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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37（第5页）

“唔……我想想啊。”

林澄澄双手负背，背对着方小航，面朝大海，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像是飘动的柳梢。

“《哭砂》，会吗？”

“会。”

然后，沉默了大概一分钟。

“弹啊，怎么不弹了？”

“别急嘛，我酝酿一下感情。”

“哦，那你先哭一个给我看看。”

“……”

方小航无语，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但他没想到，林澄澄倒是先哭了。

林澄澄此刻侧着身。

方小航看到她脸颊有小珍珠滑落，当即感慨道：“你这进修有成果啊，说哭就哭，厉害，佩服！”

林澄澄淡然地抬手抹了抹两边脸颊，略微带着哭腔说道：“当然了，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我可是以后要拿最佳女演员的角儿！”

经过林澄澄这么逼真的示范，方小航大概找到了一点感觉，于是开始奏唱：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要说感觉，其实人和人的感受是很难共鸣互通的，方小航只是唱累了，打算用男低音，偏低沉的方式演唱这首歌，例如陈宁版本的《哭砂》那样。

“风吹来的沙……”

当方小航唱到第二遍副歌的时候，林澄澄直接坐在了沙地上，手里捧起一撮沙，任由沙粒缓缓落下。

方小航莫名心里一抽，嗓音也明显更憔悴悲伤了。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方小航弹完最后一个音，前边的林澄澄右手拿着一根枯枝在沙滩上划来划去。

他好奇地起身往前探去，想看看林澄澄划来划去的内容。

但林澄澄似乎察觉到了方小航在靠近，快速地用树枝抚平沙面。

方小航没有看完整，只看到了一部分火柴人的肢体部位，从人数上来看，是两根火柴，不，是两个人。因为第三个圆圈下面，没有火柴。

而方小航喜欢画火柴人的习惯，就是从林澄澄这儿学来的。

明明没有看清内容，方小航却言不由衷地夸赞道：

“哇塞，好有意境的画，不愧是林天后！”

林澄澄甜甜地“呵呵”回应，然后问道：

“那你说说，哪儿有意境了？有什么意境了？”

“额……这个，这个，”方小航犹犹豫豫，张嘴就来：“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海上明月，孤男寡女，啊……善男信女，男才女貌，载歌载舞，欢歌妙语……”

林澄澄笑语盈盈，扔掉手中的枯枝，拍拍手笑道：“好了好了，别扯了，陪我逛逛吧。”

“好啊，等我下，我去去就来。”方小航将吉他装进包里，背着吉他走进一楼，好一会儿才出来。

然后，在林澄澄疑惑的眼神中，方小航左手提着一个胶桶，右手拿着一把火钳走了出来。

“大晚上的，不能白逛，说不定还能有些鱼获。”

“嗤……你这人，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两人沿着海边走了好几公里，些许是方小航两手都拿着工具，亦或者其他原因，两人没有牵手而行。

返程的时候，两人走到某一处开阔地带后，林澄澄抬手指着海面和倒映的月亮惊叹的同时，一阵颇为强劲的海风吹过，林澄澄挽住了方小航的胳膊。

回到民宿，看着桶里面仅有的一只小螃蟹，林澄澄提议养起来，下次她到大湾市来的时候，如果长大了，就杀而烹之，如果没有长大，那就继续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