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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花被父亲这一番话说得眼睛也湿了。她说,爸,从小到大,所有事我都依着你,这个事,你就让我自己做主吧。
草花爸挥着手说,出去出去,别在这气我了!
草花妈赶快冲草花使了个眼色,草花出了西屋。
外面已是满天繁星了。
深秋的夜晚凉凉的,空气中弥漫着干草和枯叶的气味。草花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挂在夜空上的半个月亮,听着屋子里父亲大声地咳嗽,她就在心里叹了一声,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这是十八岁的大姑娘草花第一次叹气,长这么大,她还不知道叹气是什么滋味,今天她知道了。她用手抹着泪水,心想人这一辈子,是不是总得这样啊?一件好事必定连着一件让人心烦的事?这话她是听妈妈说的,妈妈自然也是听老辈人说的,说是人的日子,有一福必有一苦,反着说也一样,这是老天爷在摆公平。她想老辈人说话真是对啊,她和楚一凡好,好得心里直发涨,涨得人想飞,一想到她和楚一凡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觉着血一阵一阵地往脸上涌,涌得人发晕。可是回到家,看看父亲这个样,又让人堵得慌,堵得人心里直冒火。她想为什么好事就不能连着呢?上过初中的草花这时候就想到了好事多磨这个词儿。她想那就磨吧,也许是她和楚一凡这个事太好了,老天爷就要给他们找补找补。老天爷的事,谁也拗不过。草花想只要能和楚一凡好,和他在一起,怎么磨她都能受着,都抵不过她和楚一凡好这个事。
像今天晚上,她一面是心疼父亲,一面又是不得不说那些话,好让父母死了碾子那边的心,她不指望父母在这个时候就支持她和楚一凡好,这需要时间。等到楚一凡真的和她结婚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了。那时候不管她在哪,是跟着楚一凡进城,还是楚一凡跟着她在乡下扎根,她都会好好地孝敬父母,让他们过好日子。
恋曲1976 八(1)
场院里的较量还没有完。
秋天里,场院里的活路很紧,要赶着在天冷之前,把上交的公粮送走,把自留的粮食入库。就在秋风一阵紧似一阵的时候,碾子开始琢磨他的下一个主意。碾子这个主意其实在楚一凡抱起了石头磙子那天就已经想好了,很简单,他想逼着楚一凡扛麻袋“上跳”。你不是能拼吗?好,让你挣十三个工分,让你露脸。你要是能“上跳”,那你也算条汉子,从此我不再跟你斗,草花愿意跟谁就跟谁。你要是不能“上跳”,那对不起,你就彻底栽着吧,到时候灰溜溜回你的省城,草花我是娶定了。
碾子就是想用这个极端的办法,把楚一凡逼上绝路。他这样想,实在是有点欺负人了。因为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地知道,楚一凡是绝没有能力完成这一赌的。别说是看上去有些瘦的楚一凡,就是在全公社的男知青里面挑,也绝对挑不出能“上跳”的。
这一点,碾子心里有数。你们要是都成了英雄,还要你们下乡来接受再教育干吗?乡下的好姑娘本来就少,再可着你们挑,那我们还活不活了?你愿意赌,你就服输,你不愿意赌,你就是认输。怎么着,你这个脸也是丢了。碾子这么愤愤地想着的时候,是在起自家的猪圈。他发狠地把一锹一锹的猪粪扣到车上,又用铁锨的背面拍猪的屁股,把猪赶得满圈乱跑。他的父母知道他心里憋着火,也不敢骂他。
碾子的这个逻辑显然有失公平,但他为了草花,已经有些失控了。他只是想着,大家都是一个岁数的男人,管他城里还是乡下的,说别的没用,力气上见。
插队的知青和当地的女青年好,说起来也还真是不容易。首先,环境和条件就很不方便。实际上,农村的青年,基本上就没有“谈恋爱”这一说。他们不可能像城里青年那样,在结婚前,两个人可以有一段来来往往、花前月下的日子。城里的许多地方为他们提供了这样的机会,比如电影院,比如公园里的草地和长椅,比如大街小巷的人行道,比如工厂里的某个角落,比如学校操场的边上,再比如,家里的大人都去上班的时候,家里便是一个空着的地方,许多慌慌张张但令人激动的甜蜜的事情就在这里发生。
可是在乡下就不行了。清水河屯几十户人家,农村的房子,大都有后门和后窗,闲着的时候,主妇们大都坐在自家的门前,互相拉话,谁家有些什么大事小情,都会尽收眼底。青年人在村子里“好”,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当地的两个青年,那么在相亲和下了彩礼之后,两家走动几次,就该结婚了,婚前的来往是谈不上的。
