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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花木的掩蔽,他停在三丈左右处,凝神望去。
只见,左首一人,身着黄衫,手执旱烟袋,年约五旬以上,另一个却是半截铁塔似的大汉,二人在坟前停了一阵,突然举步而行,绕着那坟墓察看。
杜君平暗暗奇道:“这坟墓可能是飘香谷主的埋骨之处……”
只见那黄衫老者举起手中的旱烟袋轻轻敲着坟上的砖头道:“这坟墓不似新砌,那飘香谷主的死讯传出不过半年,内中恐怕大有文章?”
那大汉不以为然地道:“我就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心眼竟然这么死,人死就死了,难道死还有假死了不成?”
黄衫老者冷笑一声道:“江湖上若果都像你这样一根肠子通到底,那也就没有什么纷争了。”
大汉哼了一声道:“我自知鬼心眼没有你们多,可是你倒说说看,她诈死是为了什么?”
黄衫老者冷冷地道:“当然有原因,不过这些说给你听也是对牛弹琴。”
大汉双目一瞪道:“哼!不知道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此刻墓内隐隐传出叮当之声,杜君平暗叫道:“怪了,难道他们已经派人进入墓中了?”
正当他挺身欲出之时,呼的一阵急风由头顶掠过,跟着响起一阵雄鸭叫似的怪笑,薛姑婆白发飘然,疾射似箭,厉声喝道:“瞎了眼的,盗墓竟然找上了飘香谷。”
黄衫老者霍地一转身,面对薛姑婆,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
薛姑婆道:“飘香谷的总管,你们这群盗墓贼,是何来路?”
黄衫老者徐徐从身畔取出一方鬼头令符来,对着薛姑婆一扬手,道:“老朽是奉令办事。”
薛站婆认得那是天地盟的“鬼判令”,当下冷笑道:“阁下大概是河东牧叟上官延龄吧?”
上官廷龄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薛姑婆道:“你不过是天地盟的一个巡方使者罢了,竟敢这般对我谷主不敬?”
上官延龄不徐不疾地道:“不错,谢谷主原是本盟四大副盟主之一,因为她死得太过突兀,本使者奉命查究。”
薛姑婆嘿嘿冷笑两声,道:“依这样说,你们倒是一番好意了?”
上官廷龄道:“不错,薛总管有此看法,咱们就好商量了。”
薛姑婆冷冷说道:“我瞧不用了,本谷之事不劳旁人操心。”
身后蓦地又传出一个娇脆的声音道:“薛姑婆你暂歇着,等我来问他们。”
薛姑婆扭头见是素手龙女阮玲来到,便不言语了,阮玲对着上官延龄冷冷地道:“阁下既是来查家师的死因,便该先向我们说明才是正理,这般鬼鬼祟祟行事,那是极容易引起误会。”
上官延龄摇头道:“姑娘的话倒也是理,只是我们旨在暗访,怎可对人明言。”
阮玲突然眉头一皱,指着墓内道:“那是你们的人吧?快叫他们住手,若果因此遭到损伤,那时话更难讲了。”
她这话果然发生极大的效力,上官延龄轻轻一声啸,墓内风声飘然,一连跃出七八个黑衣人来。
上官延龄抢着问道:“里面情况如何?”
黑衣人同声答道:“那副棺材又重又牢固,一时片刻还真弄不开它呢。”
上官延龄一摆手截住话头道:“一群没用的东西,不用再说了。”
阮玲冷笑道:“阁下这一手实在玩得不够漂亮。家师身为天地盟四大副盟之一,谁敢对她怎么样?她老人家还用得着诈死吗?”
上官延龄捋着颔下鼠须,阴森森地道:“正因为谢谷主内功修为深湛,等闲之人决奈何不了她,才对她突然死去感到大有可疑,是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阮玲冷冷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个人的生死实难预料,再说我们师徒情如母女,如若家师真的死得蹊跷,小女子岂有不闻不问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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