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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昀承修长的手指划过慕阳的衣结,松松拽开,唇顺势向下,在颈项点点触碰,延伸到白皙细腻的肌肤,接着炙热的吮吸。
慕阳猛然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覆盖在身上的巨大阴影。
半边脸颊被蒙蒙的辉光倒映的极其温润,俊美的脸庞一如往昔,微醉的眸半闭,神色间却有种近乎虔诚的味道。
他还没清醒。
慕阳松了口气,竭力抬起手,想再用茶壶砸他一次。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慕阳的唇边,咸腥的气味……季昀承流血了?
这一愣,手中的茶壶被季昀承劈手夺过,摔在一边,脆响之后,季昀承忽然用力抱住慕阳,紧的几乎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同时另一手抽出慕阳绾发的簪子,乌黑的长发随之散落了满肩,手指穿过柔顺而细腻的青丝,窒息般的紧拥。
强烈的,被需要着的感觉。
这时,慕阳听见耳畔有一个低微到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
“别走……”
那样轻微含糊的声音落入耳中,犹如一片轻飘的羽毛砰然炸开,让慕阳蓦然一僵。
慕阳一直都知道,季昀承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她一样,蛮横霸道、全不讲理、刚愎自用、仗势欺人,不容许任何的忤逆,只要是他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他们是一样的人,因而也格外的不对盘。
在看不惯季昀承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厌弃那样的秉性。
然而……此时,她忽然有些迷惘。
这种紧紧攥着,至死也不想放手的感觉,她也曾经有过,可是她抓的越紧,对方反而离得越远,纵有逆天的权势也无法奈何,痛苦、挣扎、无法摆脱无法放手,于是,只剩下眼睁睁的无力感。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被人需要着。
就好像,她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会坍塌……
飞快的翕合了两下眼眸,慕阳抬起头猛然吻住季昀承的唇,察觉到对方一颤,慕阳反手迅速劈在季昀承的脖子上,不到瞬息,季昀承就慢慢软倒在她的肩上。
慕阳理好衣服,小心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季昀承缓缓放倒在床上。
打开窗,清风徐徐将屋中的旖旎气息一冲而散,慕阳的大脑也渐渐冷静清醒过来。
他大约只是醉了。
……醒过来的季昀承不是这样的人,他有美人侍妾无数,他还想要谋取这天下之权,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那种情根深种的痴情蠢货?
视线扫过季昀承,慕阳想了想,还是动手替他包扎了头上的伤口。
待走出院中,正看见久离站在院门口向里张望……
慕阳的脚步顿在屋中一瞬,回眸望了一眼季昀承,潜身出了屋,久离不会武功,慕阳很轻易的把她打晕,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接着半拖半拽,脱光衣衫把她丢到季昀承的床上。
出了南安侯府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慕阳找了间客栈,睡了一觉,到了下午才出发回了平凉城。
坐在马车上,慕阳翻出了从青花底琉璃花樽里取出来的信纸。
之后她又在季昀承书房找了一会,却还是一无所获,毕竟时间太紧,一趟搜下来,也只得这个。
打开信纸,慕阳忽然一怔。
那信纸上并不如她所想是和其他官员的往来文书,而是……一张张小信笺粘在了一起,字迹分外眼熟。
没错,是她写的。
过去季昀承每月让信鸽给她送上一次信,大部分时候她都只看,只有偶尔才回,而这恰恰就是她回的那些。
明明应该是失望,却好像有莫名掺杂了些什么。
慕阳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一点点点燃烧尽。
无端地,随着那些烧尽的纸屑,淡淡怅然若失的感觉弥漫开。
与此同时,第一缕晨光投射进屋中,碎裂的瓷片折射着刺目的光晕,季昀承按着脑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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