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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苏净了手,坐下来道:“这个表皮是用澄粉做的——将麦粉洗多次,去除面筋,澄清后晒干便是。”
赵翊钧听说,夹了一个咬一口,外皮口感柔韧,舌尖一触及馅料,便觉层出不穷的鲜味纷至沓来,堪称完美。每只娇耳中都包了一只虾,馅料里头加了豚肉与冬笋,配上鲜虾甘甜的滋味,格外能引起人的食欲。
汤是互市开设后,从雁门关外朵颜部落换来的菌类,稍加炒制后,加水烧开而成。朵颜左贤王部的菌类鲜美冠绝天下,赵翊钧喝一口,满足而幸福地叹口气。
“就凭这菌子,互市便开得不亏罢?”刘苏笑眯眯的,唯有在说起互市时,豪情上涌,才像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将军——今日她太像洗手作羹汤的寻常女子了。
赵翊钧怔一下,提醒自己:自己仍是天子,她仍是女将军,并非在冬至节相对庆贺的寻常小夫妻……更何况,他们尚且是友人,而非……
“无忧,你院中无梅树,今日冬至,更该绘一幅消寒图才是。”赵翊钧微笑。
从冬至这天起,画一枝素梅,枝上画梅九朵,每朵梅花九个花瓣,共八十一瓣。每过一日就用颜色染上一瓣,九尽春深。画完之日,便是“九九”过时。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管动浮灰。
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
云物不殊乡国异,教儿且覆掌中杯。”
赵翊钧一行兴致勃勃地念诵着前朝诗圣的《小至》,一行提笔,画了一支旁逸斜出的素梅。对刘苏道:“若是晴日,用红色填一瓣;若遇阴天、雨雪,则用其他颜色——这是第一日,你来填。”
永靖元年的冬至日,是一个晴朗的好天。刘苏懒得另外研朱砂,便从妆台取自己从来不用的胭脂,开了忍冬地双鸿雁纹银盒,用笔尖轻轻蘸了,填在第一瓣梅花中。
胭脂稠密润滑而馨香,自然而然便带出一段风流气韵。赵翊钧轻喟道:“你总嫌脂粉污颜色,如今冬季寒冷,也该用些脂粉,也显得喜庆些。”
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刘苏睨赵翊钧一眼,她朝至尊时,连眉都懒得画,却不是如虢国夫人般,对自己的容貌骄傲之极,而是自视为武将,且不擅使用脂粉修饰容貌。便是这盒胭脂,都是她瞧着盒子精致,才买来玩的,今日也是第一次打开。
女为悦己者容,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娶了别的女子,她有哪里来的心思装扮自己?她不知道,她日渐苍白,令当今天子也跟着悬心不已。
眼见天色已晚,赵翊钧道:“我得回宫去了。”逢年节,官家必须宿于清宁宫,以示娘子为国母,阴阳交泰,方能国泰民安。“无忧,你来送我。”
之前的许多个夜间,女将军提着灯笼送官家至周衡家中,再由周衡护送他回宫。但这一次,赵翊钧希望刘苏能送他至宫门口。
丹凤门壮丽巍峨,飞檐在黑夜中翘出威严的角度。门阙之下,女将军向官家道别:“今日烦劳官家,万望恕罪。”到了这里,她又守礼起来,浑不似先前宜喜宜嗔的随便。
“无忧,冬尽而春生,消寒图填完之日,望你亦能回复旧日模样。”赵翊钧不以为忤,只是谆谆嘱咐。他的女将军,该是神采飞扬,快乐恣意的模样。
☆、第145章 春如旧
收到宋嘉禾自西蜀飞鸽传书而来的消息时,刘苏正描画着消寒图的最后一朵梅花。晴天是胭脂色,阴天是藤黄,雨雪天气则是石青,一个冬季被描绘得分外五彩纷呈,充满趣致。
