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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3页）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万毅因发表“张学良把蒋介石扣留，又亲自送回去，他这个事情做得不对，未免太重义气了”的言论，被蒋介石收买的东北军将领缪征流扣押。抗战爆发后，万毅才出狱，任东北军672团团长，在南京保卫战中，全团只剩下万毅和五人逃出南京。

（4）

1938年，万毅又被重新任命为东北军57军112师334旅667团团长。

早在1935年，万毅就认识了黄显声副军长的秘书、共产党员刘澜波。刘澜波是中共东北地下党的创始人之一，是万毅走上革命之路的启蒙人。不久，中共长江局巡视员张文海和谷牧找到万毅，并且吸收他为中国共产党特别党员。

徐州会战时，万毅率部攻打圣宫山，重创日军，缴获甚多。徐州失守后，日军要在连云港登陆，万毅率部坚守孙家山滩头，收复大桅尖阵地。接着，他又率部夜袭合肥机场，毁敌机四架，装甲车两辆，并且首次与新四军取得了联系；随后，他们回师苏北，袭宿迁，打归仁集，守罗圩子，消灭了大量日军。日伪军中流传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毅）”之说。

1939年，东北军开进了鲁南，引起了日军的注意，于是发动了夏季大“扫荡”。在反“扫荡”中，万毅率领667团打了不少伏击战。一次，他们在破袭滕县车站的铁路时，俘获日本经济考察团团长远山芳雄及随员远桥新一，随后在破袭津浦路时，生俘日军少将原山方雄。1940年，万毅调任57军111师333旅代旅长。此时，共产党在111师建立了工作委员会，并在部队中下层秘密发展了一批地下党员。

111师的师长常恩多具有爱国心，同情共产党，他与万毅是老相识，对万毅的到来，非常高兴，他说：“你来了这真是再好不过了。事先，军长缪征流征求我的意见，我连认识你都不敢说，因为我知道，如果说咱们认识，一定不叫咱们到一起了。”

此时，常恩多还不知道万毅已经加入了共产党。万毅来到111师不久，日军两个中队，乘黑夜偷袭111师部。万毅接到情报后，立即命令部队抢占了制高点。双方接火后，万毅率领的部队，先发制人，一下打乱了日军的部署，将敌人堵在一条山沟里，双方展开了激战，日军大本营得到消息，立即派出增援部队。常恩多闻讯后，也率部队赶到。111师的官兵奋力与敌人激战，击毙敌人300余名，敌人的指挥官见大势已去，开枪自杀。

不久，万毅又指挥了石井伏击战，冒雪歼灭日军一个中队。

在一次战斗中，敌人的子弹从万毅的腮部一侧打进，从另一腮部打出，牙床被打得粉碎，七颗半牙被打掉。当时援华的奥地利医生罗生特为他做了手术。

他幽默地对万毅说：“伤势不要紧，今后你会变得更加漂亮，因为你多了个酒窝。”

从此，万毅便有了一个文雅的绰号“酒窝将军”。

（5）

日本侵占东北，致使东北军离乡背土，57军军长缪征流却认贼作父，与日军勾结，准备当汉奸。

万毅有个拜把兄弟在国民党鲁南游击区总指挥部任上校参谋，名叫于文清。

一天，他找万毅，说：“我是来向你告别的，你要提防点啊，别吃亏上当！”

万毅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话，大吃一惊，再三追问，才得知57军军长缪征流要找日军密谈投降，找了几个人，结果推来推去，缪征流下死命令要他去，于文清推脱不了，怕当民族罪人，于是准备举家逃回老家去。

万毅得知这一情况后，劝说于文清去“谈”，以掌握缪征流已与日军勾结、准备当汉奸的证据。于文清接受了万毅的意见，第二天接受缪征流的委托前去与日军参谋见面会谈。57军与日军签订了秘密协定，双方决定，互不侵犯，部队相遇，以信号以记，为了加强联络，准备设立秘密电台等。日军为了表示“慰问”，向他们送了毛巾、肥皂、牙粉及食品等。于文清回来后，立即把这个情况告诉万毅。

万毅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报告给111师师长常恩多，常恩多当即找到缪征流质问，缪征流对此并没有否认。

常恩多回到师部，找到万毅，说：“缪征流要做汉奸肯定是错不了的。”

万毅说：“我们现在不表明态度，就是跟缪征流走，就是当汉奸，这事说死不能干！”

12。万毅和第7纵队（3）

“如果他宣布57军做汉奸，我们也跟着跑不掉汉奸的帽子。”常恩多说。

万毅说：“现在，我们全师官兵的唯一希望就是请师长领导我们一起干。”

两人当即商议决定采取锄奸行动，由万毅率人立即抓军长缪征流。谁知万毅手下的一个营长临时变卦，跑去向缪征流告密，缪征流得讯后连夜逃脱了。事后，常恩多和万毅两人向国民党政府发出缪征流要投降做汉奸的通电。缪征流也向战区长官和南京国民党政府发了电报，说万毅的这次行动受共产党的策动，捣毁军部，属于犯上。蒋介石看到缪征流的电报，大发雷霆，乘机下令取消了57军的番号，撤销了缪征流的职务，同时将原57军的111师、112师划归鲁苏战区指挥，以此削弱常恩多的实力。

缪征流逃跑后，跑到了“大后方”，但是蒋介石从此再也没有用他了。据说，他后来跟着蒋介石逃到台湾，出家做了和尚，病死台湾。

锄奸事件后，东北军与万毅有隙的一些军官，因为蒋介石趁机减少军饷，攻击常恩多和万毅。常恩多因积劳成疾，患病吐血，无法工作。一些地下党员在锄奸运动中暴露了身份，根据党组织的安排陆续离开了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