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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玉小刀动了动腿感觉着身上发生的一切，掀开帐幔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并不是玉罗刹；而是以前和他朝夕相处的人——四九。

“少主，你醒了。”

见帐幔被掀开，本来在煎药的四九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了玉小刀的床边。他的语气很是小心翼翼；手上的动作也很是温柔，先是摸了摸玉小刀的额头，这才双膝跪下请罪。

“咳，你跪着作甚，起来吧。”

这些日子玉小刀也曾想过四九的事情，知道他可能回到了玉罗刹的身边，只是如今的他瘦了一大圈不说，脸上的神色也沧桑了不少，袖子被挽起的胳膊上甚至有好几道交错的伤痕，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过得又是什么生活。

“少主……属下……属下无能，不能照顾好少主，还请少主责罚。”

四九头垂在地上，手握成拳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声音里甚至都带上了几分哽咽的味道。玉小刀下床将他扶起，只是做这样的动作让他觉得都很艰难，因为菊花连着大腿深处都很是刺痛。

“不是你无能，而是我……”玉小刀扶起四九之后，想到自己昨夜经历的事情，话也有些说不下去了。他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即使在见到玉罗刹之时已经做好了被虐待的心理准备，但昨夜乃至之前所经历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无法承受，“是我太过懦弱了……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归根结底，还是他玉小刀贪生怕死，四九帮他清理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想他的吧。玉小刀明白四九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帮他擦身的人应该就是他了，总不可能是玉罗刹亲自来的，他可是恨不得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愤。

“不，少主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一时之苦，以求未来。昔日韩信能受□之辱，少主自然胜他千倍百倍，更何况……”

四九将玉小刀扶到床上，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他查看了下四周见探查不到别人的气息，连忙附在玉小刀的耳边说道：“更何况少主所修炼的武功，可以经由交。合之时吸收他人内力化为己用，主上并不知这一点，少主可以安心。属下一定会找机会通知西门庄主，少主再忍几日，一切都会有转机的。”

玉小刀被四九的话弄得脑子一懵，联想到有些时候做完之后身体内真气的确会自行运转之事，联想到每次走火入魔之后功力反而会有所精进之事，倒是明白过来四九的意思，只是这事情能受他的控制么？西门吹雪……他有没有无意之间吸取了西门吹雪的功力？！

趁着四九喂他喝粥喝药的时候，玉小刀也把心中的疑问都提了，和四九一番交谈之后，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类似于双修的方法和吸星大法是不同的，虽然这功夫只对他自己有益，但对另外那人也没有太大的伤害，对方甚至察觉不到自己体内内力的一点点流失。

四九不仅告诉了玉小刀关于怜花这门武功的事情，还告诉了他这些日子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那日玉小刀被西门吹雪带走之后，他也跟着玉罗刹回到了魔教，一来是他无法违抗主上的命令，二来是他知道西门吹雪会照顾好他，三来如果他当时不走，玉小刀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四九是玉罗刹派去照顾玉小刀的暗卫，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在他心中早已将玉小刀当成了真正的主子，玉罗刹当然不满这一点，却也找不到证据，所以这几个月多番试探，甚至让四九去完成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务，他身上的那些伤痕，便是这么留下的。

“原来杀了连城璧的人是你……他难道要和逍遥侯联手？”

待四九把一切交代清楚，困扰着玉小刀许久的谜团也终于解开了，当初他们会去拉哈苏，的确是玉罗刹布置的陷阱，而四九无法违抗玉罗刹的命令，才会去密室取了罗刹牌，又配合着玉罗刹进行计划。

只是四九一路上尽心保护玉小刀的事情却也不假，他在这对父子之间寻求着平衡点，又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更别提当小刀被西门吹雪带走之后，四九所面临的处境了。

玉小刀很快就对四九之前做的事情释怀了，毕竟他若是要杀他，有千百次的机会，但是他没有，甚至在自己走火入魔之时帮自己处理，还一路保护好了他。如今他还冒着被玉罗刹发现的危险告诉自己这些事情，光是这份情谊，就很难得了，说到底，他的忠心更多应该是向玉罗刹，而不该是向他，而既然他向着他，他也不会让他失望。

“主上的心思我也不明白，只是逍遥侯，还不足以让主上放在眼里，多半……还是为了前尘旧事。”

四九的话说得隐晦，玉小刀却是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件事情阴差阳错间，倒也没给他造成什么影响，玉罗刹想做什么便做吧，那人左右也与他并无什么关系了。

***

四九照顾着玉小刀为他解惑之事，玉小球也没有闲着，在百花楼里兜兜转转，一会儿弹弹木质的栏杆，一会儿戳戳楼梯上的鲜花，倒是让听见动静的花满楼哭笑不得。

前日他刚说玉小球不像是个孩子，他倒又表现得像是个孩子了，只是听他的脚步声，倒不像是小婴儿发出的，难道是他天生力气大，所以发出的声响才大？

晚玉小球起床的花满楼丝毫不知玉小球已非昨日那两岁孩儿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五岁，所以发出的声响才会大了些，不过玉小球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一点，所以都不让他近身。

“真的不用换尿布，我自己会去茅房的，你把那东西放下，不然我不理你了哦。”

用完午饭，眼见花满楼拿出尿布要给他换，玉小球自然是怒了，他又不是孩子，哪里需要这东西啊，如今他可以自己走路，走去茅房解决生理需要自然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带着这东西算啥，也太损他的一世英名了。

“……你这孩子，自己去茅房真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