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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我从一个普通大学生,成了一个黑乎乎的黑社会老大,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会想象得到呢?
“你是我见到过的,混得最快的人才,五个月,就从底层混到了堂主的位置。”看哥拍拍我的肩膀,咧嘴一笑:“你很不错,就是有点妇人之仁了。如果你把这点妇人之仁扔掉,你会爬得更高。”
我先是有点受宠若惊的骄傲,可是很快就变成了苦笑。
“看哥,如果不是你看得起我,我不会有今天。”我由衷地道。
我能坐到今天的位子,有两个恩人,一个是东子,另外一个则是看哥。东子是我的弟弟,而看哥是我的哥哥。都是我能把性命托付的兄弟。
看哥摇头道:“不是我看得起你,而是你自己双手打拼出来的。”
我默然。
接着看哥又说:“干我们这行,爬得越高,就越难脱身,就越身不由己。阿文,你要记住一个道理,出来混,心就要狠,不是对自己的兄弟狠,而是对别人狠,不然的话,到最后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知道很善良,以前我刚出来的时候也善良。”
看哥翻开他的上衣,露出小腹左侧的一个刀疤,不是被劈的,而是被捅的。
他轻轻地摸着这个狰狞的刀疤,幽幽叹了一声,“这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知道这一刀是谁捅的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是十几年前了,那时候我刚出来没多久,惹上了一个仇家,在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女人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就要强奸。我当时和你一样,善良,一腔热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上前去救下她了,而她却乘我不注意的时候,给了我一刀,入肉有十公分,把我的肠子都捅穿了。幸好我命大,没死成。从此我就把仁慈扔掉了,这是社会给我的教训。这个社会是人吃人的,尤其是混我们这一行的,你不吃人,就要被别人吃掉。”
看哥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可听在我的心里,却翻起一阵惊涛!原来看哥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冷血,而是这个社会让他冷血!马上我又吃惊,难道这个社会真的这么残酷吗,还是看哥的人生太悲剧,遇到的都是些人渣?
我又想到,其实现在的社会也普遍冷漠,邻居之间很多都不打招呼了,路上见到有老人摔倒了,也没有去搀扶了。甚至在公交车上,很多人也不让座了。
看着看哥脸上的萧瑟,我倒是有点理解他的冷血了,教训太大,让他有了心理阴影,改变了他的见义勇为,篡改了他的怜悯之心。让他成为一个彻底的冷血老大。
我忽然有一种恐惧,万一有一天,我遇到了类似看哥这样的经历,那么我会像看哥那样,成为一个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吗?
不只是一如侯门深似海,入了混这行那也是深似海,进得了就出不了了。除非你一直混,混到了一个绝对的高度,漂白洗钱,培养傀儡,全身而退。
“看哥,我知道了。”我在心中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句,看哥,我也有自己的原则,你说的仁慈,是我不能抛弃的。
又聊了两句,看哥很自然地就扯到了梁健的身上。
“阿文,我知道你恨阿健,他以前一直打压你,你很反对我收留他。”看哥接着说:“听说你今天去找阿健了?”
我大方承认,“嗯,我把他揍了一顿。”
看哥不吃惊,只是叹了一声,“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做,阿健已经够惨了,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惨?”我呵呵一笑,“看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梁健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是他和张三北的合伙诡计?”
看哥严肃道:“阿健不会这么做,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他这人虽然好色了一点……”说到这个,看哥顿了一下,“但他不会做那种出卖兄弟的事情,我相信他。”
我嗤笑:“看哥,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今天的他,还是不是和昨天一样?他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看哥,我记得这句话还是你和我说的呢。”
看哥无言以对。
“看哥,梁健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我沉声问。
果然,看到看哥脸上的犹豫,我就知道,梁健给看哥说了一句有份量的话!
等了好几秒,看哥说道:“阿健他说以后过继一个儿子给我……我,想要一个儿子。”
顿时我就,怔住了……
回去公寓后,这一晚上,我都没怎么睡好,梁健居然答应给看哥过继一个儿子,尼玛这是戳中了看哥的死穴啊!我说看哥会这么反常地,不顾兄弟们不满地收留他呢!
第二天,我在粉城享受着小雅捶背的时候,白衣妖男居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要来找我,听到这个电话,我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然而这都还不算,再几分钟之后,又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一看,尼玛居然是潘曼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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