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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肺腑迅速增长,堪比使用玄术疗愈;且丝毫不伤元气,就像顺理成章的自然修复。
她大为惊喜,专门写信,感谢叶靖鹰的灵丹妙药,又跑去煎药的房间,向傅惊尘讨要药渣,想更深层地了解一下那药的配比。
谁知傅惊尘说,为确保药效,在煎药时,他用了玄术催真火熬制,将那些药渣也全都熬化,融进药水中了。
莫说药渣了,她若想要,只有一张曾包了药材的纸。
她接过纸张,细细嗅了一遍,都是常见药材,唯独缺少那罕见的一味。
满室的清幽药香,夹杂着幽幽冷寒梅。
最后一剂正在温火上煎着,花又青本想打开看看,但傅惊尘阻住了她欲揭盖的手,提醒她,叶靖鹰叮嘱过,中间切不可打开——热气沸腾,若开盖则蒸汽逸,容易失了药效。
花又青不失望,捧着纸又嗅一阵,悄悄地借着纸遮掩,偷偷摸摸地看傅惊尘。
他长得真好看。
难怪男人会讲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花又青觉得现在偷看他时,她心砰砰砰,跳得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又刺激又惶恐。
看着看着,她觉出不对劲。
放下纸,花又青盯着傅惊尘的唇,问他:“哥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些气血不足?”
傅惊尘在煮茶,闻言,笑:“为何忽然如此问?”
“你唇色比之前淡了好多,”花又青皱眉,“上次同那黑影缠斗,你受伤了?流血了?可是内伤?”
傅惊尘说:“你鼻子最敏锐,若我受了伤,你怎会察觉不出?”
“不对,不对,”花又青摇头,“你现在也会治愈术——你对自
己用了?只许我喝药,你自己却用术法疗伤。”
“没心没肺的东西,”傅惊尘叹,“我是为了你的元气着想,你那小身板,哪里能受得住速成之法?”
花又青还欲辩驳,忽又清醒:“所以你还是受伤了?”
“不曾,”傅惊尘淡然引火,用的还是火折子,寻常人家点火的方式,“唇色白并不意味着流血受伤——前几日刚见你时,擦掉口脂,你的唇色也是白的。”
“那是因为我刚好来了癸水,”不知怎么,花又青猛然涨红了脸,大声同他分辩,“而且,你今天不单单是唇色白,皮肤也没什么血色,明显就是气血亏损嘛。”
傅惊尘笑:“或许这两日都在客栈中为妹妹熬药,不晒太阳,便白了。”
花又青想反驳他,手指搭在他手腕上:“你脉象不对,心率也低,分明是失血过多之兆——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手也是白的。”
傅惊尘淡声:“或许因我冰肌雪肤。”
花又青:“……”
她意图用异眼,看清他身上究竟有无受伤痕迹,未曾想,傅惊尘忽然握住她的手。
异眼仓促关闭。
登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来了,花又青僵硬地坐着,觉忙碌的小黄蜂在她心口扇热热的风。
被他触碰的手如被冬日火苗燎烧。
“怎么,先前你手凉,说是冰清玉洁,”傅惊尘稳稳控住她手,不许她再触他脉搏,笑着逗她,“不许哥哥冰肌雪肤?”
说到这里,傅惊尘捏了捏掌心的手,半是欣慰半是惊讶:“不知不觉,已经长这么大了。”
花又青猛然抽出手。
转身就走。
出门时差点撞到石山,石山已然恢复大好,精神奕奕。
现如今,诸多师弟们中,没有一个不知花又青是傅惊尘的心肝宝贝妹妹,他急急侧让开,担心撞坏了这尊贵的师妹,被师兄吊起来抽打——
石山进了门,回头,狐疑看一眼花又青背影,又问傅惊尘:“师兄,你同青青师妹吵架了?你骂她了?”
水渐渐沸。
傅惊尘说:“没有。”
“奇怪了,师兄你没有骂她,那她怎么脸红成那个样子?”石山大大咧咧,坐在傅惊尘面前,纳罕,“一看就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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