她同宋嘉禾、吴越都保持着联系,并不密切,但从未断绝。尤其吴越,在青霉素的制造过程中,给了她最关键的指导。而宋嘉禾则是要写信给她,发泄她对潋滟公主的不满。但在意识到她的书信会引起刘苏更多的负面情绪后,她便很少写信了。
这封书信写得极为简略,大致是说宋嘉禾不满吴越长久在外,要去东海寻他。剩余篇幅,都是在宽慰刘苏莫要难过。结尾处,才语焉不详地提了一句话。
目光落在这句话上,刘苏慌乱之中打翻了胭脂盒,红色脂膏污了半张桌面。怔了好一会儿,她才木然清理了桌面,将混沌成一团污红的消寒图卷一卷,收拾起来。同时,将某些情感也卷一卷,搁到角落里。
随着冬尽春生,阳气生发,疫病也悄然抬头。“大灾之后,必有瘟疫”并非空言。太多人在大河泛滥中丧生,腐烂的尸身虽有漏泽园代为收敛,终究免不了疏漏。譬如渭水倒灌,长安地下水道中便起出了数十具尸体。水道中污秽滋生,且因水势倒灌,不免污染水源。
好在有着漏泽园收敛了大部分无主死者,又有安济坊及时救济灾民,修治河堤招募了大量青壮年劳力并提供基本衣食,自宣宗末年起、于永靖元年达到高峰的兵灾、水灾、*,并未对大晋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本来此次瘟疫规模并不大,然而“达摩剑”侦知有民间传言,云死者怨气作祟,当今赵官家龙气不足,不足以镇压邪祟……
传言发酵了十多日后,诡异地拐了一个弯,酒肆、食肆中的说书人发现如今最受欢迎的故事里,有一段便是前朝太宗与泾河老龙的恩怨。连前朝太宗的英明神武,都有镇压不了的邪祟,那么当朝官家究竟有没有足够的龙气,便也无人追究了。更何况,赵官家坐镇之下,大明宫上下并无一人染病,便足以证明龙气不足乃是无稽之谈。
之后,由泾河老龙故事,引出的前朝高僧玄奘带着弟子西土取经的故事甚嚣尘上,短时间内便风靡整个大晋。除了少数的有心人,便再也无人关注赵官家的龙气了。
过了几日,刘苏带了书稿进大明宫去,存入石渠阁中。西游降妖的故事已然传唱不休,她身为始作俑者,自可功成身退。另一份书稿,则是送到了王璐家中——她最是喜欢看这个,更是东市新开的茶坊里,听得最认真、打赏最豪阔的听众。
甫一出石渠阁,便被等在阁外的阿蔡请到了明光殿。官家正在后殿窗下看新抽的柳芽,见刘苏来,招手笑道:“快来看!”俨然喜悦之极。
女将军嘴角一动,她一向以为这株柳树——如今长大,已不能称之为柳枝了——破坏了明光殿的景致。“五九六九,沿河看柳。如今九九将尽,它生发新芽,也是常有的事。”官家,你至于如此兴奋么?
柳树新发的嫩芽,正处于鹅黄与嫩绿的模糊边界,不细看便容易忽略过去。官家却瞧得认真,温言道:“我原恐它不适应宫中水土,怕是要枯死。谁承想,竟真个活了。”
刘苏默默盯着无论如何都称不上美丽的小柳树,诚挚地道:“都是官家照料得好。”阿蔡暗暗点头:可不是么?亲自浇水施肥,秋季枯了一片叶子便大为紧张,生怕它生了虫子;到了冬日,又恐冻坏了它,细细拿棉布围起来;叶片凋零干净的那些日子,官家往往担忧它就此枯死,好在这几日到底是发芽了……便是待太子殿下,精细也不过如此罢。
“你与太子少傅究竟在做什么勾当?”官家摸摸柳叶,向殿内走去,“他请求我许多次了。如今他人就在殿中,你见是不见?”官家刻意将空濛留在殿中,便是给女将军留出考虑的时间,若是不想见,自可推辞离去。
同朝为官,哪里是全然避得开的?刘苏心知空濛又是来落井下石的,一咬牙,沉声道:“见!”率先进了殿。
官家:“……”这是在甩脸子给我瞧?不过……她素来不爱迁怒于人,这般喜怒形于色,倒是比别个亲密些。
空濛一见刘苏便露出快意的笑容,官家见她脸色阴沉,因问:“少傅何以如此喜悦?”
绿眼睛一片纯然喜悦,空濛兴奋地道:“官家,我要做阿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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