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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个老不死的,为什么要凑在这儿碍眼?
有一些刚入场的人不知为何,心直口快的问了句,“到底是为什么这太子的位置一直空着?”
大司马笑了笑,眼睛没有定焦,仿佛在透过人群在看另外一些人。
就像是他回忆之中的那些鲜亮的人一样。
“因为皇位本该是先皇的儿子御王的。可还是有人抢了这位置,还坐得心安理得。当时自然是许多人都不同意,凭什么?凭什么这位置要给他来坐?
可不管旁人提出一百条质疑,他总是有能耐用一百零一条理由来反驳。再加上当时御王年幼,朝堂动荡。让一个年幼的孩子坐上龙椅不合适。
所以他许诺,等以后孩子束发,就将皇位还给他。可左等右等,御王还是没有等到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
如今,这东西还得冠冕堂皇的给另外一个人。”
大司马的视线缓慢的转了一圈,预料之中的没有看见秦御修。
既然要册立新的太子,竟然不与曾经的太子知会一声,何其可笑?
“住口!大司马你是老糊涂了,所以才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谁还记得是个什么情形?再说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就不要再危言耸听了。”
苏勇的每个字都带着腾腾的杀气。
周遭的人都吓得两股战战,生怕被殃及池鱼。
大司马嗤笑一声,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有把在座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你又能如何?杀了我?可我已经半截入土了,我还怕什么?我不过是要说一些真相,一些你们所有人都在颠倒黑白的真相!
大司马用拐杖敲了敲玉石铺成的地面,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
小孙子在一旁不停的给他顺气,嘴里念叨着:“爷爷别气了,爷爷别生气了,大夫说了你不能生气。”
苏勇狰狞的扯了扯嘴角,冷声道:“陛下这么多人将大祁管得仅仅有条,而御王草菅人命,鱼肉百姓,罪不容诛。就算他曾经是先帝的孩子又如何?难道这位置还能够让他这样一个奸掳烧杀的人坐上不成?若是真让御王坐上,才是真正的民不聊生,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
“御王殿下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不过是被你们逼的!”大司马永远不会忘记曾经的秦御修单枪匹马的斩杀敌人首级。
更是以极为年轻的岁数立下赫赫战功。
他才是大祁的保护神,是受万民爱戴。
只不过后来伤了腿,不仅站不起来,性情也愈发的暴躁,这才变成这幅模样。
“我们逼的?伤他的是东渡人,与我们有何干系?大司马你肯定是老糊涂了,所以才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苏勇每句话都咄咄逼人。
大司马表情愈发的痛苦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随时都会在这殿上嗝屁。
顾瑾柏与顾瑾天同时出手。
顾瑾天以极强的口才来反驳苏勇,而顾瑾柏则是扶住大司马,帮忙顺气的同时还给他喂了几颗九转回魂丹。
小孙子吓了一跳,“你给我爷爷吃什么东西?”
他记得,爷爷曾经说过,在朝堂之上,没有人愿意与他为伍。
就是因为爷爷拥护的是先帝与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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