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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娘子面前的少妇,正是李文侯近年所纳的最小一个妾室。她怀里抱着的正是李文侯最小的儿子。名叫李建侯的便是——他们母子二人是被豹娘子从乱军丛中生生抢救出来的。看着昏睡中的李建侯,豹娘子不由就想起当rì湟中兵乱时的危急景象。
当rì李文侯被害,李氏族中大乱,李文侯几个儿子太过年轻不能服众。烧当羌大军一到,立时瓦解。许多叛变的湟中部落为烧当羌大军引路,分头包抄李氏部落驻地。乱军之中,李文侯几个年纪大些的儿子相继被杀。
当时李氏老营的主力大军都被李文侯带走,烧当羌万千大军势如山倒。在李氏部落老营中大肆屠戮。当时营地中唯有豹娘子,因为武艺高强,平rì里也常帮着李文侯演武练兵,所以手里还有一些兵马;面对烧当羌席卷而来的大军,豹娘子奋勇出战,杀死杀伤不少敌人;奈何兵力稀少,根本无力回天;激战多时,眼见兵马折损殆尽,又听闻李文侯几个儿子相继战死。豹娘子心痛之余,却想起李文侯还有一个小儿子,才只周岁,如今却是李文侯唯一的骨血了。豹娘子急忙回转,将孩子和母亲都抢出来。一路杀透重围,逃入山中。
从此之后的几个月,豹娘子带着李建侯母子,还有李文侯麾下一些死忠嫡系流落群山之中。四处躲避追捕。追兵之中不惟有烧当羌人马,还有许多反叛的湟中部族。同样熟知当地地理,追捕李氏余孽比烧当羌更加上心,那几个月的时间里几度遇险,可谓险象环生。直到近rì,传来柯爰知健兵败身死,虎将军联络良吾部落为北宫伯玉、李文侯报仇的消息,叛乱各部的追捕才稍稍收敛了几分;豹娘子一行因此稍得喘息之机,后来联络上借兵回乡的北宫瑞,才得以走出大山,否则的话,豹娘子哪里还有远远眺望湟水故地的机会?
“真希望快一些——姐姐,那个岑老虎会帮我们报仇么,部落里的人都说,他是大人的朋友,是真的么?听说大人还在的时候,那位虎将军经常往来于我们家中——姐姐见过他么?”
“我见过他不止一回,不过,那个时候,大名鼎鼎的岑老虎还只是一个孩子……”豹娘子想起往事,面上不禁露出缅怀的神sè。当初她嫁给李文侯时,喜宴上发生了许多事,那个酒醉之后憨态可掬,面对凶徒又宛如凶兽般的男孩,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嫁人之后那一段rì子,几乎也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如今却只剩下心中的一点追忆了。
“这么说,那个岑老虎真的是与大人交好,真的是大人的朋友?”少妇眼中透出欣喜的光芒。
豹娘子微微一犹豫,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眼下的李氏部族,其实已经到了破灭的边缘,当初跟着豹娘子从乱军丛中杀出来的。只不过二百多人,即便加上近rì收拢的残部,李氏部族幸存者也只不过区区四百余人;这四百人里面,大都数都是青壮男子,妇孺极少,至于老病者一个都没有。大难临头之际,也只有壮年者才有最大的机会逃生。这样一点人口,在凉州境内,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部落,而且残缺不堪,同样也疲累不堪;如果不是幸存者还存着为李文侯报仇的心思,还有着岑於菟这样可能的强援,恐怕早就分崩离析了。
虽然近rì得了北宫家的援助,但是北宫瑞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实不足以信赖。而唯有岑於菟,当他大肆宣扬要为友报仇之时,就成了李氏部族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正是因为存了这样的希望,才能让豹娘子在山穷水尽之际,还能勉强维系李氏部族的人心。所以,当李建侯的母亲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豹娘子即便自己不能肯定,却也不愿让她失望。
“可是,岑於菟当真值得信任么?”豹娘子扪心自问,却没有半点把握。人心易变,当初见到的那个纯真质朴的小孩子,如今早已长大。如今的岑於菟,继承了边章留下的军队,还有他自己建立起来的赫赫武勋,在凉州地面,那也算的上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了;这样一个人,还能轻易地以他幼时的印象来评判么?
