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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旷达说,“你就可怜可怜你的师父,如今朝中无人可用,剩一个黄坚,你这么一去,起码就是一年,将你们辛辛苦苦教出来,竟去外放,简直是浪费朝中人才。”
段岭点头,牧旷达又说:“去吧,莫要与武独多话了。”
段岭只觉得牧旷达简直比今天所有的人加在一起都要难对付,但他知道,这样还是算过了。只是再回来时,一切须得非常小心,毕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先斩后奏。
他告别了牧旷达,武独等在门外,段岭朝他笑了笑,示意成功了。
“我去看看牧磬。”
段岭说,“明日就要走了。”
武独便点点头,陪着他过去。牧磬已睡下了,段岭屏退下人,径自推门进去,躺在榻畔。
外头已有鸡叫,天渐渐地亮了起来。
“牧磬。”
段岭说。
牧磬迷迷糊糊地转了个身,说:“啊,是你。”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了。”
段岭答道。
“嗯。”
牧磬翻了个身,趴着继续睡。
段岭说:“你自己保重。”
牧磬又打起了呼噜,显然完全没当回事,段岭却笑了起来,起身离开。
天已大亮,段岭站在院中,一夜未睡,整个人都有点躁。孙廷已起来了,在给他们打扫院子。武独进去收拾东西,说:“你先睡吧,他们约好了,正午时在城门处等。”
段岭实在支撑不住,朝榻上一倒,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最后听到的对话是孙廷朝武独问:“这位少爷怎么了?”
武独什么也没说,想必做了个“嘘”的手势,外头便安静下来。
段岭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摸他,周围一片昏暗,武独的唇温热而柔软,渡过来些水,段岭睡得久了正口渴,便喝了些。武独又喂过来些,段岭又喝了。
喂完水后,武独的唇舌带着些微凉意,和些许挑逗的意味,与段岭唇舌交缠。段岭刚睡醒,被这么亲吻,胯间渐渐地就硬了起来,气息渐急促,半睡半醒之间伸手去摸武独。
段岭的外袍不知何时被脱了,只穿着单衣,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只觉得床摇得厉害,周遭有昏黄的光,透过布帘照进来,照得狭小的空间内一片橙黄色。
武独则穿着一身白衣,搂着段岭,压在他身上深吻他。
“这是哪儿?”
段岭感觉到自己摇摇晃晃的。
“嘘。”
武独嘴角微微翘起,说,“马车上。”
段岭瞬间惊醒,居然已经上路了?他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还没做完,这就走了?
“看你困得厉害。”
武独说,“便没叫你,把你抱上车来的。”
段岭喃喃道:“真的吗?”
马车里有一张不大的坐榻,勉强睡得上一个人,两人在上头抱着,便显得非常地挤。段岭爬起来,揭开车帘朝外望,夕阳照得他睁不开眼,外头已是官道。
武独抱着他的腰,把他抓回来,按在榻上,继续亲吻他。
“这里谁也没有了。”
武独小声说,“也不会有人过来。”
段岭被亲得全身发热,十分不好意思。武独却丝毫不留情,一手在他身上乱摸,鼻梁相抵着互相摩挲,唇舌缠绵。
段岭心里涌起一股新鲜与刺激感,这时刻来得实在太快太突然。
夕阳如金,照在官道上,初夏的下午阳光灿烂,一行车队于官道上行驶,离开江州,一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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