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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车行半个多小时,走路爬坡翻山,再快也要走到天黑,何况这一段路又没有什么“风景”,何必浪费时间,劝我坐他们的吉普车直接去营合算了。我想也是道理就答应坐车前往营合。营合乡算是织金县的一个大乡,近2万人,占地60多平方公里,散居着汉、苗、布依、仡佬、黎族等少数民族。此乡与平坝县、清镇市交界。传说明末清初,江边上的村寨有个富户叫蔡八斗,想做点善事,就在河上修建铁索桥,竣工后,邀请县太爷到此踩桥剪彩。谁料县太爷未到,却走来一个穷要饭的叫花子,非要从桥上走过不可。县长都没踩过,怎么可以让叫花子先踩,那不把新桥打龌了吗?于是死活不让叫花子过去,并把他赶出了这个热闹地方。叫花子走后,在县长还未到来时,几个桥墩轰然坍塌,损失严重。之后蔡八斗不但无力重修,而且家道日渐衰落,变得一贫如洗。如今江边的断桥残痕尚可见证此处曾经的确施过工。但这个故事是否真实,却不见史料记载。也许是前人用来教育后人,做人做事切不可沽名钓誉,嫌贫爱富,谀上欺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但话说回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只是前人的一种美好愿望而也。看看今天,捧强欺弱的人少了吗,不巴结富人官爵者几许?当然也不能完全怪这些“马屁精”,因为现实就是这样,除非你乐于做一个不思进取的庸人。因为今天干不成事的都被大家认为是无能——庸人。而要干成事,又不得不到处溜须拍马、钻营势利。真是混帐的没法!
11 人可以像一只蚂蚁(1)
刚刚走到引子渡电站建设工地外围,夜幕就完全笼罩了天空与大地。我爬到一个被推土机推出来的坝上,朦朦胧胧只见乌江从峡谷深处梭过来,在工地的下端漫悠。土坡上有一排简易的工棚,混暗的灯光闪烁其间。难得碰到一个人,大约都在工棚里歇着。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问他工程的指挥部在那里,他说他是这里的一个民工,不知道什么指挥部不指挥部。我想,找到工程指挥部是最理想的投宿处所,既安全又可以了解电站的工程情况,然而只见黑隆窿的两山上闪着灯光,山梁上车声、机器轰鸣声响彻在峡谷。我像一只离群的孤狼,不知逃向何方,在左岸的工地上转了几圈,由于看不见方向,头都晕了却没有找到去路。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对情侣,男的是一个穿制服的武警,我正疑惑这大山中那来的军人,人家已经从我面前走过去了。我赶忙追问到:请问指挥部在那里?我是记者。我生怕人家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我是都市报的记者,徒步采访乌江。咫尺之间,军人回过头来,见我不像可疑人物,估计也看出我灰不溜秋的样子,真像一个徒步的记者。他站住说,指挥部在河岸,走过去后得穿过隧洞,再爬一段坡就到那里了。别看他这么一句不耗细胞的话,却让我在黑暗中感动不已。我谢过人家,回头转向河边走去。4米4花4书4库4 ;www。7mihua。com
我打着手电筒走过铁索桥,进入一个嘈杂的工地。不少民工在工地和工棚边走来走去,看得出他们是来自农村的民工。当时的神经很敏感,根本不敢向他们问路,以防不测。当记者,常常获得农民因小利伤生命的信息,这里姑且不去分析原因。但孤身一人走在这陌生的黑夜里,我是不得不防啊。古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刻,我想我的逻辑应该没问题。
就这样在工地的山坡上摸索着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栋漂亮的房子。这里住扎着工程承建和工程施工的管理人员及技术人员。楼房的大厅是按酒店的大厅设计的,装修得十分讲究。我疲惫地走进大厅,没有见到任何人。我杵着棍子站在大厅高叫着有没有人,没人应答。灯火通明,我觉得不可能没有人居住。我继续喊叫,喊累了,就把背包放到沙发上,但我不敢坐到沙发上去,一来因为身上太脏,不敢坐下去;二来,要是有人来了见我憨包似地坐在那里,不把我愣个骂一通,作为可疑人抓起来才怪……所以我只能站着。少说站了20分钟也不见人出入,我急了,跑到二楼去喊,还是无人应答。我又转到一楼,又死等了10多分钟。心里没底了,总不能这样捱下去吧。我再次走上楼去,这次我不怕人家怀疑我的行为了,我一层一层的看,那里有灯亮我就走向那里。最终在四楼边上的一间大房子里,见到了一群热火朝天打牌的人。大约他们下有赌注,一圈人忙于自己的输赢,对我爱理不理,甚至有个女的这样对我说,记者找我们做什么。我并不是要他们怎么样,老实说就是想找个住的地方,再了解一下这个电站基本情况。不过话说回来,人家不理我,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家没有接待我的义务。
