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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1页）

给了自己险些陷入E等级深渊的前徒弟一枪，心情也低落得很，更加不会有那个心情注意。现在偶然的遇见他，才发现他气质上的与众不同：那个少年解除了警戒之后，就那样自然而然的站在那里。脸上戒备的表情也很快消失了，夜刈十牙发现他望向自己的神态竟然给人的感觉是透明的，仿佛他的身体就像水晶那样可以直接穿透、看到身后的树木与草地一般。两只眼睛清澈而干净，可以一眼看到他的心底——虽然不能说是纯真而美好的那种，只能被称为有些机械而且什么也没有，但就凭那当中蕴含着的正直而强烈，也凭空博得了他许多的好感。要知道，虽然他现在是吸血鬼猎人的No1，却也见多了猎人协会当中的黑暗，深知能够见到这样目光的宝贵性。甚至，他的心里已经为了这样一个少年竟然走上了E等级的不归路而感到扼腕。但是，他的特殊性自己也已经耳闻目睹，心中不由得存了一个想法——也许这个少年不会像常人那样变成吸血鬼，如果可以这样，他的那种正直或许可以成为一个……

刚刚思考到这里，他敏锐的嗅到了吸血鬼的味道——而且不止一只。身体保持原地不动，目光在四周游走，满眼都是戒备与敌意。他沉声道：“你们不在教室里面呆着，全都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想给我这个新来的老师一个充满了‘惊喜’的欢迎会吗？吸血鬼！”

“对于新任老师的到来，我们当然是表示欢迎的。不过，对于刚刚转到夜间部的学弟，我们也十分关心。您也知道，昨天学校里刚刚发生了恐怖的事件，我们会关心夜的安全也是理所当然么。万一被什么可疑的人物盯上而出现什么危险，那可就是我这个宿舍长的失职。”

仿佛是响应着他的语言，小树林中亮起一片红通通的颜色。以玖兰枢为首的吸血鬼们纷纷走了出来，玖兰枢面带礼貌的笑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夜刈十牙说道。他们的站位有意、无意间，分隔了青月夜与夜刈十牙。夜刈十牙嘴角现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点起一根香烟说道：“担心学弟的安全？我可是只从这里嗅出阴谋的味道。再说了，真正导致青月夜陷入堕落道路的，正是你吧——玖兰枢！喝了对方的血以后还要谈什么保护，不要笑死人了！你们吸血鬼从来就是这样的虚伪。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都还没有进入夜间部，这么早就让青月夜进来，恐怕其中考虑的应该不仅仅是他那种未知的特性吧？”

“可恶~竟敢这样冒犯枢大人，如果不是在这个学校里……”

暗暗爱恋着玖兰枢的女吸血鬼：早园留佳因为气愤，忍不住向前了一步道。蓝堂双手插兜，虽然没有动，眼睛却也闪着自信而嚣张的红光：“我也同意，对于见识一下No1的吸血鬼猎人的手段，我也十分得有兴趣呢。”

其他的人则不像他们那样冲动，可是态度也很明显：若是敢对玖兰枢和青月夜轻举妄动，他们也是不会客气的。最终还是玖兰枢打破了僵局，对于这个男人他就算再没有好感，他也是黑主灰阎请来的代课老师。在学园里翻脸是不可能的，这么做也会对他的计划产生不好的影响。他微微一笑，出声拦下早园留佳和蓝堂英，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请老师不要把蓝堂和留佳的玩笑放在心上，他们也不过是容易冲动罢了。老师，我想我们在不会去上课，就有可能集体迟到了呢。您看？……”

“哼，也是呢。虽然这是黑主那家伙丢给我的麻烦事，但怎么说也还是要完成。但是我要事先警告你们：如果有人嫌我的课程无聊而打了瞌睡，我是不介意把肃清的名单上填上他的名字的。”

