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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所谓神（第2页）

卡帕斯？！

无数的念头轰然爆炸，炸得利斯特呆愣在原地，意识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利斯特才艰难地“说”：“您就是创造了能沟通神灵的语言，并开创了基质体系的卡帕斯先生？”

那难以理解、无法阻挡，让人恨不得扭下自己脑袋的声音再次响起。

“神灵？呵呵，你觉得神是什么？”

强行压制不适，利斯特拼尽全力撑住意识的清醒。

这位大人物现在变成了一轮奇怪的月亮，他已经成神了？可他的语气又不太像，而且对于神灵的话题似乎有些莫名的淡然和伤感。

“我并不信神，我是无神论者。”

“那你为什么害怕机械呢？”

机械？他是在说机械教会吗？不，以他现在可能的层次，应该是指机械与知识之神。

“虽然我不相信神，但却认为有更为强大、让我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的存在，所以惧怕这样的存在，是正常的。”

利斯特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因为他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

“呵呵，有趣的小家伙，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认为神不存在的人，哦，应该是生物。”

伴随轻笑的声音让利斯特的意识越发模糊，连极致的疼痛都无法驱散这种感觉。

“您，那本黑色笔记是您的吗？它为什么缠上我？”

“哦，笔记啊，你说的是这本吗？”

熟悉的黑色笔记浮现在利斯特“眼”前，唰唰地翻动着。

这笔记一出现，利斯特的意识又清醒了几分。而且在利斯特的“视线”里，里面的纸张上没有任何痕迹，干干净净，全是白纸。

为什么？

“呵呵，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封面留有我的一个印记，不过我喜欢看其他人拼命抢夺后震惊失望的样子。”

真是恶趣味啊。

利斯特对这位神秘世界的大人物又有了新的认识。

“虽然这本笔记没什么内容，但它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

利斯特被勾起了好奇，他努力控制想要瘫倒的欲望，“请问是什么作用？”

“见到我啊。”

戏谑的声音让利斯特差点崩溃。

您老可真是……牛！

内心默默吐槽了一句后，意识就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

“哥哥，哥哥……”

利斯特感觉自己像是被蒸汽列车反复碾过几次，浑身难受。

“哥哥你终于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埃里克用毛巾擦了擦他额头渗出的豆大的汗。

“好久没听见你叫我哥哥了。”利斯特露出苍白的笑容，看着少年皱起的眉头并没有舒展，他转而问道：“我刚才发生什么了？”

“你刚刚脸上的表情像调色板一样变来变去，汗水不停地流，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但听不见一点声音。”

利斯特接过毛巾，再次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

“出汗很正常，在梦里我一直被看不清面容的怪物追逐。上班快迟到了，我得赶紧去了。”

埃里克转身帮他找出上班的衣物，利斯特趁机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瞧了一圈，最后发现左手手背上浮现出一个血红的图案，随即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