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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心慌的草花瘦了。
可是草花什么也不能做,清水河离省城实在是太远了,她只能在思念中等待。在等待和思念中,草花对楚一凡的不归想到了太多的可能。这些可能又被她自己一个个地否掉了。否掉了之后,又一个个地捡起来,想,想成了真的一样,脑子就轰地一下。又想下一个,又想成了真的一样,脑子就又轰地一下。可怜的草花,被折磨得像个病人了。
在草花设想的所有可能中,她唯独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考大学这个事。这个事离她太遥远了。她最后用来安慰自己的就是,人家也是家里的孩子,也是有父母的,离家半年多了,就不行在家里多呆些日子吗??还有,他说了回家是要让他的爸爸给他整招工的指标的,那可不是好办的事,要托人,要送礼,还要等。所以要回来晚些吧?还有,是不是他的父母身体不好,病了?想到这个她忙又“呸”了一下,责怪自己怎么能想到这个不吉利的可能。
可是,不管怎么绕来绕去,草花最后还是绕不过去一个点,这个点她不愿意去想,可就是绕不过去——这个点就是,那些她用来安慰自己的可能,都是一般的常理,用在别人身上都是理由。可是用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就都觉着不对。很简单,因为他们在恋爱。恋爱着的人,是不愿意分开的。难道他不想我吗?
开始的时候,草花爸看这个三丫头木木呆呆的样子,还骂几句,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那知青小楚,根本就是拿你当个新鲜,回到了城里,比你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还能记着你?这眼瞅着招工指标就下来了,不定哪天,人家回来一下子,把手续一办,走人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草花就愣愣地看着爸,不说话。
日子长了一点,草花妈趁草花不在的时候,就跟男人说,你没见三丫头瘦了,你还忍心说她?行不行的,那小楚回来了就知道了,她自己脚上的泡她自己走的,也让她自己消吧。好歹也是你亲闺女,就别给她添火了。
草花爸也看出三丫头瘦了,还瘦得不轻。他也就不骂了,只在草花不在的时候,骂几声那知青小楚。骂完了就吩咐草花妈,杀大鹅,给丫头补补。
种完了麦子的时候,草花真的就病了。病得也不重,就是不想吃饭,不想说话,神思恍惚。这病看上去不重,其实很吓人。草花妈急得掉泪,草花爸也急了,不敢再说三丫头一句。两个人把草花的大姐、二姐都叫了回来,商量咋办。二姐说,要不,就让我男人上趟省城,找那小楚,问他到底想咋的?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草花爸瞪了眼说,不行,你们咋也对那小楚抱希望?这不明摆着的事嘛!要怨只能怨三丫头自己。正好,也让三丫头绝了这个念想。关键是,得想招把她这病弄好了。放着碾子那么好的小伙,她又死不同意,这丫头!草花妈小心地说,我总觉着,那小楚还能回来,就算他变心了,俩人好了一回,他能不给三丫头一个交代?草花爸又骂了声说,闭嘴吧,城里男人是什么东西我知道。要不是你也跟着三丫头起哄,她现在也嫁到碾子家了。草花爸说出这话,草花妈就不敢再说了。最后,还是大姐说,让三丫头上我那呆几天吧,散散心,过一段,就好了,这种事,总得有个过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恋曲1976 十四(2)
草花的大姐嫁到另一个公社的柳树沟。柳树沟离清水河二十多里地,也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大姐让草花住到柳树沟,还有另一个想法,但她没和父母说。她毕竟是大几岁,比二姐老成一些。但她又跟父母不是同代人,所以比父母也开化些。她了解草花,知道她这个三妹妹的心思。草花看不上碾子那样的人,自有她的道理。现在草花迷上了知青小楚,但知青小楚又一去不回,看上去,是没什么指望了。这种事,十里八村的,也不多见。没听说有哪个城里知青把乡下的姑娘带走的。局外的人,都看得清。但现在草花陷在里面,还拔不出来。这就得想个法子,让她的心思有个别的着落。大姐是小学毕业,当然不懂得这在心理学上叫做转移。但是道理是一样的,这就是大姐的智慧。这样,大姐就想到柳树沟有一个姓李的小伙子不错,其实在乡下,不错的小伙子也有不少,重要的是,那小伙子不是碾子那样的人,也是初中毕业,愿意写愿意画的,没准草花就能相中,让两个人处一阵子,看看有没有可能。就算不行,能把草花的病治好,让她忘了知青小楚,也是个好事。
事情定下来了。草花爸就去找张队长,张队长也心疼草花,就派人套了一挂大车,送草花去柳树沟。
这些日子,碾子一直在县里,参加全县民兵连长的集训,从县里回来,又在公社集训了几天。集训班结束的那天,三皮请他在向阳饭店喝酒。
喝酒的时候,三皮问碾子,你那个老林家三丫头,咋样了?
