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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驰真人冷笑道:“好霸道的气势啊!难道说我修真界便没有公理了吗?心眉大师、玉阙真人、禅静大师,你们怎么说?”
心眉大师神情略显尴尬,他尚未说话。天玄真人也冷笑一声道:“我青城派就在此地等着,看看哪位高人来制裁我们!”青城派听着掌教这句话呼啦一下全体站了起来,一股全教一体的气势顿时在青城派中生了出来。武当派自也不甘示弱,呼啦一下子也都站了起来,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竟变得紧张起来。
却听昆仑玉阙真人一声清咳,众人不由望向玉阙真人,众派之中唯有他昆仑与青城有过节,还曾有过老霄顶之战,此时却看他如何说法。他们却不知道在青城最危急的时刻,昆仑派曾经倾巢而出。与青城派一起力拒夜魔,却听玉阙真人道:“贫道一生最重孝子忠臣。胡不归所言并未有错,倘若一个人连养育自己的人都要杀伐,却实在是失却了一颗感恩之心,也该是为天理所不容。诸位这般逼胡不归似乎也是甚为不妥吧。”
此言一出,却叫凤驰真人和心眉大师大失所料,心眉大师道:“但是凡大事需得深明大义,我正教与魔教之争乃是大义所在,魔君燕西行虽与他有恩,却属个人恩怨。在此大是大非之前却又岂容马虎?”
却听一直没说话的禅静大师道:“阿弥陀佛,心眉师兄,请问何谓大义?何谓正,何谓邪?佛法无边,主旨却是在度世人脱苦海,除尽世间一切苦厄,至少胡施主有一样说得对,我们这些方外之人却都没能做到济世救人,度人与困苦之中。此乃修真界之患也。若是再妄动干戈,搞得生灵涂炭,那便真成了修真界的罪人了。”
心眉大师本想借此机会重振少林声威,却没想到竟然搞到这等地步,他不由地说道:“那依禅静大师之言,这屠魔之会到底还要不要再进行了呢?是不是我们就此便不再与魔教为敌,甚至改奉大天神魔为主了呢?”
却听天痴道长说道:“心眉大师此言差矣,我道教与你佛教其实也非同道,却为何可相安无事?道不同却也未必便要互相厮杀,拼个你死我活,倘若他魔教一不涂炭生灵,二不进犯我正教,那我们又为何非要挑起争端,引发战事呢?”
禅静大师道:“天痴师兄所言甚是。”
心眉大师却道:“那难道我们便就此束手待毙,等着人家魔教打上门来?这魔岛究竟还要不要攻打了?倘若青城、峨嵋两派若是怕了自可不去,老衲却要问一问天下诸派,有谁同意攻打魔岛,铲除魔教的?”
这青城与峨嵋两派是当下道、佛两门中最具实力的门派,俨然有道、佛两门领袖地架势,此两派不赞成立即兴师伐魔。其他小派却哪里有实力去魔岛挑衅。而一些大门派却仍在观望,既不说伐魔,也不说不伐。这心眉大师此言一出,却竟然半天无人响应,直是好不尴尬。
却听禅静大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心眉师兄,这伐魔之事你且莫操之过急。贫僧愿意只身前往魔岛一会魔君,倘若侥幸能说得魔君不妄动干戈,此岂不是我正教之幸,天下百姓之福?倘若说不得一个结果。届时心眉师兄再作伐魔打算也为时不晚啊。”此言一出,却是大出众人意料。近两百多年来,这燕西行三字便如魔咒一般紧紧扣在正教修士心上,却有哪个敢只身前去会见这个凶名远播的大魔头?更不要说是去教化此人弃恶扬善了。
天痴道长也道:“贫道也愿与禅静大师一同前往,见识一下这个闻名天下的燕西行。”
却听得有人长笑道:“何劳禅静大师和天痴道长远足,燕西行在此。两位有什么话便请在此说吧。”说话间,两条身影蓦然出现在当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黑衣,负手而立,神情孤傲而萧索,却正是令天下豪杰闻名丧胆的魔教魔君燕西行。而另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却正是天魔左使陈天仇。这两人一现身,满场具惊,却有谁能想到这燕西行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只身前来此地呢?
却听胡不归欢呼道:“老头子,你怎么来了?”
