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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第1页）

他身后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彼尔族比蒙，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已经有好长时间了。

彼尔族和莱茵族一向是同盟伙伴的关系，内政大臣哈伯更是跟随他数十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比儿子还更加亲密的部下。

最近，皇帝陛下的心情很糟，甚至连他最喜欢的妃子都很少去宠幸了，更多的时间都是召集大臣们商讨那些枯燥乏味的军政事务。

陛下的头发已经发白，而且变得黯淡无光，哈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尽管众人都在避免谈及这个问题，但陛下的确是老了。

“哈伯，经过十几代人都没有达成的泰士顿河通航了，你认为那些鳄族比蒙真是是突然开窍，觉得金币好用了吗？”萨尔十五世说话时带着沉重的鼻音，象是感冒了。

“当然不是，如果鳄族人是可以用金钱打动的话，早在数千年前我们就可以打通泰士顿河航路了。虽然不知道神曲萨满阁下是如何打动他们的，但凭这个身份也不难了解，骄傲的鳄族人一定是受到战神坎帕斯的感召才服从神曲萨满阁下的意志的。”内政大臣垂着头回答道。“感召？可尊敬地神曲萨满阁下似乎是说双方只是达成了一定程度的谅解协议。”

萨尔十五世将头靠在躺椅上的靠枕上。闭上眼睛。他的精力越来越不济了，在接见大臣时，他勉强还能支撑着，以一付精明强干的面貌出现，可在私下来，他就是一个精力完全衰退的老人。

“是地。陛下。或许是神曲萨满阁下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吧。”

哈伯答道。

说鳄族人贪财。那纯粹是胡扯，泰士顿河本身就蕴藏着巨大地财富，那个年轻的福克斯领主分明是想在自己羽翼未成的时候低调行事，反正她知道是不可能有人去鳄族人那里求证的。

而泰士顿河的通航，不仅是给帕索平原带来巨大的财富，单单是掌握这条航道。就可以获得巨额地财富，据他所知。已经有不少在在打这个主意了。

萨尔十五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这个答案。

“神曲萨满和苍穹先知，拥有任何一个头衔，就足以成为帝国第三号精神领袖，如果能够将她争取在皇室这一方，在未来稳定帝国内部格局方面就能够掌握主动权。可是……这位神曲萨满阁下似乎很有个性啊！”萨尔十五世的语气中有几分愤恚。

今天中午在餐桌上，他曾经用言语试探过菲尔娜，却被菲尔娜巧妙地避开了。这令皇帝陛下非常地生气。

“陛下，据我所知。菲尔娜阁下今天从宫里出来后，拒绝了红衣大主教阁下的邀请。”哈伯没有正面回答。

“你是说，这位神曲萨满阁下想成为第四方势力？”萨尔十五世睁开了眼睛，脸上却是一片阴霾。

比蒙帝国现在的势力分布可以说是三足鼎立：皇室、神庙、世家，如果菲尔娜树起神曲萨满的旗帜另组一股势力……那真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了。

做为多年的老臣子，哈伯当然清楚萨尔十五世的顾虑，他轻声说道：“如果不能够将神曲萨满争取到皇室这边，我们宁可让她单独成势，将来……女孩子总是要出嫁地。”

听到哈伯的建议，萨尔十五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如果在人类国家，我得不到地，别人也休想得到，菲尔娜的命运多半是惨无可惨地被人扼杀了。

但在比蒙帝国之中，几大势力的角逐都是有一定规则的……绝不能伤了帝国的元气。如果菲尔娜拒绝向任何一个势力靠拢，那她多半是会被架空，绝对不会遭遇暗杀之类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支持神曲萨满阁下的发展了？”

萨尔十五世还有些犹豫，他有些担心最后会造成前门拒泰戈，后门迎沃尔夫。

“是的，据我所知，李斯特殿下之前为了获得神曲萨满的友谊，答应她向陛下游说增加帕索领城防军的人数上限，陛下何不顺水推舟，将这个人情送给殿下？”哈伯建议道。

“或许这国可以向城防军中派出军官？”萨尔十五世心里认同这个建议，不过，他还是习惯于想将这支军队控制在手里。

“陛下，这样恐怕会适得其反，据我所知，军部在神曲萨满阁下去帕索领的时候，就派了十二名沃尔夫军官，目前在帕索领担任治安官和教练的任务，如果我们派去军官，也是极有可能被架空，从而引起神曲萨满阁下的不信任。”内政大臣谨慎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萨尔十五世微微欠了欠身体，似乎是想让自己躺得更舒适一些。

“陛下，随着泰士顿河的开航以及帕索平原上盗贼团的覆灭，越来越多的财富正在流向帕索平原，无论是神庙还是那些世家，都不会袖手旁观。我们只需要给她一个授权，帝国不需要支付任何实质性的援助，就能够在大西北埋下一颗钉子。成了，皇室可以减少阻力，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不成，对我们也没有丝毫的损失。”

哈伯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膀：“神庙和世家这些年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了，目前帝国正准备跟草原王国交战，如果能够在西北牵制那些家伙，对王国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萨尔十五世轻轻哼了一声，却未置可否。

“陛下，有一件事情我认为有必要提醒您，李斯特殿下近段时期与阿西罗公爵的女儿蒂丝丽小姐走得非常近，据说，皇后陛下有意撮合他们俩人的婚事，不知道陛下是不是清楚这件事？”内政大臣低着头继续说道。

“嗯，我知道一些，不过，这是他们下一辈的事情，我不想干涉。”萨尔十五世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