说罢，意有所指的斜着玖兰枢的方向。这个不怀好意的目光自然又是引起了吸血鬼们的愤怒与不满。但既然玖兰枢有言在先，他们便只得忍气吞声。纷纷瞪着夜刈十牙，然后簇拥着玖兰枢和青月夜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青月夜对他们对峙的局面当然已经看出来了，但他马上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从昨晚的宴会上就已经显示得十分明显了：那就是只要自己和玖兰枢同时出现，自己便一定会被人或无意、或直接的引导到玖兰枢的身边。如果不是这样刻意，他也是不会注意到的。可是现在，就算想认为这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也不可能。他趁着在路上的时候，直接问距离自己最近的蓝堂说：“你们……是要我呆在玖兰宿舍长的身边吧？为什么这么做？”

“这个……是规矩啊，”

蓝堂英神秘的一笑，小小声的向着青月夜低声说：“小夜……啊，不。其实现在应该称你为‘夜大人’才对——这个是夜大人未来必须遵守的规矩之一，从现在熟悉起来比较好呢。而且，小夜……又错了！是夜大人，未来需要学习到的礼仪还有很多。所以不从现在就开始不行。其实就算这么说，也已经显得稍微晚了一点，可是‘那件事’玖兰宿舍长也是经过考察以后才下定的决心，所以也就没办法了。被枢大人选中，对小夜来说也绝对是好事啊。”

“英！不要忘了玖兰宿舍长的嘱咐：这件事是需要绝对保密的。这次你要是搞砸了，可是说不定会没命，千万不要胡来！”

距离较近的架院晓注意到蓝堂说话的内容，忙用不大的声音提醒道，他的神色不像平日里蓝堂胡来时候那种无奈的放任表情，反而紧张至极。看到玖兰枢用注意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他的冷汗登时就流了下来。蓝堂也立刻脸色发白的住了嘴。

接着的课程很普通——如果是放在日间部，那么那种教学内容当然可以说十分平常。可是当把同样内容放在夜间部讲的时候，听起来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一般的讽刺了。夜刈十牙本人也明白，在座的不会有一个人把他的课程听进心里去——或许应该刨除青月夜，因为全班就只有他一个用正常的动作坐在座位上，也按照要求记录笔记了——其余的人全部都嚣张的用各种各样姿势站着、坐在窗户上又或者坐姿奇怪。夜刈十牙感觉头疼万分。

就算到了下课的时候，临走他也没能安生：因为他总是在意的注视青月夜的原因，某个C等级的吸血鬼终于忍不住，在他鞠躬的时候发射了一枚飞刀，幸好他身手不错，马上用厚厚的教案挡住了那枚凶器，否则被穿透的大概就是他的脑袋。

当所有的课程结束、青月夜再次通过飞行回到了月之寮，他终于得知了所有特殊事件的根源：被一步一步堵在玖兰枢的房间，青月夜所有的退路已经被封锁。他想返回自己的房间，然而不要说他无法反抗正在步步紧逼的玖兰枢，即便他不在，把守在门窗附近的贵族等级吸血鬼也早已超过了他可以独自应付的范围。

“玖兰宿舍长大人，您这是准备做什么？”

青月夜警惕的问。他仍在试图后退，但屋子里的空间已经不多。而他已经后退到了那张大床之前，再也没有退路了。玖兰枢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悲哀，他没有马上回答青月夜的问题，而是说起了课后他失踪那段时间的事：“优姬她主动把自己的血给了椎生零，就在我们上课的那段时间。而她隐瞒了我，这让我觉得，她的心已经离我远去。即便将来她出于某个原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心也不会回来了。因此……我稍微改变了原本的计划。我原本想将自己的血给你，让你成为我的孩子以后，对抗我们共同的敌人。这样优姬才能得到最终的安全。

——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需要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可以对抗那个人的孩子，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继承‘玖兰’家族的继承人，而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夜更加适合成为我孩子的人。夜不用紧张，我会成为一个负责任、并且最爱你的合格父亲。

