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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虽然知道不太有用,可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要不然该怎么办,张修仪绝望得恨不得自己死过去,如果父兄有事,自己便成了张家的罪人,还只张家九族的人全部下狱,想想这个就觉得整个人快昏厥了过去。
两个人出了广阳宫,那守门侍卫见只有张修仪主仆二人,并没有玉楼跟着,因为皇后娘娘下旨不准让玉楼皇子出广阳宫,没说不让张修仪出宫来,因此便放她们出来。
长信宫内,楼思静正长吁短叹的思念着儿子,儿子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根本见不到他,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了,都是皇后那个歹毒的女人做出的好事,没想到那个女人如此毒辣,竟然闯进金鸾殿上去杀人,看来还是让爹爹小心些才是,千万不能惹到那女人头上,现在皇上宠着那女人,那女人仗着的不就是太子吗?母凭子贵,如果她没有太子,看她威风什么?楼思静的脸色清白交错,咬着牙根愤恨的想着,手里的锦绢快被她绞烂了。
殿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恭敬的开:“启奏娘娘,修仪娘娘求见。”
楼思静的眸子攸的一亮,好啊,那该出手的人一来了,她何乐而不为呢,立刻点着头挥手:“让她进来吧。”
“是,主子。”小太监退出去,不大一会儿,张修仪走了进来。
只见她云鬓松散,脸上泪痕未干,脚步虚浮,整个人不堪打击似的,一摇三摆的走了进来,楼思静冷望着她,却在张修仪望过来时,满脸同情的起身迎了上去:“姐姐怎么来了?”
“妹妹,姐姐求你来了?”张修仪一句话未完,早已泣不成声的跪了下来,楼思静的眼梢处闪过不厌其烦,却终是忍住了,伸出手扶起张修仪:“快起来,有话慢慢说,这样不折煞妹妹了,我们姐妹二人一向相处得好。”
张修仪不知道楼思静的话有几分真假,知道这女人并不喜欢自个儿,也是在利用自己,可眼下她就是自己的一颗救命稻草,她只能紧紧的抓住这根稻草,幻想着能挽救自己的父兄。
楼思静拉起张修仪,两个女人一起踱步走到一边,立刻有宫女上了茶水,楼思静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一时间偌大的大殿上静谧无声,一个人影也没有,楼思静拉过张修仪的手,无比同情的开口。
“妹妹听说了,姐姐切莫伤心了,谁知道那皇后娘娘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下了狠心的要斩草除根,姐姐还是小心些吧,说不定她正在找姐姐的麻烦呢?”
张修仪此刻恨不得替自己的父兄去受罪了,哪里还管得了这女人话里的玄机,立刻悲戚的开口:“如果有办法救我父兄,我宁愿一死以救张家的九族人性命,胜过苟且偷生的活着。”
楼思静听了张修仪的话,阴森森的笑着,眼里满是狠戾,冷冷的望着张修仪,这个女人竟敢罚跪自个的儿子,那么就别怪她半点情分不念了。“如果姐姐真的想救张大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皇后眼下为什么会如此狂妄,都是因为皇上独宠的原因,而皇上会独宠她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生了一个聪明的太子,如果没有太子殿下,你说谁会最受宠?”
话不点明才是聪明人的境界,楼思静停住了嘴望着张修仪,张修仪惊讶的睁大眼睛,这女人想干什么,话里已经不言而明,没想到一向母仪天下,娴雅端庄的女人原来却如此这般狠毒,只怕比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如果不求她帮自个儿,她又到哪里去求人呢?