碾子说,过年的时候,我找过她两回,她不理我。我上县的时候,姓楚那小子还没回来,不知道现在回没回。
三皮说,我告诉你吧,楚一凡还在省城家里,现在也没回来。
碾子眼睛亮了,说,你咋知道?他为啥不回来?
三皮笑笑说,我想知道的事,我就能知道。告诉你,是楚一凡那个处长爸接的电话,他明确告诉公社,楚一凡不要那个“戴帽”的招工名额,要把名额让给别人。
碾子张大了嘴,看着三皮说不出话。以他的思维方式,他实在想不通楚一凡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为了一个草花,连回城的机会都不要了?那这小子也是够可以的了。
三皮用筷子敲了下碾子的手说,张那么大嘴干啥?想不通了吧?
碾子点点头,咬着牙说,我明白了,这是要跟我争人争到底了。
三皮摇摇头说,你就不知道动动脑子。争什么人啊?要是争人,他还不赶快回来,等着你对那个三丫头动手?
碾子说,那……那他干什么不要名额?
三皮喝了一大口酒,眯着眼说,这事,我现在也有点想不透。我在公社那朋友说了,知道他爸是省里的一个处长,也想跟他建立个关系,以后对公社能有点用,弄点物资啥的。所以啊,给他出了个道,就是把楚一凡调到公社,以后再上县,再回省城,这也是个路子。
碾子说,啥?给他那么多好处?那还不如给我哪!
三皮说,喊啥喊,你跟那知青小楚是一回事吗?你有那当处长的爹吗?
碾子委屈地说,那,也太便宜这小子了。他要是当了干部,那草花不是更得跟他了吗?
三皮白了碾子一眼,不耐烦地说,人家不去!人家啥都不要,也没说咋回城。这事还真是有蹊跷了,难道他那处长爹还有啥别的路子?接老子的班?他爹也不到退休时候啊,有更好的地方,直接调回城里去?也不是没可能。不然的话,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农村的丫头,放弃招工的指标?说不通嘛。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恋曲1976 十四(3)
愿意钻牛角尖的碾子,这时候脑袋里就又“咣”地一声炸开了一道缝。他一拍桌子说,对呀,肯定是有了更好的路子,直接上班了吧?不管咋说,他在城里不回来好啊,不回来就是说他不想要草花了,那好啊,他要是想要草花,他早回来了。哈哈!
三皮说,你才想明白啊?不过我们也是瞎猜测啊,他只说不要招工的名额,但是到底想怎么着,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事我是给你办了,对得起你那点东西了。
碾子忙说,是是是,我领情我领情,办得好,下次还我请。
三皮沉思着说,这小子水挺深啊,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连国营大厂的指标都敢不要,想干啥呢?
碾子说,只要他不回来跟我争草花,他愿意干啥就干啥,跟我有啥关系?
三皮笑笑说,看你那熊样!我得给你泼点冷水啊,你就没想到还有一个可能?人家没准真为了草花,不走了,响应国家号召,在清水河扎根了,那你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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