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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3页）

“不会是印大哥你给我交的吧？”小美说。

印征摆摆手，“不是我，不过我们可以肯定有人为你交了话费。”

“现在上哪去找这样的人啊，我在E市还没有关系好到能代交话费的呢，会不会是缴费卡缴费输错号码了？”

“如果没有你刚才提到的情况的话或许会，但现在难道感觉不到替你交话费的人是另有目的吗？”

“目的？”小美疑惑地看着印征，“什么目的？”

“很明白，她给你加了话费，而她的目的，就是想要你的通话详单，详单会告诉她现在你在什么地方，只要你通过话。”

小美感到毛骨悚然，“印大哥，我想起来了，我给你打过电话！还有，不会是就想知道我在哪里那么简单吧？我会不会像陈音那样……”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也再往下说了，恐惧变形了她的脸，“天，怎么办？！”

印征摇了摇头，“别怕，这几天就跟着我吧，我要在这呆几天，愿意了等我忙完了就跟我走吧，回E市。”

小美点点头，现在这是她唯一可以令自己有安全感的办法了。

“哪，印大哥，你为什么来这里？”安静下来后，小美问道。

“保护你这个宝贝啊！还有，顺便找个人。”

“谁？”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知道朝阳公司在哪吗？”

“知道，大概在西郊，大工厂。”

“能领我去吗？”

“现在？”

“就现在。”

“这就是朝阳公司了。”下了车，小美指着公司的大门对印征说道。

“怎么没有人呢？”站在公司门前空旷的广场上，印征问。

“没活做，当然人就少了。听人说，十年前还不是这样呢。哎，30年河东，30年河西吧！”看到小美一脸的沧海桑田，印征忍不住想笑，他强忍住了，“河东河西，还山南山北呢，有熟人吗在这，你？”

“没有，我又不是这里人。”小美瞪了一眼印征，她看出了印征在强忍笑意，脸禁不住红了。

“那，就从那里开始吧？”印征指了指在门房阴凉处下象棋的两个年轻人。

年轻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找谁？”一个问道。“废话，找谁都白搭。”另一个打了个哈欠，撇了撇嘴说。

“我是E市公安局的，到你们公司劳资处办点事。”

“公事私事？有介绍信吗？”打哈欠的青年问道，“不过别不爱听我说，要是公事你白来了，要是私事，”他指了指街对面，“到家属院办去。”

“怎么公司没人吗？”

“当然有人了！上班的没有！”

小美拉了拉印征，“大哥，走吧，听说这公司去年就破产了。”

走进家属院的时候，印征对自己此行到底能有多大的收获产生了怀疑，他阴沉着脸。倒是小美兴高采烈，“印大哥，到底是公事还是私事啊？”“公私兼顾！”印征闷闷地说。看出了印征的不开心，小美说，“怎么，不高兴了？是找人吧？”“对。”“那公司不没人也用不着这么不开心啊，问问家属不就知道了？先吃点东西吧，我可是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小美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印征也感到了自己的饥肠辘辘。他指了指路边的一个小吃摊，说，“就那吧，凑合凑合。”

小摊供应包子和稀饭。包子味道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的缘故，反正小美吃得有滋有味。

“喂，老板，打听个人，你知道他吗，以前在你们厂干过的。”印征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老板——一个年轻小伙。“肯定不知道。”没等老板回答，小美就低声嘟囔道。老板的回答和小美的猜测果然没有什么出入，“对不起，我不认识，我不是这公司的。从乡下来这才一年。”老板抱歉地摇摇头。“眼浊了吧？问人得问那些上年纪的，老太太老大爷们，他们干得时间长还肯定爱管闲事，听我的，没错的！”小美用一句广告语结束了揶揄印征，印征禁不住笑了出来，“你啊，是该让那人找到你！”“别印大哥你别吓我！”小美扔下筷子双手抱住了脸，低声说，“我好象看见她了！”“谁？”印征左右环顾。“就是那个带走陈音的人啊！”小美指了指身后家属院的大门，“你看她走远了吗？”

印征冲出了家属院，除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吓你啦！哈哈！”小美哈哈大笑道。

有时候印征觉得女人的直觉更胜自己一筹——果然是一个老太太认出了照片上的人。

“这人啊，我认识！邻居，不过是很早以前的邻居了！”老太太自豪地说着，由于回到了对遥远过去的回忆而脸上充满了向往。

“那时侯我们公司效益可好呢！”老太说。

“什么时候？”印征问。

“20年前吧！”老太太加重了语气说，可随即脸色黯然下来，“可谁能知道会落到破产了呢？”

“你，”印征指了指照片上的人，“还记得他是谁吗？”

“当然！老邻居咋能不记得呢？，那时在我们厂做保卫处长的，一次组织人和附近农村的人干了一仗，那些人，尽偷公司的钢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