“妹妹的意思姐姐明白,姐姐没什么所求的,只希望妹妹记住今日的话,姐姐就放宽心了,我一死无憾,只求家人可以活下来。”
“如果玉楼真的能成为太子,那么妹妹应该有这点薄面吧。”楼思静不紧不慢的开口,端起身边高几上的茶杯优雅的喝起茶来,就像一个高贵的贵妇人,让人怀疑刚才毒辣的话真的出自这个女人之口吗?可是她话已搁在这里了,张修仪为救家人,只得冒险一试。
“好,一言为定,希望妹妹记得今日之言。”张修仪站了起来,飞快地起身往外走去,她不想和这个自己真心对待的女人多待一刻,现在她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毁在这个女人身上了,那个毁掉张家的人既不是皇后,也不是皇上,而是这个一向娴雅的女人,她的心思太可怕了,从她最初的进宫,从她最初叫自己一声姐姐起,她的谋略便开始了,隐藏得那么深,连自己连皇上,连所有的人都被骗了,这太可怕了,她甚至怀疑当初金淑妃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她做的,就连金淑妃身边的宫女宛容最后也侍候起她来了。
张修仪一路想着,离开了长信宫。
长信宫里,楼思静的眼眸嗜血一样的狰狞,谁也别想和她抢玉楼,这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玉楼的,都是她们的,她狠狠的想着,手指用力的握紧,再松开,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起茶来。
未央宫的大殿内,气氛融洽,皇上和皇后还有太子在殿内用膳,不时有笑声传出来,侍候的太监和宫女不由得人人面露喜色,主子们高兴便是做奴才的福气,她们也少担着些心。
“来,幕星,尝尝这个河鳝,味道不错呢?”凤邪亲自给儿子挟了菜,小家伙一直给他摆脸色呢,没想到他倒挺记仇的,一直把他训了他的事情放在心上,凤邪一脸宠溺的笑望着儿子。
好在幕星看到母后的暗示,呼了一口气,没给他甩脸子,凤邪再接再厉的开口:“幕星,别气了,那天父皇是有事心急了,所以说话有些冲了,以后保证不对幕星凶了。”
幕星本来不想理父皇的,可听了他的话实在忍不住的为自己辩白:“幕星不是为了那件事情生气,幕星不喜欢和别的人住在一起,幕星以为父皇是因为一个人住在皇宫里很冷清,很孤单,所以才会给母后下药,希望一家人在一起的,谁会知道皇宫里还有人,所以幕星才觉得难过。”
小幕星的话使得凤邪的心一紧,心下便有了一些主意,狂放的脸庞上笑意迷人:“幕星一定要相信父皇,父皇会把她们送走的,以后皇宫里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人,这是父皇对幕星的承诺,那么幕星可以给父皇一些时间吗?”
幕星一听到凤邪的话,小脸蛋上立刻浮起来光华,眼睛亮灿灿的盯着凤邪,欣喜挂在他小巧的唇角间,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飞快地跳下来奔到凤邪的身边:“父皇,你说的是真的吗?要把他们撵出去吗?这皇宫里只有我们一家人吗?”
“是,父皇答应你,一定只有我们一家人。”
凤邪轻声的对儿子许诺着,同时也是向柳儿许诺,他会把那些人安置好送出宫去,就像当年父皇所做的一样,为了幕星好,玉楼必须送走,要不然那小子真是个问题,柳柳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很感动,不管最后他怎么做,但能这么说已是不易了,而且她知道凤邪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
“哇,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幕星飞身在大殿上欢呼起来,跳跃起来,早忘了自己前几天发狠要离开皇宫的,这会子全然的在喜悦中,柳柳和凤邪看着他,疼宠的摇头,两个人相视一眼,眼波流转间浓浓的旋旎。
忽然,小安子奔进来:“禀皇上,皇后娘娘,小玩子公公说,柳丞相在上书房等候皇上。”
“喔,”凤邪和柳柳同时挑眉,柳丞相去抓捕张府的人去了,怎么这么晚了还进宫来呢,凤邪站了起来,准备去上书房看看是什么事,柳柳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也跟着凤邪的身后站了起来,悦耳的声音响起:“皇上,走吧,柳儿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走吧,”一对帝皇帝后飞快地闪身离开未央宫大殿,翠儿看着娘娘和皇上相处和谐起来,不由得心口溢得满满的暖流。
上书房里,凤邪和柳柳坐到龙榻边,示意丞相一边坐了,柳霆刚坐下,柳柳便忍不住开口追问他。
“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柳霆听了妹妹的问话,忙恭敬的开口:“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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