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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自己轻易的置身于危险当中,可以么?”
“这件事……我答应你,我会尽量的。”秦若男的回答不算很干脆。
安长埔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若男。我知道你的性格好强不服输,但是这一次,你就不能够不要那么倔,听别人一次么?”
“不能,”秦若男果断的摇了摇头,“如果这一次的事情是与别人相关的,我绝对服从你们其他任何人的安排和要求,但是这一次,我是充当主角的人,这件事情既然把我牵扯进来。也必然会从我这里结束,现在我们在明。对方在暗,既然被盯住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果不铤而走险的试一试,这件事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画上句号?一直这么拖下去。别说是我自己,就连你,还有我母亲那边,甚至咱们重案组里的其他人,都会被拖累的身心俱疲。”
“我没有说过拖着不解决,我的意思是,找一个相对最为稳妥的方式,而且我希望你能不要以身涉险。”安长埔不死心。
“那你说,更稳妥的方法是什么?还有比这个计划更有效,更直接,更有说服力的么?不管你所谓的稳妥是从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还是我的人身安全考虑,我都觉得有冒险的必要,有那么个典故你肯定也听说过,你把一只活蹦乱跳的青蛙直接扔进滚开的热水里,青蛙会受到刺激立刻跳出去逃走,但是假如你把它放在凉水里慢慢加热,等到水温升高到青蛙无法承受的时候,它也连跳出去的能力都没有了。这件事拖得越久,只会把我变成温水煮青蛙,没有别的意义。”秦若男回答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安长埔哑口无言,他心里很清楚,秦若男是理智的,她所说的也都是事实,可是偏偏就是作为当事人,秦若男的这种理智,让他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我承认你说的没错,可是我的感受,我的出发点,你也应该理解才对。”
“理解,我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理解能解决问题么?”秦若男反问。
安长埔无言以对,心情复杂的看了看秦若男,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秦若男也似乎有意想要转换话题,主动开口问他:“你说,为什么目前的三起案子里就只有沈大年的现场发现了曾经放置过三脚架的痕迹,甚至还找到了记忆卡的塑料包装盒?为什么姜燕和颜兴文的现场都没有找到过这些痕迹呢?”
“这个我觉得其实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就像咱们之前说的那样,”安长埔听她这么问,也只好认命的放弃了刚才的话题,和她小声讨论起工作来,“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共同点在于得罪过人,但是又不可能得罪的恰好都是同一个人,所以,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雇主至上?”秦若男明白过来了。
安长埔点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挥挥手:“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开始吧。”
安长埔摸索着来到与连老蔫家相连的那面墙跟前,把耳朵紧紧的贴在墙壁上,由于沈大年的房子是房主违规搭建出来的,所以无论用料还是其他方面都很简陋,沈、连两家的隔墙也不像寻常的两户人家那样厚实,安长埔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停了一会儿,隐隐约约都能够听得见隔壁连老蔫夫妇看电视的声音。
安长埔拉动了一下靠近墙边的一张小桌子,桌腿在地上摩擦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声响,秦若男则站在窗边,看向窗外连老蔫家的方向,连老蔫家的屋子里亮着灯。秦若男个子高,站在墙角的位置,加上屋子里面黑,外面的人几乎不可能看到她,但是她却能越过两家之间的矮墙,看得到连老蔫家窗子外面的地面上的灯光投影。
随着安长埔每隔一小会儿就制造出一声不算响但是却又足够被察觉的响动,过了一会儿,即便是他把耳朵再死死的贴在墙上。也听不到连老蔫家屋里有任何的响动。
紧接着,秦若男看到连老蔫家窗子透出来的灯光里多了个人影,从影子的高度和头发的长度判断,应该是连老蔫的妻子,正凑到窗子边上往外张望呢,似乎是不敢出来。只想透过玻璃,斜窥一下隔壁院子里有没有什么人。
咚。
安长埔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墙壁,发出一声闷响。与此同时,连老蔫家的窗帘唰的就被拉得严严实实,连灯光都透不出几分来了。
“他们家把窗帘给拉起来了。”秦若男离开窗口边,对安长埔说。
安长埔这时候也回到了屋子里,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差不多了,等着连老蔫打电话过来吧。”
“你就那么确定?”秦若男知道安长埔的用意,却多少有些不太确定,这种近乎于小孩子把戏的方法是不是真的能够奏效。
“连老蔫胆小怕事,他一定是心里藏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急于卖掉房子搬走,之前咱们去他家里。他二话不说就把咱们往外撵,是因为他觉得和咱们打交道对他而言可能更危险。更容易招来祸患,所以想要让他主动愿意配合,就只有一个办法——”
“让他觉得他需要寻求咱们的保护?”
“就是这个意思,希望连老蔫的神经不至于比我以为的坚强太多!”安长埔也知道这种近乎于旁门左道的小把戏,只能用来赌一赌。
不过事实证明,他打得这个赌。还是赢了,因为连老蔫果然打电话给他来了,幸好安长埔自己包括秦若男在内,都提前把手机调整成了振动模式,所以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铃声而暴露了他们身处何地。
安长埔选了一个距离连老蔫家相对最远的位置,接听了电话。
“安,安警官么?”连老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并且故意压低了嗓音,“你们现在方不方便?能不能到我们家里来一趟?”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么?”安长埔故作疑惑的问。
“电话里说不清,你们赶紧来一趟好不好?十万火急啊!”
“好,你先别着急,我们正好离你那里不算远,我们这就过去,有什么事到了再说。”
安长埔在电话里安慰了连老蔫几句,刚挂断电话就看秦若男想要往外走,赶忙拉住她:“你去哪儿啊?”
“咱们不是过去连老蔫家么?”秦若男有些疑惑的问。
“如果咱们现在立刻就过去,那刚才的响动你又打算怎么解释?”安长埔反问。
秦若男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听连老蔫果然来电话了,心急之下竟然忘了做戏要做足全套。两个人呆了一会儿,蹑手蹑脚的走出屋门,秦若男朝连老蔫家看了一眼,只见他们家把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两个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溜出沈大年家的院子,轻轻的掩上门,快步走回到停车的地方,开车去连老蔫家。
刚上车,秦若男的手机就响了,打电话来的是她在b市公安局的老同事。
“若男,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透着点担忧,“你让我们帮你盯着的那个叫谭和明的人,今天晚上做夜车离开了b市。”
秦若男眉头一皱,连忙问:“他坐的是开往哪里的车?”
b市的同事说:“终点站是南方的n市,这趟车的经停站很多,其中也包括了你们c市,所以,你最好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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