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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这天醒来,陌云树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南宫雾,心想:这小屁丫头一大早跑哪去了,这边人生地不熟的。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南宫雾一人跑去江头的“和生茶楼”工作去了。这家伙,果然说干就干哈,一点都不打马虎眼。于是,在陌云树的一再要求下,小皮蛋带着陌云树去到了南宫雾工作的地方。走到茶楼门口的时候,正巧碰见店老板正在训斥做错事的南宫雾,南宫雾则一语不发呆若木鸡地站立一旁任人责备,陌云树自觉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中涌了出来,陌云树推开正欲上前接待的店小二,快步跑到南宫雾的胳膊,什么也没说,正想拉她往外走。南宫雾没料想陌云树会找到她,开始也颇为惊讶,不过她还是很快推开了陌云树。见此情形,茶楼的几名男宾在一旁起哄地说道:“小娘子,你家相公不让你出门,你就跟着他回去吧”!

“我不回去,家里这么多张嘴,我不做谁做,哥啊,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娘亲,有我在这里做点事就可以了。”南宫雾顺水推舟地说道。

“哦,原来是两兄妹呀,小妹妹,长兄为父啊,你还是跟你哥哥回去吧。”几名男宾还是瞎起哄。

“总之,我不回,要回你回吧!”南宫雾固执依旧,倔强地说道。

“要说养家,应该我来养,好吧,你不回,我在这里陪你一起,老板,你这还招人不?”陌云树见没办法说服南宫雾,只好依着她。

“老板,留下他吧,你看着兄妹两这么有孝心,你就当行善帮帮人家咯!”大家接着起哄道。

“好吧,好吧,看在众位大爷的面子上,暂且收下你,不过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到时候干不了这份差事,吃不了这碗饭就见势走人吧。唉……”,店老板有些无奈地说道。南宫雾在一旁忍不住暗自发笑,陌云树却狠狠地瞪了她一样。话说这茶楼老板确实对伙计要求有些严格,平时伙计们稍有犯错,就要被他数落好一顿,有些伙计甚至私底下给他取了个绰号叫:茶阎王!这天南宫雾因为第一天上班动作慢吞吞,还一不小上错了一个菜,惹得那位女客人花容失色这才让老板找她大训一场,那位女客人是“满园春”的红牌静秋棠,是城里多数大爷官人追捧的对象,要得罪了她可就相当于得罪一个“小财神”呀。南宫雾想:虽然妈妈告诉过她,当面斥责你的人总比背后打小报告的人要好,但是想起来还是有点郁闷,为了让自己干活的时候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至于胡思乱想,再出差乱,南宫雾不禁唱起歌儿为自己鼓劲,所谓什么样的曲调适合什么样的心情,南宫雾不觉唱起有点忧伤风格的“杜十娘”:“郎君啊,你是不是冻得慌,你要是冻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给你做衣裳;郎君啊,你是不是想爹娘,你要是想爹娘对我十娘讲,十娘我陪你回家乡;郎君啊,你是不是闷得慌,你要是闷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南宫雾突然意识到,这句忘词了,但是为了不间断,她随便安了句词儿:“十娘我给你讲鬼故事…啊…啊…啊…啦啦啦啦啦…”唱到后面,她直接用“啦啦”代替了。一旁的陌云树听到她唱这么忧伤的歌曲,忍不住又要提醒她一句:“干嘛啊,都唱的什么呀,跟哭丧似的,小心被老板听到又挨骂!”

“怕什么,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啊!真是的……”南宫雾嘟囔着嘴,无所谓地说道。

“好,好,好!你总有理,算我没说!”陌云树无可奈何地说。这话刚说话,只听见那边静秋棠莫名地“呜呜”哭了起来。南宫雾心不禁为之一悸,陌云树却在一旁说风凉话:“看吧,刚说完事情就来了,你都把人家唱哭了!”

“你个乌鸦嘴!我看这女的就是存心找茬啊!”南宫雾郁闷地回击道,现在好像自己喝口凉水都要塞牙。老板闻声立马跑了过来,眼睛瞪得跟个灯泡似的怒视着南宫雾,却对静秋棠关切地问道:“唉哟,您没事吧,是不是这不懂事的丫头又惹到您生气了,我替您好好教训她一顿!您今天的茶水钱全免了,我们还另外送你一盘新品水果,西域吐鲁番运过来的,可新鲜了,您要不尝尝?”说着,茶楼老板正想要手下伙计上水果,却被静秋棠一下叫住了。

“悉悉…”静秋棠呜咽了两句,用手巾拭干梨花带雨般的脸庞,说道:“我说老板啊,你这女小二是哪请的啊!”

“是,是,是,我就说这丫头办事不利索,您要是不喜欢,我马上让她走人,您啦,以后就眼不见为净了。”茶楼老板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了这“小财神”,却没注意在一旁的南宫雾已怒火中烧了。

“唉,你误会了,我是问你她是哪的人,唱得小曲太感人了,简直就是唱出了我的心声,太动听了,我这么久都还么听过这么好听的曲调。悉悉…”说到这里静秋棠又忍不住感动流泪,惹得一旁的几位大爷官人心疼不已。

茶楼老板一听,连声叫好,转而向南宫雾叮嘱道:“棠姑娘问你话呢,你是哪的人?难得棠姑娘这么赏识你,你好好给棠姑娘回话哈!”说完又请示般地跟静秋棠说道:“对了,棠姑娘,我那边还有事,你们慢慢聊,慢慢聊哈”!