燕西行道:“燕某听说这里有许多好朋友惦念着燕某,特来瞧瞧,果真是热闹非凡啊!”说着一双眼睛往四下里一扫,却见先前口诛笔伐的一干人此刻却全都没了动静。燕西行百年前的积威却非是讹传,但见不少人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而年轻一辈的却都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这一见之下,却也不觉得他如何凶恶。只是似乎有一种叫人难以言说的气概,却无法与这人目光对视。
心诛大师叫道:“燕西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少林佛门净地,真当我少林无人了吗?罗汉堂弟子何在?!”他话音未落,只见一片金光闪动,十八个金色僧侣陡然出现在当场。将燕西行团团围住。只见一片金光闪动。射向燕西行。禅静大师和心眉大师同时喊道:“住手!”他俩人却是担心这十八罗汉受伤,要知道以燕西行之凶名。贸然对他动手,只怕是在顷刻间便会命丧黄泉。
却见金光闪过之后,十八罗汉呆立当场,却没有一个人受伤。而燕西行却若无其事的已经站到了圈外,几乎没有一个人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从圈中出来的。
燕西行撇嘴一笑道:“燕某胆大妄为也非一日两日了,你这和尚倒也小气,燕某不过是进来转转,却用得着这般大呼小叫地吗?”说到这里,却不再理会心诛和那十八罗汉,转而向着天痴道长一拱手道:“天痴道长果真高人也,能将小胡教成这样的人物自是不凡,今日一见果然是胸襟宽广,非是凡俗之辈也。方才听道长之言燕某深觉言之有理,尽管大家从道不同,却可坐而论道。”
禅静大师道:“燕施主此言甚是,天下门派众多,大家各行其道,却也未必便要大开杀戒,铲除异己。也大可坐而论道,各抒己见。”
却听凤驰真人冷笑道:“与正教诸派论道讲禅那倒也罢了,自古正邪不两立,他魔教残杀了我正教多少贤良之辈,此时却与这魔教又有什么好说地?”
燕西行转过身来,向凤驰真人望去,只见凤驰真人一双眼睛毫不避让,紧紧盯着燕西行,凤驰真人的师傅百劫真人便是死在燕西行手上,师门大仇却叫凤驰真人刻骨铭心,却哪管燕西行魔功了得。却见燕西行摇头道:“在座诸门派中除了峨嵋万年寺的诸位长老,又有哪个门派不曾杀戮我魔教弟子?若论杀戮,只怕正教更甚于我魔教呢。凤驰道长,你只知你师傅死在燕某之手,却不知你师傅曾经亲手屠灭我魔教龙门山庄老少三百余口,连刚刚断奶的孩子也不曾放过!这便是你所谓的正?难道要我魔教乖乖地任你宰杀,这才算是天理所在?”
却听心眉大师道:“燕先生远道而来,却不知所为何事?难道当真是来论道的?”
燕西行转向心眉道:“难道大师希望燕某是来杀人的不成?今日燕某是特为这孩子而来的。”说着燕西行看了一眼胡不归又道:“小胡,自你在魔岛上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我便知你心中存了一个困惑,倘若此惑不去,只怕是你再难像往日那般潇洒度日了。今日佛道两途的宗门领袖尽在于此,我便与他们辩上一辩,也好叫你自从其中解惑,了却烦恼。”
心眉大师有道:“自古正教与魔教征伐不息,距今已万年有余。双方各有死伤,此本不足为奇。百劫真人虽杀了些你魔教子弟。可是据老衲所知,我正教中死在燕先生手上的却远不止百十余人。只怕是不计其数了吧。燕先生一身恶业,难道就不怕坠入阿鼻地狱?”
燕西行笑道:“心眉大师,燕某信奉的是大天神魔,却不知这阿鼻地狱是何所在。真正说起来,你佛门才是后来插入的。自远古时代,在这神州大地上便是道门与我魔教相争。在四千年前,你佛门才自西土流入东方,卷入了魔道之争中。其实魔道之争的原委你佛门其实并不知晓地,只是那时正教势大,却把我魔门说成了邪门歪道罢了。你说燕某一身恶业,此诚不假。燕某一生杀人无数,却没有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更何况我魔门不过是拼死求生而已,我欲不行杀戮却要问你正教中人肯也不肯了。”
禅静大师道:“阿弥陀佛,燕先生此言差矣。倘若先来便是有理,那今日贫僧却是比先生来的早些呢。我佛门广大,普度一切众生,却哪里有什么东西南北之分,更没有什么先后之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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