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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那漆黑小轿中传来一声娇笑,道:“哎呦。难道三哥还生气了不成?这些年不见了,你还是这般小气啊!”原来这轿中坐着的原来便是万毒门门主余蝎心,虽不见着女子容貌,但见她尚未露面便一举杀死七人,用毒之奇,心肠之狠辣当真堪配她的名字“蛇蝎心”了。
只见那顶漆黑小轿抬到了血魔殿主人薛如河下首,缓缓放下。那名锦衣公子上前含笑轻轻揭开轿帘,伸手去扶那轿中人。只见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臂缓缓从轿帘后伸了出来,紧接着殿上众人都不觉眼前一亮,百余道目光全部投射在这只玉手上。随着众人目光一寸寸上移,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搭着那锦衣公子的手掌从轿中走了出来。只见她容颜秀丽,眉目含情,哪里有半分凶相,分明就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女子。
大殿上许多年轻弟子却没见过余蝎心,一双双眼睛随着她转动,直到余蝎心落了座,这才也跟着停住不动。巫神道却似乎对这美貌四妹颇为忌惮,悄然回到自己坐椅上坐了下来,只在心中咬牙切齿。
却见余蝎心朝着老大薛如河和老二厉刃山欠了欠身道:“大哥、二哥来的好早啊。”
厉刃山哼了一声却没有答话,眼睛却瞟了一眼那锦衣公子。而薛如河却道:“四妹怎么越发地顽皮起来,你这‘无影剑’一出手就毒死了老三七名属下,你瞧把你三哥心疼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余蝎心笑道:“三哥牙口好着呢,哪里会这么容易就碎了呢。”巫神道心中气恼,脸上却不动声色,只装作听不见。这期间又陆续来了不少魔教弟子。此时大殿上聚集了千多人,只见黑影一闪,却是天魔右使张顾驾临。这天魔使的地位按说在魔教之中十分崇高了,甚至还在四大护法之上,是魔君身畔之人。却见这张顾一现身,薛如河、厉刃山与余蝎心全都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连招呼都懒得跟他打一个。只有巫神道一个笑着招呼道:“张右使别来无恙啊!”
原来这张顾若论魔功修为实在是连巫神道都比不上,之所以能高居天魔使之位全是因为他的妹妹被老一代魔君,也就是燕西行的师傅石守缺收为妾室之故。待燕西行登位,碍于老魔君的面子虽极不喜这奸险卑鄙的小人。却也依旧保留了他天魔右使之位,只是分外疏远。而这张顾也知道老魔君故去之后。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故而行事更加阴险毒辣,诡计多端。倒也叫他立了些奇功,总算是勉强保全了他天魔使的位置。若非是他自身实力不济,他也不必依附巫神道参与争夺玄武,以及暗算陈天仇等勾当了。
张顾讪笑着与巫神道道了一声好,灰溜溜的坐在了巫神道的下首。大殿上众人谁也没留意,一只小小的爬虫,一扭一扭地沿着墙根从大殿外爬了进来。倘若细看就可发觉这哪里是什么爬虫,而是一只用古怪手法捏成的符咒。这虫子状地符咒慢慢爬进大殿,在一名巫冥宫弟子地背后悄然潜伏下来。
突然大殿上鸦雀无声,只有一个人的脚步从巫冥殿深处传了出来。那脚步声似乎蕴含着无穷地魔力,将众人的心神全都吸引了过去,就连此前一直盯着余蝎心的年轻弟子此时也不由得随着那脚步声向着大殿内侧的甬道望去。
一个九尺高的男子昂然出现在众人眼中,一团灵动的黑气缠绕在他奇伟的身躯上,身上隐隐有一层黑芒闪烁。粗扩的面容上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当真宛如神魔一般,夜魔向天横终于现身了。
自他一出现,大殿上似乎顿时暗了几分,一重无形的压力出现在殿上千人心头。只见薛如河突然目光如火。在眼中闪动了一刹那,随即隐去了。厉刃山却似乎整个人在幽暗的大殿上寒光一闪,就像一柄刀骤然出鞘,旋又骤然入鞘。余蝎心脸上的笑容僵滞了,一丝汗水悄然渗出掌心。而大殿上许多修为略低的魔教弟子险些立时便要跪地膜拜起来。
向天横大笑道:“娃娃们都来了,很好!很好!”说着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大殿正中那张漆黑的宝座上。一双眼睛向众人扫视过来。
巫神道被夜魔这目光扫中。心中不由得一动,连忙起身拜倒:“属下巫神道参见魔主!”在他身后的巫冥宫弟子也随他一同跪倒。口中高呼:“参见魔主!”
