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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4页）

苏犹怜匆忙赶过来，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完全无力。镜之碎光仍旋舞在他们周围，像是无数的梦魇。

苏犹怜惶然摇头：&ldo;这不是真的！你相信我！&rdo;

李玄艰难地笑了笑。

那不是幻影。

他见过心魔释放的幻影，也见过真实的龙皇。紫极老人对他的特训没有给他无敌的武功，却给了他jg锐的眼力，他能看出来，那绝非心魔模拟出的幻影。

那只能是真实。

所以他才会伤心yu绝。

&ldo;你会解释给我听的，不是么？&rdo;

他像是忽然获得了力量，使劲攥住苏犹怜的手。

&ldo;你一定会解释给我听的！是不是？&rdo;

就像是溺水者的挣扎。

苏犹怜几乎将那个秘密说了出来。

那是一切解释的源头。但她没有这样做。她死死地闭上了双眼，嘶声道：&ldo;这不是真的……我没有！&rdo;

多么软弱的辩解，就像是将要淹死的溺水者的挣扎，握不住一根稻糙。

李玄的眼睛里写满了绝望：&ldo;你骗我！&rdo;

&ldo;你是在骗我的！心魔的镜子不会说谎的！&rdo;

&ldo;他&lso;拥抱&rso;过你了！&rdo;

他的怒火就像是尖锐的刀，盲目地而绝望地刺着，刀刀见血。

苏犹怜的面容骤然冰冷。就仿佛无论多么柔软的雪，始终要结成冰。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玄，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ldo;你连心魔都肯相信，却不肯相信我？&rdo;

李玄失控般地大叫道：&ldo;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要不是我照出来了，你还会继续瞒着我，是不是？你要瞒多久！&rdo;

&ldo;你不甘拥有一份平庸的爱，于是到大魔国来，投奔龙皇的怀抱，是不是？&rdo;

&ldo;他&lso;拥抱&rso;了你，于是你也爱上他了，是不是？&rdo;

多么残忍的问，句句撕碎着被问的人的尊严，却也撕碎着问的人的心。

苏犹怜脸上慢慢露出一丝笑。

当她痛到极点的时候，她就会笑，这样，别人就不会看到她的痛苦。

&ldo;那么，你在怀疑我的贞洁么？&rdo;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抬起李玄的下颚。她柔柔地看着他，眼波上蕴着的，全是细微的笑容。她吐气如兰，婉媚地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