豹娘子不是那种藏于深闺的小女人,也不是那种毫无见识,只以丈夫儿子为天的无知妇人;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位李文侯的小妾,不论武艺还是见识,其实都更胜李文侯一筹。这些年来,每逢李文侯在外征战,家中大小事务都是交代给豹娘子处置,虽然她遗憾于始终未曾给李文侯生下子女,但是李文侯对她的宠信,无人可比;尤其是李文侯正妻去世之后,豹娘子在部落中就成了有实无名的正牌夫人,威望极隆。
这样一位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她的眼光和见识不说超过女子,甚至比许多男子都要深远得多。所以,就在部落中上下人等都对鼎鼎大名的虎将军寄予厚望的时候,唯独豹娘子始终心存疑虑,不敢尽信。
“人心难测……河湟之地,是凉州最肥美的田园牧场;柯爰知健想要,韩遂想要,岑於菟会不想要么?他打出给北宫家、李家报仇的旗号,当真只是出于义气?”豹娘子心头凛然,“谁信谁才是傻子!大人不就是因为误信韩遂,才遭了毒手?这便是前车之鉴。”
豹娘子心头的疑虑不可诉诸于口,只能深藏于心。在山上站了一会儿,豹娘子带着李建侯母子下得山来,回到谷中深处的营地。才回到驻地,坐未安席,就得到传报:“北宫家的那位少主来了,有事求见夫人。”自从李文候命豹娘子主持家事,部落上下便皆以夫人称之,而经历过覆族惨祸,力保李文侯遗孤之事后,众人对豹娘子的称呼更多了许多敬意。
豹娘子对众人的称呼也早就习惯,居之不疑,当下吩咐道:“北宫瑞亲自来,必定有急事,快请过来。”
第一百一十章 豹娘(二)
李氏部族一路逃亡,几乎身无长物,就连山中立营,也都是无遮无挡的野营,连个帐篷都没有。高速更新 ;。。所以豹娘子才会说一句“请过来”,而不是“请进来”。
北宫家与李家是真正的通家之好,从当年的月氏胡内附部落在河湟之地落脚开始,两家人就是雷打不散的铁杆。北宫瑞从小没少在李家走动,对李家自也熟稔;见了李家人也没有半点生疏,完全做自家亲人一般相处。
“婶婶,我得到戈利的消息了。”一见豹娘子,北宫瑞就大声喊道,话声中既有着浓重的仇恨,又有着不可抑制的兴奋。
豹娘子本来席地而坐,闻言霍地起身,连声追问道:“果真么,戈利那贼子在哪里?”说话间,目中jīng芒微露。
“离咱们不远。”北宫瑞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贼子投靠柯爰知健,先是分了一块大好的草场,以为得了天大的好处,没几天就举族迁徙;他却没想到,柯爰知健短命,在庄浪河边被老虎给杀了。消息传回来,那贼子当时就吓坏了;这几rì我派去的人打探得实,说戈利嫌新分到的草场离背面太近,担心虎字营大军南下,所以要将部族再迁移回旧地。我过来的时候,戈利那边已经开始动身了。”
豹娘子心头狂喜,冷笑道:“我知道戈利瓜分去的草场在东北边,他既然要回旧地,必定是走湟水北岸;如今我驻守在此,正当着大路——他正好要从我眼皮子底下过去。”
北宫瑞同样冷笑道:“天赐良机啊,那贼子要走,岂能遂了他的意?他一路过来,拖家带口,必定行动不便,我们两家合兵,能凑出近千人马,兵力便与他戈利相当。到时候就在附近山道上等着他——这里就是他戈利的葬身之地。”
豹娘子恨恨地冷哼一声,走到原先座处。抬手抄起斜倚在树干上的两杆短枪,用力地握着,寒声道:“湟中血海深仇,主谋是柯爰知健、韩遂,那戈利却是最大的帮凶。如今行姓柯的老贼死了。韩贼躲在榆中。一时不好措手;那便从戈利那贼子开始吧!”
走在东西贯通的官道上,戈利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心头不禁感到有些不安。戈利近年不过三十多岁,即便是生计艰难、寿命短促的羌人部落。这也是一个年富力强的年纪。
在湟中部落中,戈利的部族相对是比较强盛的;虽然不能和当初的北宫家、李家这样的首领相比,但是在这两家之下,如戈利部这样可胜兵千余人的部族,也是不多。加之戈利其人为人jīng明。颇有小智,在一大帮粗野无知的大小首领当中算是鹤立鸡群,因此他一直颇得北宫伯玉看重,时常命其随在左右——按汉军中的说法就是参赞军机。
一直以来,戈利也对自己受大首领看重一事颇为自得;自从金城起兵,戈利始终尽心尽力,相助北宫伯玉,一步步成为北宫伯玉身边最倚重的人物。按他心里所想的,北宫伯玉已经是事实上金城最强大的部族。自己得了北宫伯玉的赏识,将来水涨船高,让自家部落更上一层楼,不过是等闲事尔。
不过,一切事情。从几个月前开始就变了。当韩遂带着无数金银珍宝找上门来,要他相助谋害北宫伯玉、李文侯时,戈利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韩遂抓起来,送到自家大首领面前。但是就在他开口下令的一刹那。韩遂冷冷说了一句:“只要你肯相助,我给你的好处。要大大超过北宫伯玉能给你的。”
现在回想起来,戈利都不明白当初自己是怎么被说动的。或许是鬼使神差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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