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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拿过苏培盛呈上的精致梨木匣子,打开看了片刻,合上后带着人离开了前院去了明玉阁。
院里伺候的下人们这会正聚在一处说着话,忽见四爷一行人灯火通明的进了院里,忙不迭都要上前请安。
四爷没理会,背着手走近门口,瞧着房里透出的微亮烛光,不由停住了脚步。
身后提着一灯笼的苏培盛见了,又听见里面传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心下不由好奇。
主子爷这是想听墙根不成?
带着一股子诧异,后退几步挥手将身后一溜的小太监赶远些,生怕听着了什么。
四爷摩挲着手中的木盒,他倒没想听墙角,只是罕见的有些犹豫了。
正纠结间,里面说话声传来。
“格格,时辰也深了,天色也晚,您得仔细眼睛才是。”
屋子里,姜晚晚坐在桌案前,拿着一支细长的毛笔细细的描摹着花样。
旁边还有许多废弃的纸张。
听着雪梨的劝说,她手上动作不停:“再过几日就是四爷的生辰了,我得赶紧描好模子,也好早些绣出来。”
“可是,也不急于一时不是,明儿一早再做也行呀,您今儿本来就被侧福晋找了茬,难过了一天了,这会还冒着寒夜,身子怕是受不了。”雪梨语气很担忧。
姜晚晚头也未抬,轻柔细语道:“无事,在后院众姐妹里,我本来出身就差,李侧福晋又身为侧福晋,是主子,便是说些难听的,我也只能受着,况且…”
声音微顿,带着浓浓的期盼与忐忑“我想着能替四爷亲手做个生辰礼,心中便觉说不出的欢喜,只希望…爷能喜欢才好。”
“格格放心,您这份心意,主子爷一定会喜欢的。”雪梨小脸带着笃定。
自家格格长的顶顶拔尖性子又好,四爷肯定不会辜负。
“…”
门外四爷听的复杂极了。
少女受了委屈不仅没有丝毫怨怼,反而还想替他亲自做生辰礼。
这般纯真与良善,令他不由愧意、柔意、怜意相互交织着一齐涌上心头,滋味正难言。又听闻姜晚晚语气的担忧,便不忍再听,抬手掀开了帘子迈步而入。
珠帘的声响惊动了主仆,不由抬头,待见了眉心五味陈杂的四爷,似很是吃惊,回过神,就上前见礼。
四爷伸手将她扶起:“爷不是说过了,不用多礼?”
语气很是温询疏朗。
姜晚晚顺势起身,嫣然一笑:“爷虽然心疼奴才,可规矩毕竟是规矩,万万不可忽视的。”
男人这话听听就得了,真要在他跟前没规矩,那就是上赶着求教训。
四爷嘴角噙着一缕柔和的笑意,望向面前女子。
紫红色的烛光下,少女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其身姿曼妙袅娜,柳腰花态,一双狐狸似的眼眸,仿佛含着一汪盈盈秋水,楚楚动人又勾魂摄魄,如同一支小钩轻轻钩着他的心口。
被四爷有些炙热的眸子注视,姜晚晚垂下头,玉面好像贴上两片石榴花瓣,排红又诱人。
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他一眼,俏脸又染上层层牡丹似的浅浅红晕。
四爷被这目光看的愉悦欣忭,忍不住微微俯身凑近。
少女低首间,露出洁白细长的鹅颈,肌肤如同软滑透明的凝乳,隐隐显出皮下细细的青青的筋脉。还散发出阵阵沁脾的芳香。
轻柔的将她拥进怀里,薄唇贴在如玉般温润的凝脂间,轻轻一嗅,一股甜软又似兰麝的香味,好闻极了,不禁微用力,抱的更加紧了。
被四爷紧紧的圈在怀里,娇嫩的颈间又被他粗糙的胡茬扎来扎去,姜晚晚感觉痒痒的,有些难受,便轻晃螓首,连带着身子也小幅度的摇摆起来:
“四爷~你扎的人好痒呀~”
略带委屈的嗓音柔柔婉转,夹杂撩人的嗔意。
“乖乖的,别动。”四爷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