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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第2页）

“啊啊啊！天底下，就只有我这个干爹是当到这么凄凉的！”火澄抱着头向一旁呐喊道。

“那是因为是你，才会这样的。”

卡诺恩抱着不知哪里发现的猫咪，笑眯眯地对火澄说道。

“你刚才该不会是去屋顶拐这只猫，才‘顺便’解决那个杀手的吧……”

看着卡诺恩过分开心到欠扁地步的笑容，火澄斜着眼，看着卡诺恩怀中的野猫说着。

“差不多是这样。我早就发现那人的存在了，但没打算出手。在我感觉到克也的气息突然转变的时候，我才稍微出了一下手而已。”卡诺恩在把头转向艾斯的时候，嘴巴同时为火澄解说着。

卡诺恩一般是绝不出手的，但若特定的人有行动的话，他就会稍微帮个忙，但从不过分涉及所发生的事故。那特定的人，都是卡诺恩重视的人，这当中也包括了身为他徒弟的克也。

“安静点，艾斯要开始弹奏了。”

卡诺恩对身后的火澄说话，钢琴大师艾斯？艾斯？卢瑟福要开始演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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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也拉开他偏离子弹的那一刻，紧抓着他不放的那双颤抖不已的手，海马知道自己在对方的心里头有着一定的位置。

周围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他深信就算他不去处理这次的射杀事件，会有他人替他好好处理的。

海马没有见过十五岁的城之内，更不认识他怀中的十五岁克也。海马所认识的克也，只是从调查资料中获得的资料而已，他与克也的接触，只有短短的那几次交集而已。

“你还好吗？”海马问着怀中的人儿。

听到他说的话后，怀中的人原本深埋在他胸口的脸忽然抬了起来。在这张脸上，眉头紧绷着、眼中有着强忍不让它流下的泪水，激动与刚紧闷在海马胸口脸有些红，但脸色依然是苍白的。

“‘你还好吗？’”克也用着扭曲的笑容，重复了海马的话，接着说：“被射杀的人是你，你竟然问我‘你还好吗？’，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处于险境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啊！”

越说越激动的克也，一手拉向海马的领带，把它往下拉，这使得海马不得不弯下腰，与还在发育中的克也对视。

“一次次的让自己陷入险境，去你的狗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你的他妈那‘风险越高，成就越大’！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边的人为你的安危而心惊胆战，你不知道关心着你的人会担心你吗！？”

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在怒气下渐渐转红。脸上的表情由原本的担心、受怕与不安，转为了被怒火燃烧的激昂愤怒。

“表叔与你交往的时候是这样，过了十几年后的你也是这样。你就从不会为自己好好想想吗！？表叔当年遇上的危险几乎都是自己很难避开的，令你和关心他的人担心，他会愧疚，但你呢！？表叔和你弟弟他们担心你时，你说个狗屁‘别管这么多’，你试一下表叔当年被皮斯特拉夫特家的人绑走时，表叔对你说‘别管这么多’，看你是什么感受！”

在聚会会场中，由欧洲海马集团分部社长夫妇起步的交际舞，在钢琴大师——艾斯？卢瑟福弹奏的钢琴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再一次地拉回宴会上，没有几人的注意力是在海马与克也的这个地方。就算有，他们也没有人敢上前打扰海马与克也。

在克也一连串的语言攻击下，海马再一次深深地体会到城之内克也与克也？卡伊？杰特斯的不同。城之内在他面前发起语言攻击的时候，都是语无伦次的大吼叫骂，海马几乎都没有把城之内的话当成一回事。但，克也却是有着清澈的思绪，句句刺进要害的语言攻击，使得海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有错。

“你不知关心你的人会担心的吗！？你弟弟知道你出意外的时候，不会担心的吗！？表叔知道你出事的时候，难道不会心疼吗！？还有我呢……我……我……你这个濑人？混蛋？笨蛋？高傲？自恋？海马。”

海马听到克也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便自己把自己之前的想法推翻。无论是城之内克也或克也？卡伊？杰特斯都好，两人都是会语无伦次地对他大吼叫骂的人，只是城之内从来没有给他的名字上加上这么多中间名而已，顶多是死海马、海底生物类似的叫骂而已。看来不同文化的影响是其中一项使得他们俩产生不同，并不可忽视的缘故。

海马托起克也的下巴，把原本对他骂着、骂着，骂到后来语气低下得底下头的克也，让克也的琥珀双眼对上他的碧蓝双眼。

“如果我出事，你会怎么样？”

海马用着他那性感的声音，释放着他那男女通杀的魅力，对只有十五岁的克也说着。

可惜，海马说话的对象是自小在模特儿圈打滚的克也，这点魅力丝毫影响不了他。克也只是对海马的疑问有所反应而已。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在见到你要被杀的那一刻，我就像忽然间跌入了北极或是南极掉入水中一样，饱受着窒息的刺骨的冰冷，心脏的位置就像被人用力的捏着一样，连气都几乎喘不过来了，你竟然还要我继续想下去？”说着说着，克也连自己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掉了下来都不自知，继续拉着海马说着：“你到底有没有心的！你的心在哪里，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吧！”

克也用着这样明显的说明方式，因此海马可以想象到克也见到他被杀的刹那是怎么样的感受了。他虽然没有过重要的人在眼前被杀的经历，但他知道重要的人离去后的痛。那种一次的痛，却是永恒的，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痛。

海马的脸瞬间闪过的悲痛，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但一直抓着海马领带让海马看向他的克也却清楚地看到了海马的悲痛。那样的痛，没有经历过的他是不明白的，但他却感受到这其中的悲伤。看着这样的海马，克也不自觉地放开了抓着海马领带的手。

海马在克也放开他的领带后，并没有选择倒退站稳，他伸出右手，指向克也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