下面，我要给你初拥。”

第43章　初拥

（）

“初拥？虽然这是没听过的词汇，但无论是法律上或是血缘上你都不可能是我的父亲，玖兰宿舍长。我的‘双亲’严格的意义上来说不过是人类以及变种生物的基因物质，所以我没有父母。而且就算是想要收养我，您也不可能完成全套的法律程序的……我……不具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国籍。”

青月夜微微低下了头，心里泛起了微微的苦涩感。他还记得那种天地无限的扩大、好像只有自己一样的错觉。他不知为什么自己听见了任何奇怪的话都可以没有感觉，唯有听见了“父母”这样的词汇内心才产生了那种让心脏紧缩一般的悸动，根本无法不去在意。嘴上仍然好像往常那样说话，语气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别。难道说……这也是源自那个3岁“母体”细胞传承的情感吗？在内心如电转一般思考着那些问题，青月夜外表上表情丝毫没有改变。

“或许我们现在的确没有血缘。但是很快，你的血管里就会流淌着我的血液了。夜，你可以认为我很自私，但是，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孩子。‘初拥’，便是将这个承诺变为现实的一种手段，你马上就会理解那是一种什么仪式。并且，在未来无限时间的岁月里，永远的记住你出生的最初那一刻……”

玖兰枢的笑容温柔得可以让人融化在他的目光里面。他向着青月夜伸出了手，仿佛是在邀请。青月夜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便欲躲开他。可是在准备移动脚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全身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失去了活动的能力！看着那只缓缓靠近自己的手，青月夜想要跌倒在地都已经是办不到了。曾经有过一次经验，青月夜已经发觉了那是玖兰枢对自己所做的控制。玖兰枢坚定而又温柔的将他整个抱了起来，向着自己豪华的四柱床走去。

青月夜不能接受动物蛋白，玖兰枢知道这一点。但他并不担心青月夜成为吸血鬼以后会不会仍然保持这个特性。人类当中类似的存在并不是没有，他们天生只吃纯素的食品。但是并没有听说这样的人转化成吸血鬼以后会拒绝血液从而把自己饿死。成为了吸血鬼以后，任何人全身上下的内脏和机能都会产生与人类时相比天翻地覆的变化。

把青月夜轻轻的放到自己的床上，青月夜那无法变形以及隐藏的翅膀立刻被压迫得向两边伸展开去，巨大的羽翼覆盖了床的所有面积，自然而然的弯曲让朝向天空的内侧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弧。再加上青月夜那毫不掩饰的迷茫表情，他看上去就像一个不折不扣的迷途天使。玖兰枢跨在青月夜的身上，一只手撑在青月夜的耳边。另一只手则在熟练解开他上衣钮扣的同时，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青月夜颈部的皮肤——因为没有枕在枕头上，他的脖子有些上仰，整条脖子暴露无遗。

“这样很不舒服，玖兰宿舍长。您弄得我脖子很痒痒。还有，我说了我没有父母，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父亲和母亲的定义是提供精子和卵子的人，我不拥有这两者任何一方。”

青月夜微微摇了摇脑袋，那是他现在可以做的最大幅度动作了。玖兰枢也不反驳，只是微笑着吻了他的额头说道：“什么也不用想，接下来你只要全部交给我就可以了。关于‘初拥’，那是我们吸血鬼常见的繁衍方式，从距离现在很久远的时候就一直沿用着，并且，也是除了两性结婚以外，唯一的繁衍方式了。如果想要人类成为自己的后代，便要这么做。和遗传基因是无关的。

只是这样的后代虽然可以成长为普通的吸血鬼”，却不能成为纯血种或者贵族——因为人类的身体制约了他们血液的纯度以及力量增长，唯有父母都是吸血鬼的后代才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与可能。而且人类的思想十分顽固，通常要等到很久以后他们才可能接受自己的命运。要知道，在孩子得到吸血鬼社会的承认以前，他的父母是负有重大责任的。

