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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2页）

冯紫萱忽然停下脚步，回身问：“是不是唐雨薇的募捐会？”

宁克凡接口说：“是的。”

冯紫萱抬起一只手，两根手指轻轻摸了摸帽檐。这是她的习惯动作，表明她在思考。片刻后，她说：“我也去看看。”

季芸夫人有些惊讶。“紫萱，你也要做善事？”她的口气很奇怪，就连一向古板的宁克凡都忍不住想笑一笑。

“怎么，我就不能去？”冯紫萱冷漠地反问。

“可以可以。”季芸低下头，差点让咖啡噎到。

宁克凡心想：以玩弄男人为乐的冯紫萱，传说中的嗜血女魔，杀男人不眨眼的女刽子手，独来独往、为所欲为的江湖女悍匪——你也要做善事？？

连你妈妈都不信！

……　……　……

季芸夫人望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无声地叹口气，暗暗想道：人人都有软肋，我的软肋却是这样一位小魔女，求求观音菩萨感化她吧。

阿门。

“宁主任，南台区那边的情况如何？”季芸夫人开始谈江湖公事。

“吴仑和赵大脖抢地盘，最近闹得很凶。”宁克凡说。

季芸沉吟片刻。“赵大脖也算业内老字号了，却不懂‘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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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克凡没说话。

季芸放下咖啡杯，斜靠在沙发背上。“赵大脖是不是想改换门庭啊？”

宁克凡说：“是的。”

“哼，我就知道赵大脖想投到醉八哥门下。”季芸静默片刻，说道，“宁主任，你转告吴仑，我看好他。”

宁克凡立刻明白了。“好的，就让吴仑除掉赵大脖这个瘤子。反正他让夫人感到不舒服了。”

季芸夫人不动声色地说：“告诉吴仑，后面的事不用担心，尽管放手去做。处理了赵大脖，南台区的地盘交给吴仑。”

“是。”

“所有的东西都有代价。”季芸喃喃自语。

“南台区每季度交给组织的300万，一分都不会少。”宁克凡立刻算起账来。

“400万。”季芸夫人说。“吴仑接手以后，这就是代价。”

“是。“

办公室静默下来。宁克凡在考虑下一步计划。他自己也有日程表，主要是围着季芸夫人转，假如季芸夫人没有考虑到，他要及时提醒。这个助理不是随随便便能做好的，江湖竞争激烈，在这个圈子打拼，失败的代价就是身家性命。

道上的人最敏感的是地盘，地盘是矿脉、是吃饭的碗。南台区的事情已经闹了一个多月，季芸夫人这样处理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宁主任，最近江湖上有没有崛起的新人？”季芸夫人问道。她很关心这件事。

“有几股势力萌动，不过都没有形成气候，还在跟进观察。”

“我们不要随便插手，让他们闹，闹得越凶越好。到时候自然淘汰过滤，把那些弱小的、边缘的、愚蠢的踢出去，我们再收拾烂摊子。该兼并的兼并，该扶持的扶持。”

“明白。”宁克凡鞠躬。

季芸夫人能做到现在的规模，就是因为她懂得江湖规律。江湖就像一盘棋，有一双无形的大手调配每个棋子，只要看懂了手上的脉络，便知道金矿在哪里。

“宁主任，你听说过‘7号秘密特派员’吗？”季芸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