我不能学明朝大名鼎鼎的徐霞客,虽然我的手里执有比当年霞客揣的地方官赠送的马牌还厉害(我手头有厅级部门的证明,老徐才是个驿传的子条,相当于现在的乡镇级别),但是我与老徐是不同类型和性格的人。如今的人大部分只知道徐霞客的传奇故事,却没有悟到老徐“腐朽”的一面。他在《粤西游日记三》中记下了自己经历的一段令人愤懑的事。一天傍晚,他吆喝着役使来到了一个村子,役使们见到了下一站,就开始逃散,老徐抓住一个没走掉的捆起来牵着走进村里。该村的男子都躲藏起来了,他就逮住两个妇女,威胁他们找人来帮他搬东西做吃的,并且让他们去找人来接次日的班,抬着他游览。不多时,和今天村、组干部差不多的驿传事务老人来了。老徐在文章里说,老人是怕他拿鞭子抽他的孙子才不得不来的。老徐吃饱妇女给他做的饭,上到妇女为他铺好的床时,还不忘命令老人和妇人快去找役使次日为他抬轿、扛行李。
11 人可以像一只蚂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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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老徐自己要去游历名山大川,是没有权利使用公家的行政命令的。但他凭借“乡镇领导”的手谕,支使无辜的平头百姓给他和仆人服务,霸占他人劳力,甚至男人不够时,还强迫妇女为他抬轿。老徐的行为实在令人吾辈不敢苟同,他的行为也令人不齿。
这样说来,徐霞客还算不算我们的文化精英?我不敢下结论,但是有一点,他无异于今天那些打着某某领导牌子抓拿骗吃,欺凌弱民的文化痞子。
眼下,我虽然手执“钢鞭”,但谁也不敢“打”啊,我只能对人家表示求助。好在有位男同志听说我是从上面走来的,还饿着肚子,马上就放下手里的牌带我去食堂,谁知食堂的人说什么东西也没有了。他只好问我吃不吃方便面,我说很好很好。我心想,有方便面吃就不错了,就怕人家连方便面都说没有。他把我带到他的寝室,用开水给泡了一合方便面,然后又给我一个面包。我吃完面包又接着吃方便面,总算解决了温饱问题。这时我才知道眼前这位热心的青年叫许勇,是贵州黔源电力公司的工程师,出生在农村,大学毕业分到公司至今10多年了。因为出生农村,所以为人还有朴实的一面。他的房间住有两个人,正好那个同事回贵阳了,叫我晚上就住他同事的床铺。房间还是比较不错的,是宾馆似的设计,卫生间安有热水器,可以洗热水澡。我在他的安排下,进卫生间用热水冲掉了全身上下十分难受的污垢,出来时感到全身通透而轻松。坐了一会,我向他了解电站的基本情况。再累也得把当天的事情了结。
引子渡电站位于乌江南源下游平坝与织金两县交界,是“西电东送”首批电源点项目之一,2000年11月8日正式开工,次年10月16日截流。预计2003年3月下旬下闸蓄水、5月首台机组并网发电,2004年所有工程全部竣工。水库坝高设计为129…5米,蓄水5…3亿立方,装机容量36万千瓦时,年发电量9亿多度;距上游梭筛电站51公里,距下游东风电站43公里,蓄水后涉及淹没区5000多人搬迁。
接着我又与许勇聊了很多话题。他见我有些缺水份,又把公司发的苹果拿给我吃,我顾不了往日的绅士风度,吃完一个又吃第二个,一共吃了三个才算过了隐。躺在舒适的床上,边看电视边闲聊,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醒来我才明白我睡着了。
早上醒来,两山上已是机声隆隆。许勇带我到公司食堂吃饱肚子,然后与我道别返回自己的岗位。离开电站时,太阳已经爬过了东边的一个山坡,霞辉射到了不少向阳地方。而我的眼前却疑路重重,远处山峦起伏,穿过堤坝的乌江在我的视线中慢慢转进深谷。
我的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沿着一条羊场小道走出去几公里后,被流入乌江的一条小河挡住了去路。这时乌江朝左拐进峡谷,我必须顺着它的流向行走。我站在小河边犹豫了一下,决定涉水到对面的大山。
翻上山坡,见到了一个村寨,路边的稻田里人们正在忙着收割。这里是平坝县的石板村地界,对岸是织金县二甲村地盘。我按稻田里打谷的人大致说的方向又翻越了一座山峰,汗水湿透了衣服,可我不能停下来。到了山顶,出现了一条粗糙公路,沿公路顺峡谷转山腰下行。险峻的脚下是深深的峡谷,低头下看,乌江就像一条蓝带细得跟蚯蚓一样,走在崖畔真令人胆战心惊。可是却有一二辆货车往来。听说江边山岩上有矿石,开挖的时间不算短了,公路就是因为矿石才修建的。下行的路边到处是开挖过的山洞,山洞有大有小,有的洞只有弓身才能进入。可以想象,疯狂开挖的时候这里多么热闹,而今大约没有矿石可挖了,或是赚不了钱,总之,这里的人们都跑到外面打工了。因此,山岩上除了留下乱七八糟的痕迹外,就是冷冷清清,连鬼都懒得来光顾。
11 人可以像一只蚂蚁(3)
再往里走,峡谷越来越高,深渊下的江水越来越急。走进峡谷深处,心里不免有些心虚。更没想到的是,山路已经到了尽头,前无去路,后退不能,此时此刻,我真想说一句,难道老天要断我去路。焦急中,我顺着山脚艰难地向前挪动,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突然我发现大山下的乱草丛中冒出了两间简易的房屋,在这深深的峡谷里能看见当下人类居住的标志,对一个行走在野外的人无疑有了一种安全感。我走上前去准备打听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走回头路。刚刚接近那房子,突然一条大黑狗从某个角落冲出,并凶猛地向我扑来,这深山野谷怎么会有狗呢。来不及多想就操起手中探路的木棍拼力挥舞,任大黑狗如何扑腾,也奈何不得我。我大喊有没有人,喊了很多声,才看见从江底下走来一个青年农民,他奇怪地问道,做什么的?我急忙向他解释。估计他见我的样子也不像坏人,才放松警惕。他告诉我,右岸可是悬崖绝壁,荆棘丛生,无路可行,要顺河而走,只能过河后朝左岸的崖缝攀爬过去,不然就只有回头。
