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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怀瑜都没有起床。
即便她现在体内已然蕴藏真气,但这才刚刚拥有了武道境界,锤炼体质的效果还没有显现出来,和秦守安玩耍了一晚上,自然需要长时间的睡眠来修养恢复。
秦守安原本计划白天再去东门渡口看看,听到门房来报,宗正寺卿秦松蝉来访。
正如唐婉蓉所料,秦松蝉觉得两位少卿份量不足,而宗正寺身上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容不得再拖延贻误,便亲自来了。
“哼,我这就来。”秦守安也没有玩要把秦松蝉晾在外面的手段。
又不是炎炎夏日,如今春暖花开,正是三坊七巷街上景致如画,闲暇赏景的好时光,把他晾在外面最多让秦松蝉有些烦心罢了,算不得多折腾人。
秦守安在晗心和月卿的服饰下,穿上七章八旒冕的衮服,两个大丫鬟喜滋滋地看着挺拔俊朗的世子,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出了内院。
瞧着秦守安没有打发她们回去的意思,又像小尾巴一样跟着来到了外面,和前来护卫的韦良宰等护卫一起,形成了亲随队伍以壮声势。
“见过世子。”
秦松蝉看到王府大门打开,身着衮服的秦守安大步走出,心中淡然从容,知道今天妥了。
看王府原来打人的阵仗,秦松蝉是略有些担心的。
想着怎么也会把他晾在门外,好在这春时天暖,倒也不会多么难受,哪里想到秦守安这就出来了。
其实也不算意外。
王位继承毕竟是大事,这亲王金券拿到手里,才算安心吧?宗正寺前面也算正常反应。
宗正寺并不是什么油水丰厚的衙门,每每爵位继承,各个府上才记得来打点一二,琅琊王去世后,王妃虽然也派人送来了银子打点,但是够吗?
宗正寺按下仪程的态度,自然是表示不够的。
琅琊王府却好像看不懂似的,没有丝毫动静,既不派人来打点,也没有表示对宗正寺按下仪程的不满。
那宗正寺自然不会上杆子给你办下去啊,世情如此,没有好处的事儿,谁会那么热心?
“来者何人?”秦守安语气淡漠地问道。
秦松蝉抬手抚须,随即禀告:“宗正寺卿,秦松蝉,今日来……”
“哦,原来是宗正寺卿。为何不跪下?”秦守安打断了秦松蝉的话。
秦松蝉愣了一下,跪下?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请罪要有请罪的态度。你连跪都不跪,难道是要我把你腿打断才肯跪下吗?”秦守安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来。
他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秦松蝉,眼前男子三十年纪,身强体壮,正是被打断了腿也能很快复原的年纪。
“世子此话怎讲?”秦松蝉意外地说道,这琅琊王世子说话行事每一步都出人意料,“世子要是有意阻挠,这耽搁的可是伱自己的事,不是我宗正寺的事。”
“是吗?”秦守安冷笑一声,他话已经说清楚了,至于对方听不听,听不听得懂,那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世子,我此次前来,代表的是宫中执掌仪程,还请世子焚香祭祀,迎接金券到府。”
秦松蝉也不生气,反而露出淡然的笑容,他都带着宗正府的仪仗,亲自把金券送来了,难道秦守安这到手的王爷都不当了?
“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听不懂人话?”秦守安见秦松蝉兀自不肯下跪请罪,提着秦松蝉的衣领,一脚就踢在了秦松蝉的小腿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惊得三坊七巷鸡鸣狗吠,路旁的花枝草叶都惊颤的露珠滴落,像淅淅沥沥的水珠一样飞溅在水道中。
宗正寺的仪仗队一阵混乱,几个亲随连忙过来扶住惨叫的秦松蝉。
“你……你……凭什么……啊……”秦松蝉咬紧牙关,痛的额头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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