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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认为自己可以继续干下去,因为对他来说,几乎没什么风险:他是记者,采访是正常工作,最重要的一点是,钱是人家主动给的,也都是程维收的,多少他不知道,他挣的只是工资和奖金。
周三,他们来到省城西部的南安市。南安是个县级市,地处草原,以蒙古族居多,因此民风强悍,官方亦如此。来之前,郑长征特意叮嘱程维和杨建明,到时候能行则行,不行就撤,千万不要霸王硬上弓,以免出事。那天,杨建明和程维调查完到市农电局,已经上午十点了,办公室主任告诉他们,大老板下乡了,局里就只有主管经营的候副局长在,然后把他们领到副局长室。
候局长年轻,很是热情,叫人倒了茶水,然后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程维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候局长停下笔,想了想,然后皱了皱眉头,很不悦地说:“我不是主管生产的,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该给农民返的钱,我们局里早都按照上级要求返还给农民了,可能是下面的农电所拖着没办。再有一点就是我很不理解,就这么点事,怎么老有人举报,你们媒体怎么三番五次来采访?你们就不能看看我们的成绩,看看好的方面吗?”程维针锋相对:“你们局里给没给下面的农电所拨钱,我不知道,即便真的是下面的农电所拖着没办,难道你们局里就没有责任吗?农电所是不是归你们局里管?再有就是,老百姓的事情没有小事,如果你们真的把钱返还给老百姓,老百姓还会向媒体反映吗?老百姓不停地举报,媒体三番五次来采访,你们还是没有解决,我看是你们的工作作风有问题,是根本没有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上!”候局长缓和一下口气,绵里藏针说:“程记者,您别生气,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局里首先把钱拨给下面的农电所,再由农电所发到下面的村子,到底是局里的钱没有拨到位,还是农电所拖着没办,还是村里收到钱没给农民发,都有可能,我劝你们还是要调查清楚,不要乱说乱写,否则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杨建明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想这回可能白来一趟,没戏了,程维却不慌不忙,针尖对麦芒:“我们报社有规定,凡是批评报道,举报方和被举报方都要采访到位,因为举报方可能说的情况不属实,如果只听一面之词,将来稿子登出来可能要吃官司,因此我们都要到被举报方采访,听一下他们的说法,既完善了稿子内容,也避免日后麻烦,更是给被举报方一个说话的机会,对他们负责。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我们在农民那里采访得很到位,被采访的农民和村长都签了字,就是我们不到你们这里来,事实也已经很清楚了,稿子登出来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之所以到你们这里来,只是我们正常的工作程序,否则请我们来我们可能也不会来。”“这可能是你们报社的独家规定吧?我听说《焦点访谈》的记者在做负面报道时就基本不到当地的职能部门采访,你们这样热衷于到我们职能部门采访,该不是有别的目的吧?”候局长揶揄道。程维面无表情,说:“你的态度,能代表你们局里对这件事的态度吗?”“我是副局长,有什么代表不了的!”候局长丝毫不服软。“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了,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话,谁都得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并承担相应后果,不论是对我们报社,还是对你们的一把局长!”程维说完就走。候局长站起来,脸上掠过一丝恐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把话又咽了回去。
程维径直来到办公室,问办公室主任:“你们一把局长还没回来吗?”主任说还没回来。程维留下名片,说:“这次采访,对你们局里很不利,你们侯局长很不配合,稿子肯定是要发的,如果你对你们局里负责,对你们局长负责,最好和你们一把局长联系一下,我们想再向他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你觉得没必要,不联系也可以。”说完,拉着杨建明就走,留下办公室主任一头雾水地愣在那里。
“程哥,这回没戏了吧?我们去哪里?回去吗?”出了农电局大门,杨建明有些垂头丧气地问。程维却胸有成竹,看了看表说:“快十一点半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饭,不出意外,十五分钟内就会有结果。”杨建明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随程维走进农电局旁边的一家饭店,菜刚上来,程维的电话就响了,程维接起来,听着听着,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说:“没必要,您在电话里说就行了,我们都点了菜……”客气了几句,程维语气很无奈地说:“那好吧,我们就在你们局旁边的清真小饭店……好,我们在这里等你。”放下电话,程维笑着说:“别吃了,等着吃大馆子吧!”没到五分钟,农电局办公室主任带了车过来,进屋二话没说就把帐结了,然后说:“两位领导,我们大老板正在往回赶,走,咱们先到饭店!”