草花和楚一凡的“好”,倒是个例外。村人们虽也指指点点,但楚一凡大大方方,草花义无反顾,倒令村人们不知怎么面对这一对年轻人。虽然有些人也同情碾子,但又碍于楚一凡是个知青,知青是不能轻易惹的。况且草花为了父母包办婚姻也曾大闹,全村人都听说了。农村的传统虽然根深蒂固,但毕竟解放快三十年了,“包办”是犯法的。草花又说父母要是逼婚,她就去找妇联,所以没人明着站出来反对。他们只想等着看这事的结果,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大戏,而且结局难料。
草花和楚一凡的河边约会,其实也没有几次。但就是这不多的几次,也成了清水河屯的一景。曾有小孩子在远处围着看,然后飞跑进村,给大人们通报消息。第二天,村里便流传着五花八门的版本。草花虽不怕,但受不了父亲的吼叫,她就对楚一凡说,河边不去了,他们看咱俩像看演戏的,咱不给他们表演。楚一凡开玩笑说,那我想见你怎么办?草花说白天干活的时候不就见了嘛。楚一凡说有时候咱俩不在一起干活啊,再有,不干活的时候想见你呢?草花看着他,不做声,眼睛水汪汪的。草花心里说那你快娶我,娶了我不就天天见着了。可草花不敢说。草花是个懂事的姑娘,她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她知道别让男人为难。
恋曲1976 八(2)
两个人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集体户的房后,不避人,大大方方的。草花不敢让眼泪流出来,就在眼里含着。楚一凡见她这个样,心里一阵滋滋味味,又升起一阵阵的冲动,他真想一下就把草花搂在怀里,像他小时候见过的城里边谈恋爱的年轻人那样。但他到底是忍住了,他知道这是在清水河屯,不是省城。就是在城里,他也只是在公园里的树下见过拥抱的,还是在黑天。没人敢在白天里,在众人的目光底下互相拥抱的。他想伸手去为草花抹泪,也还是不敢。他就说这样吧,我想个法子,让你每天都见到我,我也能每天都见到你。
草花看着不远处的生产队大院,干完了活的牲口正在卸套,卸了套的牲口在地上打着滚。车老板们在大声说着笑话,集体户的两边邻居有的人在喂猪,有的人在忙活自留地。村路上有人背着粪筐在走。没人向这边看,可草花知道,她和楚一凡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些人的眼睛里。她装做拢头发,抬手把眼睛抹了一下,说你瞎说吧,能有什么法子?
楚一凡说有法子,你回家,等着明天吧。楚一凡说了这话就转身,穿过了集体户的自留地,进了屋子。
第三天早上出工,还是进场院。楚一凡趁人不备,不动声色地把一个小纸片塞给了草花。
楚一凡想的法子,就是每天给草花写一封情书。这对于读过大量小说和诗歌和戏剧的文艺青年来说,不是个难事。更重要的,是他心里对草花燃烧着的那份激情。楚一凡的情书有长有短,各种体裁都有,这要根据他当晚的情况和心情而定。有时候白天干活实在累了,他就简单地匆匆写上几个字,也算不上什么情书。比方说“今天见你干活时甩辫子的样子真是好看,明天再甩一次给我看。”又比如“你塞给我的黄米面饼子太好吃了,我知道是你亲手做的。”有时候,楚一凡很大胆地在情书结尾加上一句“在梦里想你”。
而在草花,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妹子,虽读了两年初中,但一九七三年和一九七四年那个时候的初中,对草花来说没有任何这方面的陶冶和熏染,那时候的学生甚至羞于说到“爱情”这个词儿。所以,草花面对一封封真正的情书,是什么样的反应便可想而知。她拿到的每一个字都如一个烧红了的铁块,烫手,烫心。对这两个恋爱着的青年来说,楚一凡是在燃烧,而草花,她是被彻底地融化了。
情书在从秋到冬的日子里悄悄传递着,传递情书的地点遍布山村的各个角落——上工的路上、豆腐房、场院、拉粮食的大车上、生产队开会的大炕上、碾房、牲口棚、地头、搓包米的屋子里、大队供销社、公社的集市上、吊桥的桥头、集体户的障子边、小学校的墙边、谷草垛下面——竟然一次也没有被人发现。那段日子,注定要成为两个人一生中最幸福、最温暖、最浪漫、最充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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