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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
&esp;&esp;“难道不是吗?”夏明月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梗起脖子,“其实你当时只要多确认几次就能找到疑点,但比起这些,你更想要唾手可得的流量。”
&esp;&esp;桑淮被戳中心思,哑立在原地。
&esp;&esp;该死的是他找不到一点反驳的理由。
&esp;&esp;“桑淮,走了。”
&esp;&esp;贺以舟一秒都未做逗留,转身走出这间潮湿逼仄的出租房。
&esp;&esp;桑怀闷沉沉地跟在他身后。
&esp;&esp;走出小区,寒风顿时袭来。
&esp;&esp;两人坐上车,贺以舟先点了一根烟。
&esp;&esp;自从夏明月死后,他抽烟的频率也变多了。
&esp;&esp;“哥,我……”桑淮嘴唇嗫嚅,就连“对不起”这三个字都是徒劳。
&esp;&esp;夏晓曼说的没错,其实他才是那个刽子手。
&esp;&esp;清冷烟雾延展至窗外。
&esp;&esp;他的侧脸模糊不清,思绪平静,仿若黑夜里的死湖般没有一点波澜。
&esp;&esp;贺以舟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录音笔丢给他。
&esp;&esp;桑淮一愣。
&esp;&esp;“怎么处理,取决于你。”
&esp;&esp;他攥紧录音笔,坐直身体再没有说话。
&esp;&esp;
&esp;&esp;夜晚,贺以舟接到好友打来的电话。
&esp;&esp;他驱车往村子里赶。
&esp;&esp;这是夜深人静,村子里偶有几声狗吠。
&esp;&esp;他敲响一户人家的房门,很快有人出来,领着他进去,“那条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个月来都不怎么好好吃东西,早上我给打了抗生素,但是情况还是不太乐观,你快进去看看吧。”
&esp;&esp;贺以舟道谢,进了仓库。
&esp;&esp;村子里都是偷狗贼,好友怕抱抱也被下毒,于是白天放出去玩一会儿,晚上就用链子锁在黑漆漆的仓库里。
&esp;&esp;他拧开灯,屋子有了光亮。
&esp;&esp;抱抱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圆润,皮毛也如迅速干枯的野草般归为黯淡。
&esp;&esp;它就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躺在垫子上费力而艰难的苟延残喘着。
&esp;&esp;开门声引起它的注意。
&esp;&esp;抱抱睁开眼,熟悉的气息让它的尾巴小幅度甩动了几下。
&esp;&esp;“您先出去吧,让我和它单独待会儿。”
&esp;&esp;好友心领神会,悄然无息地退出仓房。
&esp;&esp;贺以舟不嫌地上肮脏,就地坐在它面前,然后抱起抱抱,将它的脑袋温柔搁在了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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