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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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3页）

“这样……这样真的会死人的吧。”麻子脸这时候退缩了。

“嘁，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会雇佣你这个窝囊废。干不好就别来，省的他妈在这里碍眼。”

麻子脸被骂的无力还口，手的力道渐渐松了下去。

我感到力量的松懈，拼了最后的力气挣扎了一下。

空气，我要空气……

死了吗

我失力地倒在水潭里，上身全部浸在了水里，困难地大口呼吸着，猛烈地咳嗽起来。湿透的头发贴在脸颊边，看起来狼狈极了。

肺好像就要炸开了……

“你没事吧？喂，不要死啊……同学，同学？”有个人扶着我满是泥泞的身体，不停地在我耳边呼唤我，叫我，叫我……不要死？

我吃力地睁开泛红的眼睛，视线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呃……”我说不出话，因为喝了好多脏水，喉咙痛的不发出声音，像是喝了洗洁精一般火辣辣的痛。

这个人，好熟悉啊。

我移开了视线，我听到打斗的声音，而且很激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金头发的那个人被一拳打中腹部，双手捂着腹部跪在地上嗷嗷哀叫，一边还在向面前的人求饶。

我看着他的背影，瞳孔顿时放大。

权浴郎？我不会看走眼的，八年多也不是白相处的！

我又咳了两声，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只能陆续哼出一点单音节的声音。

“权浴郎……”

他似乎很生气地在打麻子脸，而且是往死里打的拼劲儿，让我有一种在发泄的错觉。我从没看过他这样激动地打人。

为了什么。私人恩怨，还是因为我。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看起来放荡不羁的权浴郎救了我。

我的头毫无预兆地疼了起来，像是有一根针刺进我的头部，没有力气用手扶住剧烈疼痛的头，我皱起了眉。

那一刻，我的眼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绿色——白色——黑色。

吃力地闭上眼睛，我好像能看到天堂，听到接近天堂的声音。好像是海浪的声音，还有小时候听过的麻将的声音，以及警车的声音。

怎么会听到这么奇怪的声音……那些都是我藏在内心深处的声音。

对了，还有咯咯的欢笑。

我都忘了，我竟然把这些声音都忘了。现在时间过得太快，太容易忘记，多亏我“死”了一次，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些声音。

眼前却还是黑的——

不停听见有人叫我名字，那是当然的了，反正这也是我记忆深处的声音吧。

一声比一声激烈的叫喊覆盖了轮回着的声音，最终把我从环境里拖了出来。

我吃力地撑开眼皮，眼睛带来的干涩和剧烈的光线刺激让我很快闭紧，耳边一直叫我的声音一下子停止了。

“醒了，校医，她醒了！”权浴郎连蹦带跳地拍着手，幼稚的样子让人难以直视。要是我现在能动，一定会拍他。

结果是我被削。

比较丰满的校医端着一杯温热的糖水，笑意吟吟地道：“我都说了她已经没事了，你这孩子在旁边不停地叫，不吵醒她就怪了。”

什么……她的意思是我在睡觉。

“原来……我还没死。”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了，恐怕连睁开眼的机会都没了。

“狗屁！死什么死，你有病啊！”权浴郎咬牙切齿的，恐怕如果我不是溺水，他就一巴掌挥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