照例是市里最好的饭店,杨建明发现,除了他们采访过的候局长,农电局其他领导基本上都来了,大老板先起酒:“两位记者领导,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了,那位候局长年轻,不懂事,怠慢了二位,我先喝杯赔罪酒,看我心诚不诚!”说完仰脖干了杯中酒。杨建明一看杯子,足有三两。办公室主任说:“我们局长心脏不太好,平时基本上不喝酒,今天是真动感情了。”杨建明端着酒杯看程维,不知道这酒该怎么喝,程维很江湖地说:“看我干什么?领导百忙之中赶回来安排咱们,不谈工作,就冲这份情意,咱们也得干了!”说完一饮而进。两杯酒下肚,大老板就有点高了,一个劲地要求程维不要发稿子,程维说了几句和稀泥的话后,忽然问:“局长,候局长怎么没来?我看他挺有霸气的,根本不在乎我们发不发稿子。”屋里一下子静下来,农电局其他几位领导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同时放下了筷子,低下头。大老板一拍桌子,说:“我还能干个三四年,我们书记也到站了,有人等不及,要夺权啦!”顿了顿,又说:“谁要夺我的权,我就砸谁的饭碗!”然后对办公室主任说:“明天开个会,你先给我准备个材料,就说现在局里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抓经营,售电量能不能达到省里给我们定的指标,关系到我们局今年能不能评上先进,因此经营的事以后由我来主抓,就不用候局长操心了!”然后看了一眼桌边的领导,语气严厉地说:“以后不管哪个部门,凡是涉及到经营的事,一律直接向我汇报,有关经营的财务单子,不管多少,一律只有我签字才能生效!”众领导唯唯诺诺。
酒过三巡,大老板又举杯,对程维和杨建明说:“两位老弟,这个稿子就不要发了,回去和你们领导说,给我们农电局做个专版,说点好事,我们拿三万元赞助费!”程维端着酒杯,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大老板笑着对程维说:“怎么老弟,信不过我?放心,你大哥说了就算,定了就办!”又扭头对办公室主任说:“吃完饭到你那把材料拿着,然后你到财务说一下,把事办了,拿现金走帐都行!”
回到单位,杨建明禁不住说:“程哥,你真是有经验啊,你怎么就能看出来候局长和一把局长不和呢?”程维笑笑说:“官场险恶啊,你想想,作为副手,有几个敢说他能代表局里的?除非一把局长事先安排,否则能代表局里的只有一把局长,再说了,稿子发出来,受处分的是一把局长和主管生产的副局长,他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有升迁的可能。说实话,咱们可能把他给害了,但这怨不得咱们,谁让他把如意算盘打到咱俩身上,让咱们做他的棋子呢!你要记住,能不发稿子,尽量不发稿子,因为稿子发了,你人得罪了,钱也弄不到了,他挡我们的财路,就活该他倒霉!”“说实话,当时从候局长办公室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建明说。程维说:“这也是一步险棋,如果办公室主任是候局长的人,那咱们就废了,好在他不是。”“看来这里面的说道挺多呢!以后得多多向程哥学习。”杨建明恭维道。程维捶了他一拳,笑着说:“少拍马屁!这里面没什么技术含量,全凭经验,时间长了,一些情况都经历过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杯弓蛇影
第四章:杯弓蛇影
山西省吕梁市新闻出版局副局长杨志明说:“最近两年,吕梁市乃至山西省的假记者十分猖獗。有不少人上午还摆小摊、卖烧烤,下午就跑到突发事件现场去采访了。”
周一,杨建明和程维再次来到天长县,准备采访农机局。农机局有什么毛病,怎么找线索,杨建明一概不知。路上,程维看他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就说:“咱们知道的农机局的问题,主要是农机监理站的问题,年检时,按规定,大中小型的农用车,比如四轮子、手扶拖拉机等等,收费标准是不一样的,而监理站往往按最高标准,也就是大型农用车的标准收。再一个就是收费后不服务,按规定,收费后,监理站的工作人员要实际上车操作,看看车子是否有毛病,是否存在安全隐患等等,但他们基本上是收完费就了事,根本不看车子。”说完拿出一叠文件,“这是关于农机收费的文件,上面写得很清楚,我们按文件采访,和文件不符合的,就是违规的,就是毛病。”
杨建明接过来一看,果然如此,多少吨位的车收多少钱,监理站工作人员在年检时具体要做哪些工作等等,都写得十分详细,而且是以文件的形式下发的。杨建*想,郑长征和程维是在哪里弄到这个文件的呢?又怎么知道省内大多数农机监理站都或多或少地存在一些问题呢?看来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还真不少。又想,自己在都市报那两年真是白干了,整天报道的不是车祸就是火灾,再就是管道漏水燃气泄漏、邻里纠纷等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两年来竟没写过什么有分量的稿子,对各个职能部门更是知之甚少。
“咱们还要租车下农村去采访吗?”晚上在旅店杨建明问程维。“明天早晨咱们先到县里的农贸市场,那里可能有农用车,实在不行再下农村,既省事又减少了费用。”
