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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3页）

既然他这么说，水月也没意见，她早习惯了加百列陪伴在身边。

乘坐扫帚飞到天空上，水月很快就掌握了扫做的步骤，平衡感对于从轮回空间里出来的她而言简直是小意思，飞天扫帚的速度在时常用焰翔飙音速的她看来实在太慢了。

开始享受夜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不禁想起以前在轮回空间的时光。

“呵呵，加百列，现在的场景让我觉得好熟悉哟，记得以前我刚领悟御风的时候也是你陪我一起飞的，一开始我飞得差极了，在房间里训练老是往天花板和墙壁上撞，后来兑换到恐怖片的荒野森林里练习，不是撞树就是撞山壁，不然就是冲向云层里，好在每次都有你及时拉住我。”

“你没有飞的经验，控制不好很正常，天界的小天使刚领悟飞翔的时候也是到处乱撞，记得以塞亚小时候还曾把悠闲散步的天使军统帅米凯尔给撞翻过多次呢。”

似乎在《星辰之战》里确实有过这样的描述吧，每次读起那些情节，水月都会忍不住笑出来，可是为什么大家的结局却是那么悲伤呢？

也许那位火的天使长还算好的吧，至少他是和路西华一起沉睡，而不像加百列一样带着悲哀和遗憾死在所爱的人手里，哪怕倾尽全部生命和力量，也无法将撒旦叶束缚。

加百列的愿望是那么简单，单纯地希望撒旦叶不要离开他，不要抛弃他而已，可是到死，他看到的都是撒旦叶的背影……

“对不起。”水月轻声说。

她复活加百列是因为寂寞，又自私地让主神抹去他对撒旦叶的感情。

对加百列来说，能够死在撒旦叶的手里，或许是他等待已久的结果吧，从他砍下撒旦叶的翅膀时，他就在等待者这样一个结果。

即便如此，水月依然不能接受这位比任何人都温柔美丽的大天使长陨没，撒旦叶连解释的机会也没给他，单方面地把错误都归结到加百列身上，他明明知道加百列有多在乎他，却依然残忍地杀死了一直在维护着他的加百列。

明明一直是他在背叛加百列，凭什么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加百列的身上！！

“怎么了？”加百列把手背贴到水月的脸上，“为什么突然不开心？”

“当初……我起初尝试把御风和焰翔一起使用，老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焰和速度，你却总在第一时间拉住我，你的手，一定被灼伤了吧，凤凰火焰和普通的火不一样……很痛，对不对？”

加百列笑容轻淡，说：“之后你不是让主神给我修复了吗？我早就忘记那种感觉了。”

“可是，可是……当时，你有没有怨恨过？我那么笨，才会让你受伤……”

水月越说声音越低，陷入自我谴责的之中。

“你是我的珍宝。”

加百列抚摸着她的头发：“不要低头，你很耀眼。”天使清脆的声音把水月从自卑中救了出来，“世上没有完全的天才，只有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成功，你做得很出色，不但为我兑换了血统，更实现了你的诺言，带我一起离开了轮回空间，给了我全新的生命。”

听了加百列的话，水月终于放下一直以来压在心中的重担，绽放笑容。

“呐，加百列，你很久没带我飞了吧？”

“嗯，自从你掌握御风之后，就不再需要我带着你飞了。”

“今晚，再带我飞一次吧，我把飞天扫帚拿掉，你可要接住我哦。”

说完，水月直接将飞天扫帚收回“绯琉印”里，瞬间身体从高空中落下。

她没有害怕，因为她知道加百列一定会接住她，就如同在恐怖片中一样，他从没有让她失望。

蓦然，她落入一个环绕着百合清香的怀抱中，天使的微笑温柔美好，在他怀里，她似乎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

水月顽皮地笑了。

突然，一股陌生的力量撕裂了空间，和她的元神引发共鸣，把她扯了过去。

加百列随即反应过来把她护在怀里，往回拖。

“不要！加百列，快放开我！它是针对我来的，我可以用龙鳞挡住，你被卷进去会没命的！”

天空裂缝的吸力太强，根本不给人思考的时间，瞬间加百列和水月都被吸了过去。

眼看已经来不及了，水月来不及召唤龙鳞，把力量都化为护壁保护加百列，忍着空间断裂的痛苦说：“快变小，躲进我的‘绯琉印’里去，在时空断层里分开的话，我们很难再重逢，即便我的身体毁灭，‘绯琉印’也会伴随我的元神。”

加百列当即变成巴掌大的模样，钻进了水月眉心的“绯琉印”。

没有龙鳞的保护，被空间强烈挤压的水月忍不住吐了口血，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崩坏，死亡的感觉实在差劲透了！

失去意识之前，水月想：但愿元神能够在空间中保存下来，下次换马甲一定要给自己找个脸蛋漂亮，身材丰满的超级美女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水月终于自蒙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