以上所说种种，就是为什么纯血种很少进行‘初拥’的原因。接下来是初拥的方式：我首先会把属于夜的血液全部吸干，然后把自己的血给夜喝，当我们两个的血融合在一起，夜就会变成吸血鬼。同时，也成为了我的孩子。”

说到这里，青月夜的上衣已经在不知不觉期间被玖兰枢全数解开，袒露出脖子和胸膛。青月夜看着玖兰枢，满眼都写满了明明白白的不相信。至于理由不用说，还是科学的那一套。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人类只要急速失去血液的三分之一，就足以陷入濒死的状态里。不要说什么吸干血，在那以前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过死亡。可是就算明白这一点，而自己也正在真切面临死亡的境地，他也无法提起任何反抗的欲望。或许只有那种激烈的战斗才能激发他绝境时求生的本能吧？

不给青月夜继续思考的空间，玖兰枢直接对准他的唇吻了下去，青月夜分神的时候，忽然发现口腔已经遭到了古怪的入侵，他的第一反应只想立刻逃开。可是玖兰枢不给他这个机会，一面用灵活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肆虐，一面用纤长的手指缓缓褪下了他下身的衣物，牢牢掌握住青月夜未经开发的分身。青月夜连人情世故都根本还未明白，怎么可能经历过这样的事？如果不是口被堵住，他现在只怕已经惊呼出声，而身体即便是在玖兰枢的压制下也像是触电了一般惊跳起来。

玖兰枢手中不停，颇恶劣的控制着青月夜的身体反应逗弄着他，直到青月夜彻底输给了身体反应和缺氧彻底软倒，他才结束了那个漫长的热吻。可是手的动作却一刻不停，他满意的听到身下人那连话也说不出来的剧烈喘息，舔舐着青月那敏感的耳朵，在那里对他窃窃私语：“别怪我，夜。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可以在最快乐的时候转变为吸血鬼。我承认，被吸干血的过程还是会让人痛苦和恐惧的，如果可能，我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让你的注意力分散一些，只希望让那些痛苦可以在你来不及注意到的时候过去就好了。”

下一秒，他的牙齿已经深深刺进了青月夜的动脉上面。青月夜哪里还听得到玖兰枢的话？在他的调动下，他的身体就像一叶颠簸于大海波浪中的扁舟，一会儿升上云端、一会儿又降落到谷底，心跳越来越快，身上的燥热让他出了一身的薄汗。就在神智都有一种迷离的错觉时，脖子上忽然感觉到一个刺痛，尖锐的獠牙已经埋入动脉开始贪婪的吸吮他的血液。和以前不同，青月夜知道一旦开始便不会结束，只是余的他已无法思考，颈上那迅速扩散开来的酥麻还有下面越来越高亢的反应共同折磨着他，让他片刻也无法停歇。呼吸加快，全身火烧一般的灼热，身心的节律都在奔涌不息的节奏中一波强似一波，当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跟不上的时候，身体终于达到了那个临界点，什么东西发泄了出来……

接下来便是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怠惰感，好像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随之流走。不但如此，头昏的感觉让他连视觉都带上了眩晕感，心跳得非常快，好像会一下子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冷汗涔涔而下，坠入冰窖般的寒冷让他发着抖，他知道，自己已经失血过多了。

玖兰枢对他的禁制早已松开，但是青月夜却已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玖兰枢一只手搂着青月的身体，另一只则为了固定而按着他的头，脑袋埋在青月夜的颈子里没有抬起片刻，喉咙把那极品的血液大口大口吞落，涓涓的血流顺着嘴唇和脖颈交缠的位置流下来，已经在雪白的床单上洇开一大片鲜红的色彩。

青月夜正在经历生来最不可思议的感觉，他在严重失血的感觉过后，早已完全看不到东西。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