张顾也紧跟其后,跪拜道:“属下原天魔右使张顾参见魔主!”
厉刃山不动声色的坐着,薛如河却道:“巫老三,张右使,你们什么时候认得这魔主?我等却怎么不知道呢?”
巫神道尚未答话,却听殿外有人说道:“我等也不知道呢,这魔教什么时候又出了这样一个人物?”说话间,七个老者鱼贯而入,却正是魔教歧山长老会的七名长老。
向天横身子前倾,手捏着下顾钢针一般的胡须道:“你等娃娃们自然是不晓得了,老子当年横行天下时,你等娃娃的爷爷都还没出世呢!凭你们几个两百多岁的娃娃也想跟老子比资历吗?你们长老会也只能跟这些个小娃娃们称长老,在老子面前当孙子都嫌小了些!若是不服气趁早给老子滚!”说罢袍袖一挥,一层黑波向着正朝大殿上走来的七长老涌去。
七长老足下运劲,便想逆风而行,七人此次来便是要跟这个传说中的夜魔斗上一斗,看看究竟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厉害。却不料一股风只吹在他们七人身上,非但半步也前进不得,反而站不稳脚跟,不由得向外滑去。七人立即手拉着手。站成一排,身子努力前倾,将双脚死死,的钉在原地,这才勉强能与那劲风抗衡。
七长老苦苦支撑,那劲风却突然消隐得无影无踪,变化之快,令七长老这等修为的人也来不及应对,只觉得身前一轻,顿时七人向前跌去。原本七人修为也不算低,身子失控。便想足尖点地,站立起来。却不料又是一道古怪的力道在七人背心一推。顿时七名长老一起伏倒在地。
向天横哈哈大笑道:“娃儿们,这么快便想磕头了啊?不急,不急。先旁边坐着去吧。”
还没正式交手,七长老便栽了一个大跟头,不由得老脸一红,心中已是一片骇然。这夜魔竟然如此厉害,对他等七人犹如戏耍孩童一般。然而这大殿上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能示弱,不由得纷纷跃起,待欲再与这夜魔较量,却见夜魔早已转过脸去,不再理会他们,而是冷冷得看着薛如河。
只听向天横道:“你娃娃就是血魔殿的薛如河?”
薛如河傲然道:“正是某家!前辈有何见教?”薛如河一面说话,一面将一身魔功全数运转起来,方才他依然瞧见这夜魔的强横实力了,却不敢掉以轻心。
向天横道:“今日借着魔王寿筵请你们来便是要问你们一件事。你们肯不肯立我为魔君?”向天横说到此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薛如河。
薛如河不避不让,也是死死盯着向天横道:“前辈虽然是魔教千年前的名宿,地位崇高,但是自立为魔君之事只怕是不合规矩。依前辈从前在魔教中的地位。现在最好还是入长老会比较合适。”
薛如河这一番话出口,顿时向天横的脸就变了颜色,原来夜魔从前在魔教的名气虽大,地位却只做到了殿前统领,连四大护法都还不如。薛如河这话显然是说:你向天横要做魔君还不够资格。夜魔冷笑一声,笑声未绝。奇伟的身子骤然消失。待再出现时。一只大手已经捏在薛如河的脖颈上。
向天横冷冷地道:“你再说一遍!”手上略微一松,只等着薛如河再出狂态便一把拧下他的脑袋来。却见薛如河张嘴似欲说话。不由得又放松了些手掌,却见薛如河一张嘴,一片血雾迎面喷射出来。向天横身形暴退,右手一擒,将一名血魔殿弟子揪了过去,挡在身前。
只见那名弟子连哀嚎都来不及便全身不住爆裂开来,每一个血点都蕴含着强大的魔元劲气,在转瞬间释放出来,将这个倒霉的弟子炸得尸骨无存,连魔丹都在一瞬间被炸了个干净。
薛如河这口魔血喷出,脸色顿时一白,也跟着暴退开去,喘息不止。薛如河尽管狂傲,却也禁不住心头狂跳,他知道此刻生死只在刹那间而已。却见向天横骤然再退出数丈,左手袍修一挥,一股微风吹过,薛如河、厉刃山等高手脸色也是一变,立即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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