遇刺后,朕才赐给众臣工的”,厉澜之闻言,右手微微蜷起,头略略地往左偏了偏,避开了女帝的视线。
看到他的举动和有些躲闪的神情,女帝心里自是明白了几分,原本有些侥幸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
那日,她与阿云设计,以安王杨妍遇刺为名,假装前往济世谷求医,实则是为了引出雪衣门的幕后势力。不料被厉澜之发现了挂在小猫脖子上的金签,如果杨妍真的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又怎么可能把她重伤之后才获赐的金签,挂在小猫的脖子上呢?金签乃御赐之物,贵重无比,若非亲王之尊,安王府的一干侍卫奴仆,又有谁敢有这个胆子?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金签是安王亲自系在小猫脖子上的,杨妍遇刺必定是假。厉澜之冰雪聪明,自然是想通了其中的秘密,便暗中传信给雪衣门。
湛英原本打算在女帝一行人前往济世谷的路上进行伏击,却被突然告知,此乃女帝设下的计谋。但彼时兵已出城,箭在弦上,为了不引起女帝的怀疑,他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儿子湛怀,并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苏文重的身上,苏家顺理成章地成了替罪羊。若非湛英自家后院起火,彻底伤了崔夫人的心,不惜鱼死网破说出真相,恐怕湛英至今还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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