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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女人玩弄感情也就那么几年,资本有限,玩完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可儿请假了一周,她要在家里陪着薛慧,还有等着段大贵回来。可是周末我们回家的时候,段大贵的处理结果出来了,是县中级人民法院审判的,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段家的天突然崩塌了。
这之后,可儿再也没去学校上过学。在和父母的电话里,我把这一消息告诉了他们,也表达出了希望他们能够出钱供可儿上学。毕竟可儿是那个时候我认定了将来一定会迎娶的姑娘。
她们母女俩离开家的时候,我在学校里。我猜想她们肯定是故意避开我的。这之后,我和薛慧再也没有过了那种关系。
可儿走后,我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几天都闷闷不乐。想着她的笑容和她的声音。
似乎日一下学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叙述了,日二也是。日三这年又发生了好多事情。
这天,金柱系喘吁吁的跑进教室,慌急的跟我说:“章老师要走了,是真的?”
“去哪啊?”我不解的问。
金柱说:“她男朋友通过关系要把她掉到城里的一所小学去,她不带我们毕业班了。我刚才去老师办公室,在门口听到那些老师在说这个事,还祝贺她呢?”
“所以你……?”我知道这事对金柱绝对是个打击。这两年来,他成了和章小芷走的第二近的男人,第一的是她男朋友。
金柱突然颓靡了,他摇摇头。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的伤心和难过。
我拍拍他肩,安慰说:“你可要冷静些,章老师本来就不是你的。”
金柱用怪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下来的几天都不怎么理人,一个人发呆。我真担心他憋出病来。
金柱的说法,我们很快就从章小芷那里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完全无误。
“章老师,你可以把这个学期教完了再走吗?”金柱站起身,傻愣愣的说。
章小芷也很是不舍我们这班同学,她伤感的说:“老师也不想走的,可是这是上面的安排,我不走不行。去了那里,我会想同学们的,也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金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些女同学也跟着哭。我感到很惊讶,金柱已经有太多年没有在公众场合掉过眼泪。
大家的挽留,当然是毫无作用的。章小芷还是得走,而且就是下一周。
周五放学的时候,金柱夹着一本书说:“兄弟,你回去吧,我这周住校。”
“你想去看看章老师吧?”我是了解他的心思的。
金柱点点头:“以后就没机会了。你身上还有钱吗,借给我。”
我以为他是要给她买礼物,就拿给了他。
回到村里,我就去金家通知消息。金玉已经不在家里了,去年也赶去可儿她们那边打工了。
我觉得这个村庄跟我越来越生疏,至于那个叫朱莹莹的女人,已经公然在村里干起了卖身的勾搭,我偶尔会看见她一次,穿的妖艳性感。即便觉得她脏,但每次面对她身体迎面扑来的冲击,我裤裆里都会一柱擎天。但我从来没有拿钱去找过她。
回到家,我看到屋子里有个小女孩,很漂亮很可爱,大概两岁的样子。她正在大眼睛有些害怕的看着我。
“舅妈,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我大声问。
程雪迎出来,对小女孩说:“快叫哥哥。”
“哥哥。”小女孩乖巧的喊道。
我答应一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蛋。程雪告诉我这个小女孩是舅舅前两天领回家的,她的父母出意外全没了,舅舅把她领回来做女人,程雪对此完全没有异议,毕竟他们真的需要一个孩子。
我抱着小女孩去商店买糖,回来舅舅已经在家了。他把领养小女孩的事情经过跟我讲了一遍。
我跟小妹妹玩了两天,去上学的路上,遇见了学校的领导。他们让我带路去金家,不知道有什么急事,慌张的很。我的猜想是肯定是金柱出事了。
到了金家,一通报,我知道了事情的真像。不是金柱受伤之类的出事了,而是他伤害了章小芷。学校领导说,就在昨晚上,住在隔壁的一个老师,听到章小芷房间传来尖叫声。他跑过去踢开房门,发现章小芷被金柱给糟蹋了。她躺在床上号啕大哭。金柱见有人来了,抓起衣服撞开他就逃跑了,现在下落不明。
我回到学校,章小芷已经不在了。之后的一个学期我也没有看到她。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上高中了。直到许多年以后,我们成为了同事,才从她那里知道了更多的详情。
(空巢:留守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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