我问他,可有办法帮我渡过河去?我给钱。他没有说话,径直走下岩脚底,我跟在他后面,下到离河面只有两三米后,我看到石凹下有一只小木舟,旁边的灌木丛有个圆圆的洞口,很是让人害怕。我凑近瞟了一眼,斜斜的,深黑深黑。洞口有个小小的发电机,正在发电,估计是用于洞下的照明。我问他,这是在做什么?他说,老板挖矿呢。他就是帮老板打工的,上面那两间低矮的破房子就是几个挖矿工人住的地方。他边说边往水边的那叶破扁舟走去,木舟似乎很久没有人划过,槽里渗进了半槽水,他踩在一块横木上,示意我走上去推我过河。我有点犹豫,一来怕小木舟出问题,二来怕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因为他既没有向我要报酬也没有与我多交谈,我怎么能不怀疑?但处境由不得我多想,我狠了狠心走上了小木舟。我想,他要真的害我,顶多是把舟推到河心后抢劫我身上的东西,几百块钱也就罢了。即使把我弄进江里,也淹不死我这个水性不差的人。
小木舟在我踏上去时摇摆了几下就恢复了平衡。到了河心,他并没有我坏想的迹象。水流湍急,小木舟被冲出去很远,青年拼命摇划,10来分钟后才靠近岸边。他说,崖上的路非常难找,如果迷路了再回来找他,嘱咐我千万要小心。我拿出10块钱向他表示答谢,青年怎么也不肯收,绝对不是那种假客气。我见他是真的拒绝,加上又是在水急处,小舟不便停靠,没有敢多推辞,摸了一张名片递给他后就一步跃到了坎上。他的行为出乎我的意外,让我感慨万分。我想留下点什么,可是能留下什么呢,现实是我们帮助过的人和得到他人帮助过的我们,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就像眼前江水一样流得远远的吗,能留下痕迹的又有多少。突然间,我只想记下青年的名字。我在岸边喊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他回答:我叫任天洪。我又喊道,你是那里人啊?他说,我是重庆的。我又大声说:谢谢你了,回重庆的时候到贵阳给我打电话……不知卖苦力的任天洪是否回过重庆,至今快一年了,可我从没有接到过姓任的电话。
顺着山脚慢慢往上爬,开始还有被人踩过的路痕,爬到半山时,路痕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回头时已经看不到走过来的路了,渡船的地方早已消逝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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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听着峡谷里轰鸣的江水声,孤独感立即袭上心头,全身突然产生了凉意。又乏又饿,却不知何去是路。无计可施,索性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休息。幽静的峡谷连个小生灵也看不到,窄窄的天空很久都没有鸟儿飞过,除了谷底江水的吼叫声,真可谓万籁俱寂。面对如此的自然环境,坐在石头上,感到生命是如此的渺小,甚至觉得就是峡谷中的一块小石头,一根灌木,一棵小草,没有了人生命的这种存在状态。虽然心灵一直告诉我,我是存在的,但此刻的存在多么无助,犹如一只蚂蚁,大自然随时都能把你淹没,而且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我无奈地坐在石头上,从背包里取出临行前朋友塞给我的干粮和饮料,慢慢地嚼,然后一骨碌喝完罐里的东西。刹那间,我十分感念塞东西给我的朋友,想到他便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又让我凭添了一股勇气,走出困境的勇气。∨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大概歇了20分钟,身上的汗水开始冰凉了。我站起来仰视面前的绝壁。虽然我不知道崖顶上是什么前景,但我想,既然那丝路痕通到这里就没了,肯定过去有人走过这里,并且是从这儿爬上岩壁的。有人走过,说明就有出路,不会是死路一条。我在大山里生活了20多年,凭着翻山爬岩的经验,我决定从石壁上爬上去。再说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想从岩上爬上去也得爬上去。我背起背包,抠着石缝一手一手往上攀,我不敢朝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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