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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4页)

我一听,手上的酒杯差点掉了下来。

2

不明白,搞不懂。我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几巴掌,以确定回到家乡小城之后,是不是一直在发着白日梦。

我睁大双眼看着火玫瑰,眼里充满了惊讶与慌恐。

“你知道吗,那晚去你那买鞋子,我没有喷香水,那是因为我老公出差去了远方,我终于得到了一次自由,可以不再为谁刻意去打扮自己了。”

火玫瑰缩回了手,淡淡地笑了下,呷了口酒,接着说:“你看得出,我个子矮,从来就很自卑。我老公很优秀,是我主动追求他的。我怕他嫌弃我,所以从来就很在意自己的打扮。日子久了,就有了自己的一套化装理论,天天可以变花样地翻新自己,给我老公天天一个新面孔。哎……”

她这一声长叹,一定积压了很久,忍耐了很久吧。只是,她得到了她爱的人,为什么还要叹气呢?难道她生活得并不开心?

我开始有点同情她了,举起酒杯说:“喝一口吧。”

火玫瑰无奈地摇摇头,浅浅地笑了,端起酒杯,一口喝见底了。

火玫瑰接着说:“为了寻求一种心理上的平衡,我很努力地工作。你今天所看到的,都是我经过一番拼搏之后实现出来的,我的成就远远超过了当年优秀的老公。跟我老公这么多年,也压抑了这么多年。去精品屋买鞋子的那天,我老公出差到远方,没有他在身边,我感觉世界好像变了,变得好自由,好开阔。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体验过的,我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曾经对爱情的那种美好的梦想,我现在要去实现它。想不到,刚好那晚买鞋子时就遇到了你。”

火玫瑰很激动,又伸手过来抓着我的手,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回到了那个爱做梦的读书时代。”

“我?”我马上缩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惊恐万状地问:“你怎么……怎么看上我了?”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火玫瑰很镇定,但脸上也经不住掠起了红云,抻了抻身上那套紧身衣服,问“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糟糕,怎么回答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因为,她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我对她的印象了,一句不投机的话,怕会当场反目成仇。

“我……”用手指捏捏鼻梁,半眯着眼,装作很困的样子,“我想睡觉了,吃了饭你送我回去,好吗?谢谢你能陪我,今天我玩得很心,下次我还会再来。”

说这句话是在暗示她,你要是发火,就没有下次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火玫瑰很老练,这一点要比小叶强多了。她举起酒杯说:“为我们的认识干杯。”

我干了。

火玫瑰又说:“谢谢你能听我唠叨,来,干了。现在不晚,再多坐会吧,我开车送你回去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听她说呆会就送我回去,没有跟我翻脸也没有给我难堪,我很高兴,想都不想就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有这种想法是很无耻的?”她突然这样问我。

这种问题很棘手。你要是表示赞同,那你这等于站在了她的对面,在鄙视她嘲笑她。你要是表示理解表示支持,她就会拿你这“堂皇冠冕”的理由继续向你发起进攻,真是左右为难,我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3

怎么回答她呢。不过,通常遇到头痛的问题,我都是装下糊涂,让对方去反省下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这样问。我说:“你能有什么想法了,我没看出来呀?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火玫瑰又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对我说:“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干杯。”

这也是干杯的理由?我已经喝了三大杯了,再喝下去,我恐怕今晚要失身于她了。不行!

我站起身,对火玫瑰说:“喝得够多了,再喝就认不了回家的路了。走,送我回去吧。”

“没事,我认得路。昨晚就是我……”火玫瑰发现说漏嘴,赶紧改口说,“来,就一杯,喝完马上送你回去。”

“你昨晚开车经过数码街,看见我跟小叶醉倒在路边,就送我们去开房,是吗?”

“不是啦,我没啦。”火玫瑰有点失措的样子,极力为自己辩解。

我开始奇怪了,按理说她帮了我跟小叶免睡大街的忙,应该承认才对的,为什么害怕承认呢?难道她早就知道这样撮合我跟小叶,不是件光彩的事,所以才会极力掩饰?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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