第二天清晨,两人早早从旅店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程维说:“到咱们县最大的农贸市场。”司机说:“农贸市场就一个,不算太大。”程维说:“对,就去那里。”到农贸市场后,杨建明果然看见一排农用车停在市场边上,都是来赶集的,有的拉菜,有的拉牲畜。程维来到一个车主身旁,打个招呼说:“老乡你好啊!卖菜来啦?”车主一愣,问:“是啊,你……有什么事?”“我们是省里来的记者,想向你了解点情况。”程维单刀直入,边说边递过一支烟。“什么情况?我能知道什么情况?”车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同时露出一副戒备的神色。“老哥你不要多想,我们只是随便了解一下情况,况且对你们也有好处,比如农机收费,你们觉得多不多啊?如果农机部门的收费超过了国家规定的标准,我们可以帮你们要回来。”程维装作随意地说。这下车主来了话,气愤地说:“怎么不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哥家在相邻的石山县,那里收费就比我们这里少!”“具体多少还记得吗?有没有他们给开的票据?给我找找。”程维乘胜追击。这时又有七八个车主凑过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下好了,让记者反映反映,少收点。”有的说:“有什么用啊,你们忘了,去年不也来过两个记者吗?也是调查农机收费的事,到现在也没少收啊!”程维问那个车主:“那两个记者长什么样?是不是有一个矮胖矮胖的,下巴特别长?”那个车主说:“对!对!有这么一个记者。”
看周围的人陆续往他们这里凑,程维拉过杨建明,小声说:“咱俩分别采访,到车里去,免得围观的人太多。”杨建明和程维分别与被采访的车主坐到车里,拉上车门,围观的人见状慢慢散去。采访了几个车主,程维和杨建明把采访内容一综合,发现收费并没有超标,只是存在收费后不服务的问题。程维说:“分量不够,我们再到农村看看。”于是又租了车,拿出地图册选好路线,程维对司机说:“沿着这个路线走,见到农用车,比如四轮子什么的就停车。”走走停停,问了七八户有农用车的农民,也没发现超标收费的问题,但在一户农民那里,他们了解到一件事:管他们那一片的农机监理私自上路截没年检交费的农用车,截到了就放在自己家院子里收停车费等等。程维详细记下这件事后,一看表,已经十点,就不再按原定计划往下走,而是返回县城。
“你们农机监理站在不在农机局里?”程维问司机。司机说不在一起。“去监理站还是农机局?”杨建明问。程维说:“时间太紧,直接去农机局,主管副局长会把站长叫来的。”到农机局办公室,主任领他们到了分管的副局长室,程维刚说了几句,副局长就笑着说:“我知道这件事了,我马上叫站长来,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办。”然后打通农机监理站站长的电话:“有两位记者采访你们农机收费的事,对,和去年一样,你知道该怎么办吧?好,我们等会怡香阁见!”放下电话,副局长说:“两位领导,中午了,咱们先去吃饭,站长在饭店等着呢!”程维和杨建明照例推辞几句,随副局长下了楼。
人不多,除了副局长和站长,就只有两个司机。刚吃了一会,程维还没把事情说完,站长站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程领导,你要不要一起去?”过了不长时间,程维和副局长一起有说有笑地从洗手间回来,程维不再说农机局的事,而是找一些别的话题,杨建*知肚明,也就不再提,只管喝酒吃菜,饭毕,站长要派车送程维和杨建明回省城,程维婉言谢绝,说还有点别的事,就不麻烦了。
“早知道这么顺利,还不如不下去采访了,这个副局长和站长挺有意思啊,也不问具体什么事,就是拿钱,要是所有的局都像他们一样就好了!”和农机局的人告别后,杨建明有些兴奋地说。“这就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个农机局,肯定是接待像咱们这样的记者多了,知道拿钱消灾,都成程序了,这种情况别的地方也有。”程维说。“程哥,你说那个矮胖的记者是谁啊?”杨建明问。“叫胡军,省报农村部的。”程维答。“省报的记者也这么干啊?”杨建明有些不解。程维不屑地说:“省报记者怎么了?也得吃喝拉撒睡,也得娶老婆过日子,也需要钱。那个胡军,并不是在编的记者,是聘用的,这么干都好几年了……对了,他和咱们领导很好,给咱们提供过很多线索呢!当然了,咱们有线索也会告诉他,这叫互通有无,互利互惠。”“他来过农机局,咱们来过,还有别的媒体的记者也来过吧?那农机局一年要拿出多少钱啊?”杨建明不禁有些感慨。程维不以为然:“你想想,像咱们这样的记者站,据我所知咱们省起码有几十上百家,记者要发工资,站长要挣钱,还要向总社交钱,还要完成发行任务,不往下跑怎么活?一个局,一年接待十家八家媒体,拿个几万块钱,也是正常的,他们完全承受得了。”
两人聊了一会,杨建明正要问下一步去哪里时,程维拿出手机,拨通了站长郑长征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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