“去去去,这儿没你事了,忙你的去!”静秋棠甩甩手,示意茶楼老板可以离开。

“哎呀,姑娘啊,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年来都是满园春的红牌吗?”静秋棠娇媚地耸耸肩,似有所言的问到南宫雾。

“为什么?”南宫雾本来没什么兴趣知道,可是不知为何一下子又从嘴里蹦出这句话。

“这个呀,不仅仅是因为你姐姐我有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的美貌,还有一点至关重要,就是本姑娘对大爷们用的都是真心、真情,所以啊,你刚才唱的那首歌真是唱到我心坎里去了。”静秋棠貌似动情的说道,一旁的大爷官人们无不啧啧称赞。南宫雾心想:终于明白静秋棠为什么是红牌了,这厮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已经发挥到了炉火纯青,以假乱真的地步了。哎,这个就好比**楼里挂贞节牌坊,装模作样呗!

“姑娘,你还会唱什么小曲啊,再唱几个给大伙听听,唱好了姐姐我重重有赏!”静秋棠提议道。

“是啊,小娘子,来几段小曲吧。唱好了,我们都有赏钱!”在座的几位大爷们都跟着静秋棠应和道。

南宫雾一听到“赏钱”便立即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来这做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多攒到点钱,好解决后顾之忧地去探寻“伏夜魔王”的事情,早日完成任务,早日重返现实。管他呢,虽然这女子来路并不怎么光彩,但一码归一码,只要自己没有昧着良心,管他三七二十一呢。于是南宫雾上到戏台子上,老板也知趣地把几个“依依呀呀…”唱粤曲儿的戏子们先赶下戏台,好把舞台充分留给南宫雾发挥。南宫雾冲着陌云树使了使眼色,大伙儿又迎合着把陌云树也哄上了舞台。于是陌云树赶鸭子上架般地跟着南宫雾一同表演了一段“草裙舞”,唱的歌曲依然是那段:“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茅房有人,没有办法,只好拉在裤子上……”这群养尊处优的大爷们从来都没听过这么有趣的调调,更没见过这么搞笑的舞蹈,一个个都被逗得捧腹大笑。当日茶楼老板得到的赏钱创下了历史新高,也许为了留住南宫雾这般难得的人才,第一天的赏钱,老板破天荒地大方地和南宫雾他们三七分成。下班回家,南宫雾依然沉浸在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中,开心不已,就连晚上睡觉做梦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翌日,陌云树忙完手边的事情才发现南宫雾不知道跑哪了,问及茶楼老板才知道南宫雾被静秋棠请到“满园春”去了,陌云树满心不悦,心想:这南宫雾想发财想疯了吧,竟然跑到“满园春”去了,不知道那不是正经家女孩去的地方啊,真是的……这么想着,陌云树丢下手头的工作,想都没想的打算跑去“满园春”找南宫雾质问去了。陌云树走后,店里的伙计们都抱怨人手不够,茶楼老板一脸不屑,斥责地说道:“人家现在可是摇钱树,摇钱树知道不?可以招财的。这摇钱树啊,招不得,惹不得,只可顺得。你们呀,有本事也生个摇钱树来给我多招些财路?”

这陌云树一股脑儿地冲进“满园春”,横冲直撞地在一个唤作“漪兰苑”的房间里找到了南宫雾,见南宫雾一人站在这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中间,南宫雾见状也颇为惊讶,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静秋棠便已经走向前了,可能她误以为又是哪家慕名而来的公子,不知天高地厚地直闯进来。“唉哟,这位官人好相貌,生的这般俊俏,不知是我们哪位好姐姐有幸被官人给看上了?”这静秋棠一边说着,一边卖弄疯扫地往陌云树身上贴,心想着这官人与她甜言蜜语一番,好让姐妹们看看自己多有魅力。没料陌云树一个躲闪,斥道:“姑娘,请自重!”静秋棠一个前倾,踉跄地差点摔个大跟头,转身冷语道:“哟,还是个柳下惠啊,坐怀不乱是吧?小官人既然不是来找姑娘,那么请问阁下来此有何贵干啊,该不会以为这是菜市场卖菜的吧,哈哈哈……”众姑娘跟着齐声大笑。

“我…我是来找她的!”陌云树指着人群中间的南宫雾解释道。

“哟,姑娘,你相好的找上门来了!”静秋棠冲着南宫雾冷冷的笑道。

南宫雾见状,赶忙上前解围,说道:“棠姑娘,你误会了。你不记得他了,他也是和生茶楼的店小二呀。”

“哦,原来是小哥呀。小哥你可是我见过的第二个柳下惠哟!”静秋棠捂鼻媚笑,继续说道:“想当年,我还只是个小丫头的时候,跟着当时‘满园春’最红牌的怡雪姑娘学习,有一天一群常来的官人带了一个新客来,这个新客好生奇怪,明明是来逛‘园子’的,春色满园,他却一眼不望,只顾着一个人喝闷酒,不管那怡雪姑娘千般妩媚、万种柔情,那新官人却依然毫不动声色,姐姐说她一生见过那么多男人,却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识抬举的,姐姐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于是上前质问那位官人,只见那新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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